“公子”,马车外面传来安砚的声音。
“何事?”
“公子,我们被跟上了”
“往前走”,梁州是什么地方?他们很大胆……他还没有一番作为,他们就开始了。
“公子”,回沈府,无论经过那条路,都必须经过一段人少的地方。那个地方……
“公子,若不然我们不回沈府,直接去……”,晋王府。
“安砚……”,沈晏之知道以他们现在的方向,适合去晋王府?整个梁州的人都在盯着。他不适合跟晋王见面。
“公子,我们怎么办?”,沈府带来的人太少了。公子根本动不了剑。那件事对公子来说,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以至于公子在鱼县那段时间做恶梦,他根本不敢进去。
“按照原路回。你找机会回沈府”
“嗯”
“快点……”,沈晏之开始听到安砚催促车夫。
后面的惹怒看到马车突然加快速度立刻加快脚程。有些人跳上围墙,快速奔跑。在快要接近马车的时候,他们忽然用力一跃,然后跳上马车的顶篷,对下面插了一剑,没有插到,然后他又拔出来,继续插几剑。
马车一顿一停一拉,把马车顶上的人颠了下去。马车的速度越来越快,不是正常,而是近乎疯狂的速度在奔跑。他们打伤了马,让马红了眼,变得疯狂之极。
“公子,小心……”,安砚和车夫被甩了出去。安砚只留下这一句话就晕了过去。
沈晏之接过马绳,试图逼停马匹。然而情况危险,马根本不受他的控制。眼看马要撞上石墙时,沈晏之只能舍弃马匹,从马车上跳下来,在地上滚落几圈后才停下来。
“嘣……”,马与车同时俱毁。沈晏之的手打在路边的石墩上。疼痛感立刻传入沈晏之的大脑。他的手臂……折了。
沈府的护卫挡在沈晏之前,与前来刺杀沈晏之的跟拼死一搏。对方来的人很多,沈府护卫很快落下风。
“沈晏之,受死吧”
大刀砍下来的时候,忽然落地沈晏之的脚底下。沈晏之顺着光线的来源看过去。
一匹白马上做了一个俏丽的人影,手持弓箭。没多做片刻停息,马上姑娘带来的人加入打斗中。马上姑娘来到沈晏之身边,拔出剑护着沈晏之慢慢撤退。直到沈府护卫到来,与沈府护卫共同护送沈晏之回沈府。
沈府的灯很快亮了起来。沈夫人急匆匆地赶来。
“晏之……”
当她看到沈晏之身上的血之后,立刻大哭起来,哭得厉害,差点晕了过去。沈大人从后面扶住她到雕花大椅上坐。沈阿翁沉着脸坐到沈晏之身边。
那些人连回到梁州都不放过晏之。皇城脚下,他们也敢……
“多谢秦姑娘相救”
“沈大哥还跟我客气?咱们五年没见,沈大哥若在这样,未免生份了”
“好,是我考虑不周”,沈晏之失笑。五年时间……足够让他跟一切疏离到陌生。以前……他见到龙虎将军的女儿秦桑,会直呼其名。现在……
“沈阿翁”,秦桑转向沈阿翁,“沈大哥受了伤,是否可传府上大夫给沈大哥看看?”
“好”,沈阿翁一挥手,就有人去叫了。
“晏之……”,沈夫人听到沈晏之受了伤,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又差点晕了过去。
“阿翁,爹,娘……”,沈晏之起身,转了一圈,“我没事,我身上的血是别人。只是有点骨折。多亏秦桑相助,否则……”,那个阴影还是很深,深到不可自拔。若秦桑不来,他就是九死一生。
“秦桑,多谢你了”,沈夫人终于放心了,过来拉秦桑的手。
“伯母,我与沈大哥相识。你们客气了,我……我都不好意思了”,沈晏之不在梁州之后,她与沈府都生份了。
“秦桑,你怎么正好碰见晏之了?”,沈夫人迫切想知道经过。她就一个儿子了……晏之离开梁州当天,她哭晕了一天一夜,然后又生了一场大病,直到晏之的信送回来,她才慢慢释怀,一心等儿子回来。晏之回来,她说什么也不会让儿子再离开梁州。本以为能享母子之情,可沈晏之很忙,外出还受了伤。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爱,生怕他受伤出事,谁受得了?沈夫人已经决定,若是沈晏之出事,她也跟着去了。
“我刚从城外回来,经过事,正好碰见沈大哥的马发狂了”,她带人跟了上去,后面就是发生了那些。
她知道沈大哥心中有阴影,沈大哥动不了剑,那她由她来保护沈大哥。
“秦桑,你真是个好姑娘”,都快十八了。不会在等他们家晏之?名当户对……
“伯母,我应该做的”,她换沈晏之一声大哥,自然是……
秦桑是正三品龙虎将军的掌上明珠,模样俊俏,谁能想到她有一个大老粗的爹。虽一身女装,身手不容小觑。
沈夫人有了心思。她看向沈阿翁。沈阿翁眉头紧锁。晏之的婚事,还得老爷子同意。罢了,晏之刚回来,正是要打点的时候,过一段再说。
“秦桑,坐”
“谢谢伯母”
府上大夫提着药箱到了。他先给沈晏之把脉,然后再看骨折的手臂。在上面仔细来回摸了几下,忽然用力一拉……沈晏之的眉头一皱,很快就放松了。出其不意……
“公子,动动手……”
沈晏之依言,慢慢上下左右动了手臂。
“刚才回来时,手臂疼得痛不了。现在……好像没有大碍了”,还有轻微痛疼,并不像刚才那么刺痛。
“晏之,还不能轻举妄动”,姜阿翁说完,又对大夫道,“看清楚,公子还受了哪些伤?改开药就开药,改针灸就治”
“是”
姜阿翁又扫了堂上的人,目光犀利,“你们护住不力,下去领罚,三十棍”
“阿翁,我无事。他们护住周全”,且都受伤
“公子开口,这次就免了。但是三十棍记在账上。下个月实行……”,孙子的面子,姜阿翁不好拂了。他的这个孙子,生得高大,像练家子,应凶神恶煞,但实际上温和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