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倾盆,边守城城门外,再度迎来一位年轻的身影,同样穿着黑袍,但只有他脖子处那道漆黑如墨的项链,显示着年轻身影的不同。
如果江平在这,看到这年轻人的样貌,必定会惊讶起来。
因为,这正是他的好友,楚阳。
无非半月时间不到,这家伙竟然已经突破炼气境。
“天地意境?”
“是谁?我记忆中,这大古南疆,没有一人有这天赋。”
“难道是赤炎宗的赤火?”
“不对,这家伙修的可是火系功法,而且这里还是天玄宗的地盘。”这一刻,楚阳凝视着天际雨水,低头沉思后,缓缓踏入边守城中。
可随后,便见其甩甩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语道:“不管这人了。这次最主要的,还是拿到天衍遗迹的大天衍术。”
“只要让我今生的天赋,在进化一节,前世的天地意境,我也能领悟。”
……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
无非一盏茶时间,那倾盆大雨便居然消退,露出晴朗的天空,让凡间许多人不经吐糟。
而此时,屋内的江平缓缓睁开眼睛。
平静的黑色眼眸下,却潜藏着无法揣摩的厚重。
混杂着泥土与雨水的气息钻入江平鼻尖,让其感觉不由深呼吸一口气。
“这个天地,都感觉好似不一样了。”
江平嘴角泛起一丝笑意,随后推开木窗,观察着周围下方那雨后的凡间景象。
可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从江平视线中路过,向着胡同内走去。
“楚阳?”
这一刻,江平不经叫了一声。
却让那道身影,不经一颤,驻足转身,向四周打量。
当其看到楼江平的那一刻,脸闪过一抹欣喜。
“江平,你怎么在这?”
楚阳叫喊一声,向这客栈走来
可刹那间,楚阳微眯,一脸凝重的看向二楼的江平。
此时大雨过后,这位同宗好友,竟给其一种融入天地的韵律。
他出现在那,就好似整副画面,才是最完美的。
这种感觉,曾经的自己也很熟悉,因为那就是天地意境。
竟然是你?
楚阳心底凝重道。
前世早早亡故的你,今生竟然走到这种地步?
……
客栈二楼,当楚阳走进房屋的一刹那,整个人犹如升华一般。
残存的灵力,充斥在房间内,让其体内的逆乱苍天典,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更加可怕的是,当走几步后,屋内的压力剧增,就好像踏入波涛汹涌的江面中,被一浪一浪的冲打着。
水之意境,并且还是领悟极高的意境。
楚阳在瞬间有了判定。
虽然,这些余留的意境,在缓缓消散,但这足够肯定楚阳心中的猜测了。
“坐。那天你一大早就消失在宗门了,去哪了?”江平突然面带笑意的问道。
感受到周围灵力以及意境的消退,楚阳才恢复正常道:“去了躺凡间,突破炼气境。”
听见这话,江平才发现,不知何时,原来楚阳也已经突破了那道境界。
这一刻,江平砸吧砸吧嘴,果然,自己这小伙伴有问题,突破的很快啊!
“江平,你呢?到这里做什么”楚阳突然反问道。
却迎来江平一个白眼,惊奇道:“你是不是傻,当然是来完成宗门任务的,八品那么大的置顶任务,你没看见?”
楚阳脸色微变,郁闷道:“我还没回过宗门,突破炼气境后,就直接向这里赶来了。”
这话,让江平若有所思,“你任务都没接,到这里干嘛?”
楚阳的脸色再度变化,不经陷入沉思中。
过了一会儿,才悠悠开口道:“江平,实话告诉你吧,我为北境的遗迹而来。里面的一些情况,我知道。”
一瞬间,江平来了兴致,好家伙,这货竟然知道里面的情况?
小伙伴深藏不漏啊。
“你知道灵晶矿脉在哪吗?”江平想起佟靖柔的信息,直接问道。
“灵晶矿脉?天衍遗迹里,有那东西?”
“不可能,这方地域,灵气稀薄,不可能会诞生出灵晶矿脉。”这一刻,楚阳略带惊骇道。
显然,楚阳知道灵晶是个什么东西。
但在他的记忆中,这一场遗迹宗门大战,席卷了整个大古南疆。
两大南疆中品宗门霸主,赤炎宗,天玄宗为了灵石矿脉火拼,双方各自都死了一位真武长老。
而当天衍遗迹里,关于大天衍术的消息,传递出来后,更是让整个南疆修行界混乱。
单单宗门天才,死了多少,都不知几凡。
而前世的楚阳,却没有任何资格,参与这一场大战。
可记忆中,完全没有灵晶矿脉这种东西。
“你不知道?那就奇了怪!我告诉你吧……”
说完,江平把关于赤炎宗截杀的消息,以及灵晶矿脉的事情,告诉了楚阳。
听完后,江平发现楚阳眉头,皱的都快打结了。
“不应该啊!怎么那地方,会有灵晶矿脉出现?”
“等会儿,你说你杀了钟焱?救下佟靖柔?”楚阳自言自语道,可随后,竟然露出惊骇的神色。
江平一愣,疑惑道:“有什么问题?”
“问题大了!佟靖柔七品通脉,钟焱更是八品通脉,身更有一道蕴含赤炎武意的灵武剑符,你怎么杀的?”楚阳不可思议的惊叹道。
而听见这话,却轮到江平眉头紧锁,随后凝视着楚阳下打量,凝重道:
“我似乎没说过两人的修为吧!也没提过那人的手段。”
“你怎么知道如此清楚?似乎如同亲眼见到一样?”
刹那间,楚阳脸色变的无比僵硬,目光凝重的凝视起江平。
可下一刻,就见江平浑身气势一变,无比庞大的灵压,从其身涌现出来,锐利的看向楚阳,一字一句道:
“似乎,从那天喝酒开始,你就有一种先知先觉,熟知周围一切,熟知未来一切的感觉。”
“我的好兄弟楚阳!你是重生者吧!”
哗的一声!
突然间,就瞧见楚阳,瞬间起身,冲破江平的灵压。
这一刻,整座木屋内,涌现起一丝颠倒错乱的特殊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