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这个门很轻松的,被打开了。
我看了眼言溯,推门,捂住口鼻,走了出去。
这是一段很幽深的走廊。
还是古时候那种木制的地板就这上面咯吱咯吱的响,就像是之前的那个带着头盔的那个鬼,拖着我们走路时候发出一样的声音,就如同背后有人一样。
如此一想,我不禁的看了一眼,正对着我背后的那个屏幕,空荡荡的黑暗暗的什么都没有。
可正是因为如此,反而让我更加的心乱如麻。
走廊里没有任何的灯光,我之前看到的那个白色瞳孔眼睛,却在此刻毫无任何踪迹。
但丝毫不敢有任何的马虎大意,第一次是因为没有在意,所以迷晕。
第二次是因为知道很有可能会被迷晕,特别捂住了鼻子,可是却没有料到门后有鬼,刚出门就被直接打晕。
第三次,之前看到的也是门外面有鬼,提前等着了门外面,只要我们出来的话,肯定会有其他的动作,但是现在却没有。
可这不能排除,对方是故意隐匿身形的。
要知道,在言溯公司的时候,那个东西出现要带我们走,如果不是张晓云提示的话,说不定我们那个时候就会被那只鬼给弄死了,也说不定。
言溯把钥匙丢进了屋子里,真好落在张潇和王承运的脚边,一副你们自求多福的表情。
面罩男立刻黑脸。
与此同时,黑白电视机,再次响了起来。
“看来还有聪明的。”
“这局确实很简单,但,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个人走出了这个房间。”
“而我要提醒各位的是,这个走廊里具有极其强烈麻痹效果药物,会随着空气的流动进入到这个房间里。”
“十分钟之内,气流就会蔓延到
整个房间里面,逃命吧!老鼠们!”
那个人千方百计的想要我们成空里逃出来,可是逃出来了,以后呢,走廊里到处都是带有眩晕效果的药物。
这根本就是一个死循环。
要么顺利的逃出去,要么逃出去之后再次被迷晕。
你根本不知道,你所要面临的下一关,到底是什么?
这是一场人命,道德素质,不断抨击人心的一道选择题。
你选择了这个,就不能选择那个。
但是这些人面对选择的时候,它往往都会忘记这道题,其实并不是单选题,而是,可以是多选的那种。
时间一秒一秒的不断跳动,我几乎快要呼吸不上来,我这次知道,原来能够贪婪的呼吸,也是很幸福的一件事。
走廊有药,不能呼吸,可是如果不呼吸的话,我想我会立刻死亡。
我觉得我快要晕了过去,突然一只脚从黑暗中伸出来,我下意识的去支撑身体,还是摔了个五体投地,脸贴在地上,一层的灰。
我下意识的用嘴吹了下,顿住,“我松开了手,嘴巴还张着。那怎么捂嘴?”
……
此刻空气已经挤入我的七窍,在我的口腔里留下了一股非常特殊的味道,清清凉凉的,却带着一种淡淡的花香。
当我闻到这种花香之后,心道不好。
下一秒,头脑昏昏沉沉的,
我甩了甩脑袋,试图抬起头,从地上爬起来,等我挣扎着爬坐起来,我眼前,一双白色的眸子,正看着我轻轻的微笑。
暗处的眸子下方,多了层黑影,比走廊里的其他地方都黑很多。
其实他一直都在,只是闭着眼睛。
心问:到底是什么人才能有白色眼球?
眨眼间,心答:尸体经过长期的药物浸泡,才会变成白色。
所以,这个人,不,这具尸体,等等,和我们玩耍的一直都是具尸体?!
行走的尸体?!
想到这里,我呼吸都不禁的停了下来,头皮发麻的紧。
“你是不是……”一直看着我?!
惊悚感爆棚。
我还没有问出口,只见凭空出现一个亮银色棒球棒,向我挥了过来,我根本避无可避。
脖颈处一疼,眼前再次发黑。
我只看到,一万头草泥马从我眼前飘过。
!
尸体居然还会玩棒球!
这不科学^
这个药物可以让我感到身体极度的虚弱,却又真的无法让我完全昏迷过去。
没一会儿的时间,我再次恢复了知觉。
耳边传了一阵“沙沙沙”拖动的声音,伴随着“咯吱咯吱”脚步踩在木板上的声音。
听这种脚和地板摩擦的脚步声,尸体穿的应该是皮鞋。
脚腕被一个力气过大的冰凉凉的手捏住,不断的拖动。
就如同,拖着一个很重的东西,那样,但是对尸体来说却很轻松。
尸体的步伐很缓慢,很有规律。两秒一步,就如同是在在等着我醒过来那般。
我闭着眼睛,并没有睁开,耳听八方,装作昏迷不醒。
我的脸是朝着地摔倒的,也不知道到底经历了什么,脸疼的厉害。
光是凭借着想象我都能看到我鼻青脸肿的脸。
地板上,一个钉子没有定好,他在那么一拖,直接从我脸上滑过去,疼死。
我感觉我要破相了。
好在没有破皮。
上一次是被那个头盔男鬼拖着走,还贴心的背靠着地面上,这次的尸体,可根本不管我死活。
我严重怀疑,这位是个女人!
毕竟,也只有女人才会嫉妒我长的这么好看!吼吼吼吼!
真想摸着我那肥脸,得意一把
现实是,我才是被虐的那个……好像去撞豆腐。
脚步声暂时停止,我感觉脚似乎要被丢下,还来不及清醒自己脱离苦海。
下一秒,我还没有感受到脚腕被解放,反而,脚腕被紧了紧。
我条件反射的看来过去,心里顿时一抖,大写的卧槽。
昏暗的走廊,多了一盏灯,似乎被人捂住,让灯光无法溢出来,给人朦朦胧胧之感。
而,在恐怖屋里,带来的只有恐怖。
拖着我走的正是一个白眸女,她穿着红色衣服短袖,时髦的黑色皮裤,蓝色高跟鞋。
引人注目的是,她那一头飘逸的白色头发,苍白的皮肤,血色红唇。
她见我醒了过来,勾唇一笑。
“别怕,小甜心!”
如此,我反而更加害怕。
她看上去像是个人,却不是人。
鼻尖萦绕着那股挥之不散的淡香味道,仔细一闻,里面混合着其他药物,以及防腐剂的味道。
不,这种味道是从下面传过来的。
我费力的想要看过去,手腕被她一扯。
我感觉我的腿部变了形,我的腿被她扯断了。
紧接着,我感觉到身体飘了起来,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我被她丢了出去。
那是个黑漆漆的很大的坑,坑下面重重叠叠的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是这个地方让我特别不安。
比之前被锁起来,还要让人不舒服。
这个坑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
这让我强烈觉得,其实,近视眼,也是有好处的。
至少你不用因为可以看得清全世界,而提前感到悲伤,难过,痛苦。
丢弃我的力道骤然,消失。
一米,两米,掉落的速度越来越快。
黑色大坑,理我越来越近。
那股腐臭的气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
我下意思的闭住呼吸,可这股味道,势不可挡。
眼神飘到四周,残羹冷炙看不清楚是什么的黑红的物体,一坨一坨中露出白色的细长物体。
墙壁上,黑色,红色,暗红色的新旧不一的手掌印,依旧很大一片的褐色分泌物,我猛然意识到,这是个尸坑。
墙上砸的都是残尸。
因为丢他们下去的人,下手过重,直接被活活的砸在坑的墙壁上,五脏六腑受到撞击而死亡。
我条件反射的要跑,可这是在空中,我根本无处可逃。
最关键的是我是头朝着下面。
想到我的脸要直面面对血水,腐臭的东西,就翻恶心。
而我唯一能做到的就是,抱着头,做着自由落体。
几秒后,我掉到肉堆里。
笔直的那种。
由于重力加速度,脑壳撞进了肉里,头顶几乎碰到坑地下。
我的手抱着头,手腕承受了很大部分力。
手腕也骨折了。
一动就是钻心的疼。
而我想要出去也很难。
我是插秧的姿势,掉下来的。
头在下,屁股在上。
就如同,一个要点蜡烛的线,被插到生日蛋糕的底部。
埋我的那些碎肉,残尸,几乎没到了我的腰部。
我的头被埋在里面,出不得气。
腐臭味随着残留的血,落在最下面,那股液体熏的我掉眼泪。
我还在挣扎着要起来,根本无法自己出来。
就在这时,我的腿被一只冰凉的手拉住,然后我被拖了出来。
我如释重负,还好还好,言溯来了。
但是下一秒,我听到“砰”一下,另一个撞击到尸坑里的声音
非常沉闷,还伴随着骨骼碎裂的声音。
我的心顿时慌乱起来,心跳加速。
言溯在我,后面被人丢下来。
那,把我拖出去的这个人又是谁?
他是原本就被丢下来的人,还是,存活在这个坑里面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