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骗局?
宾客们纷纷回头看向了来人,一个面带刀疤,目光凶悍的家伙站在红毯中间,没人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手里还拎着一把锤子。
几个保镖冲了上来,将男人按在了地上,他拼命地挣扎着。
“这个新娘……这个新娘不是肖沫,不是肖沫!”
“拖出去!”
马管家命人将这个疯子带走,并要求加强安防,从现在开始,后进入婚礼会场的人,不管有无请柬一律驱赶。
疯男人被拖走了,肖沫的心绪却凌乱了,她不是肖沫谁是肖沫?
婚礼会场恢复了平静,司仪宣布礼成。
“我现在宣布,金桥集团总裁司寻烨先生和薪德庄园温家长女正式成为夫妻!”
哗!
全场发出了哗然之声。
“司仪刚才说什么?”
“薪德庄园温家的长女。”
“怎么可能?”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茫然无措的肖沫身上。
肖沫错愕地看着司仪,这个玩笑开大了吧?吹嘘她是张三李四王二麻子都行,怎么能说是温家的长女呢?现在温家的人几乎一半都在婚礼现场,如此谎言,分秒就可以拆穿。
“他在说什么?”肖沫轻轻地碰了一下司寻烨。
“他说的是事实。”
司寻烨的回答让肖沫不淡定了,她怎么会是温家的长女?当年又发生了什么让这么显赫的家族遗弃了亲生女儿?
婚礼的现场,反应最大的是温贤夫妇。
温贤震惊地站了起来,就差拍桌子质问了。温太太则双目圆睁地盯着肖沫,不相信这就是她的女儿,过分的刺激让她犯了心脏病,陪护的下人赶紧给她吃药,才有所缓和。
温凌雪的脸色更难看,如果司仪刚刚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抢走她喜欢的男人的竟是自己的姐姐吗?
“到底怎么回事儿?”温子儒沉不住气了,他站起来指责司仪胡说八道。
“是不是司寻烨指使你这么说的?他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可以打我们薪德庄园的主意吗?”
媒体记者纷纷上前询问司寻烨,司寻烨似乎早有准备,他轻轻拍了一下手掌,一名律师走了上来,打开了公文包,拿出了一份文件。
“这是刚刚拿到的省医学鉴定中心,基因鉴定DNA检验报告书,依据DNA检测结果,基于15个不用基因位点分析,父系样本和子女样本,生物亲缘关系成立的可能性是99,9999%,父系样本由温贤先生提供,子女系样本由肖沫女士提供,所以他们为为生物的亲子关系。”
律师收好了文件,继续说明。
“如果,在坐的各位对这份DNA鉴定书存在异议,肖沫女士可以再次提供样本做DNA检验,并受到公正公平的监督。”
律师宣读完后,温太太晕倒了。
“让一让,让让。”
温家七叔和几个亲属扶着温太太离开了。
鲜花编织的巨大花环下,肖沫局促不安地摸着手指,手上戴着一枚钻石戒指,果然是阴谋,婚礼当天公布她的身份,让全世界的媒体都知道,司寻烨娶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真的是温家的女儿……
寻寻觅觅了这么多年,一直怀着希望在拼搏,想着自己的亲生父母可能是工人,农民,又可能是文人,所有的猜测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她的父母竟这么显赫,肖沫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更接受不了他们残忍地对待了她。
肖沫的眼里含着泪水,手指握紧了裙角,在众人的目光中,她无声地转过身,退出了会场。
司寻烨没有制止肖沫,马管家随后跟了上去。
肖沫回到了古堡,良久都无法平息翻涌的情绪,她站在窗口,看着遥远的薪德庄园和青鲁伊大教堂,那片青葱和美蕴,此时在她的眼里都成了讽刺。
二十八年了,她在温家的视线里整整消失了二十八年,他们竟一点儿没动过找她的心思吗?仅仅他们吃剩下的一点点残羹冷炙就可以养活的孩子,却变得孤苦无依。
失落将肖沫整个人都笼罩了,她曾对亲生父母的那些期待也破灭了。
“是因为早就知道我的身份吗?”
外诊,协议,婚礼,一切的都一切,都因为这个身份吗?
“你是为了钱吗?”
几千万的诱惑,和薪德庄园和青鲁伊大教堂那一大片土地相比确实微不足道,但司寻烨缺钱吗?他不缺,他拥有的资产是温家的几百倍,这并不是他花费心思设了如此棋局的理由。
为什么?
虽然身份揭晓,萦绕在肖沫脑海里的仍是一个大大的问号。
门外,女佣进来,送来了一些餐点。
“主人说,可能要晚点儿才能回来,若是太晚了,夫人便一个人先休息吧。”
“知道了。”肖沫点点头。
女佣转身离开的时候,她叫住了她,用试探的语气问。
“你家主人……以前真的没有女人吗?我是指以结婚为目的那种女人?”
“没有。”
女佣十分肯定。
“你在这里工作多久了?”肖沫怀疑她知道的并不多。
“两年了,夫人。”
才不过工作两年,果然有些情况她并不了解。
“那么,有工作时间更久一点儿的女佣吗?五年以上的?”
“夫人,古堡的佣人都是三年签一次合同的,三年期满,就必须离开这里,而且古堡有规矩,佣人之间不能有过多交流,一旦发现,会被辞退的。”
“这算什么规矩?”
“我来的时候,马管家就是这么吩咐的。”
女佣自诉她在这里工作两年,除了忙碌就是下班休息,唯一休息的一天,还要把赚来的薪水邮寄回家。
“在这里,我们接触最多的就是马管家,我甚至连其他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即便佣人们偶尔在古堡里遇到了,也只是点点头,不会互相探问个人隐私,每个人都排斥这个话题,怕传出去,就会被辞退。
“那么温凌雪呢?温家的小姐,来过吗?”
同样是温家的女儿,为什么司寻烨不去娶她呢?
“没有,您和表小姐,是我看过唯一进入古堡的年轻女人。”
“没有吗?”
肖沫有些糊涂了,她和温凌雪有什么区别?
“好吧,你可以走了。”
女佣走后,肖沫回想了过去的种种,尤其是那些车祸,会不会和警察说的一样,都是冲她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