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斜眼瞧着张献,这厮人前君子,人后妖孽,真是令人费解。
张献见她不动,递了手过去:“来。”
秦梦没说话,小鼓却是要搭张献的手,却是被张献躲开险些没掉了下去,惊动了那些个人,小鼓被张献没伸手的行为表示抗议,双手叉腰,却被雄安一把拽到后面。
张献去扶秦梦,却被秦梦给无视了,张献面上虽不生气,却也恼她不给机会,在后面嘀咕:“为何你不让我拉你。”
秦梦挑眉:“我...需要你吗?”
张献咬紧牙关,看着秦梦硬是把话吞了回去:“不需要吗?”
雄安拉着张献:“公子,别因小失大才好,这有的是时间和秦姑娘说话。”
秦梦却不予理会这两个行为奇怪的主仆,走在前面,用手拉开挡着眼睛的树枝。
拉开树枝,张献就凑了过来,小声:“哇,这场面壮观哎,真是不知道按张勇所说,是如何将这群人放进来的。”
秦梦也在好奇这点:“的确,张勇今日的话也不能全信。”
“若是全然信了这话,日后定要吃亏的。”张献在旁念叨,只见着山洞里面隐隐约约有火光闪现。
秦梦蹲在前面:“若是正常人引火也就算了,她们是被神树赋予了力量的,难不成也要火?”
张献此刻也觉得奇怪,却见着张勇和村长从里面走了出来,张献立即拉低了秦梦的头。
张勇为村长引着火把,村长在前面说着:“今日那几人确能解决这件事情?”
张勇摇摇头又点点头,村长着急的问着:“说话啊!”
张勇怕是村长的声音惹得洞中的人们惊醒,赶紧捂着村长到一边,小声:“村长,这...我也不好说啊,可若是不治好了他们,村子上会有更多的人失了心智!”
村长闻言,又说:“这事迫在眉睫,眼看就是月圆之夜,若是赈灾月圆之夜全村覆灭,我们又该如何?”
张勇顿顿:“村长,那见月石未必就是真的,我们不如就把这些人就地火化,一了百了。”
张勇说这话的时候,张献呸了一口,白日还一口一个不能没了老娘,晚上就要烧了这里。
秦梦没去理张献,反而看着张勇眼底的凶狠,不像是一个孝子该有的神情,又听着村长说:“村子里来了外人,若是他们能救他们,断然也不能让他们活着。”
“那杀了他们!”张勇说着就拉着村长:“村长,我们如今该如何?”
“你白日不是带着他们来了吗?今日他们定然不会再过来,你看好门,若是里面的那些东西出来了,你就把他们引到那院子里去,若是能救便也等救了之后,把人杀了,若是不能,便也就让他们自生自灭了。”
村长话音刚落,张勇就回了洞里。
村长拄着拐杖离开后,小鼓松了一口气,在旁小声念叨:“主子,不如我们跑吧,这救不救都是一个死字,那不如不救。”
“小鼓,既然这事我们遇到了,自然也就不是一个躲字能逃开的,既然在劫难逃,就破了这个劫。”秦梦说了这话,就让小鼓和雄安回客栈。
张献却拦了下来:“你这不是让他们去送死?刚才张勇和村长的话你也听到了,醒了就往咱院子里领。”
小鼓此刻也是一脸紧绷的看着他们,想了一会儿才说:“小鼓你拿着我的牌子带着雄安你们去附近的县衙。”
小鼓眼前一亮,又忽而灭了:“主子,若是这附近没有县衙怎么办?这可是荒郊野岭。”
张献瞧了眼秦梦:“怎地?你们河南陆家的牌子很响亮吗?”
秦梦但笑不语,瞧着小鼓颓废的样子,笑着:“如今我的话你也不听了吗?”
小鼓摇头:“不敢,可是主子,我离开了谁照顾你?”
“我和张公子会互相照顾的,还有你和雄安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我也好安心。”
小鼓皱眉,看着秦梦:“主子...”
雄安也是看了眼张献:“公子我...”
张献却是异常的兴奋:“你去吧,照顾好小鼓,莫要在路上欺负她,还有你是男子汉要保护好她。”
雄安点点头,却也说:“那公子这药丸?”
张献点头:“我会按时服用的。”
雄安瞧着,心中不放心,递给了秦梦:“秦姑娘,这是我家公子的药,我怕他不按时吃药,就麻烦你了。”
秦梦迟疑:“这是什么药?”
“治疗顽疾的药。”张献笑着:“也不是什么大事。”
雄安欲言又止,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少爷最怕别人用他的病说事,最后也没说。
秦梦和张献将小鼓送到竹木村山顶的正上方,张献指着西行的位置:“我们来时的路自然是去不了了,你们路上多注意安全,这是山林里的路,必然是会迷路,你们都机灵着点。”
秦梦从靴子中掏出一把匕首,递给小鼓:“这是我师娘送我的匕首,你拿去防身。”
秦梦笑着又递给了雄安一根木棍:“昨日下山时闲着做的,这是一个法棍,也叫少林棍,离你远点也是能打到人的,你们不会武功,若是有困难,就一定要四处躲,我打听过了,这村子里的人要是想去城里也要走三天的路,你们这一来一回也得小十天,路上切记要注意安全。”
张献把手背在身后:“话不多说了,你们注意安全,我们在这里等你们。”
秦梦也怕耽误时间,也顾不得和小鼓诉离别,皱眉:“走吧。”
小鼓和雄安两个人带着行李走了之后,留下秦梦和张献站在这里,张献拿着树枝打乱了小鼓和雄安的足迹,拉着秦梦走了另一条路。
而在她们走在另一条路的时候,却忽然找到了一处溪流,这一处溪流似乎是竹木村的水源。
秦梦正要过去,却被张献拉着躲在术后,看着村长在水里倒了些什么,却也是辨不清楚。
待张献过去用银针试探的时候,却没发现是毒药,皱眉:“或许时候猜错了。”
秦梦却忽然警惕了起来:“这个村子处处透着古怪,既要祭祀了我们,又要让我们救人,难不成好事都让这一家占尽?”
张献用手指给地上的蚂蚁灌了些水,却见着蚂蚁摇摇晃晃的没了响动,惊讶:“莫不是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