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走上去安慰魏玄:“大瑶公主这一生颠沛流离,能得一人倾心也是万幸,在十几年前的乱世能够遇到真心之人实属不易。”
“你也应该为她高兴才是。”
魏玄看着棺材竟一滴眼泪也落不得,转身看着秦梦:“你说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就死了?才生了孩子就将我丢给师父,如今却意外的让我看到真相!”
秦梦看着魏玄,像是个孩子一样倒在她的怀里,抱着她:“这十几年来,我也受了很多的委屈,我从小就被当作孤儿,还有人说我是丧门星,如今我也是有爹娘的人了。”
秦梦抱着瑟瑟发抖的魏玄,拍着他的后背:“没事,我在呢,不管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一直在你身边不是吗?师兄你一直都有我,不要怕。”
魏玄在秦梦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走吧。”
秦梦拉着魏玄的手,温暖的笑笑:“好了,不哭鼻子了,师兄你怎么还是一副小孩子脾气,来我们回去和小鼓一起吃酒。”
魏玄临走时将玉佩捆在了一起挂在腰间,笑着:“这是我爹娘留给我的信物,以后我就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了。”
“从前觉得只有自己一个人或许爹娘还在世,只是恨他们为什么不要我,现在...或许他们也有难言之隐吧。”
秦梦见魏玄如此的伤心,也不免纠结:“师兄,这些年辛苦你了,师兄弟们都觉得你是丧门星,除了我也就山上的野鸡野兔喜欢你,不过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的不是吗?等结束了比武,我们就一起回去?”
魏玄点头,孩子气的看着秦梦撒娇:“好啊,以后小梦有什么,我就要有一份。”
“好。”秦梦拉着魏玄的手一路回到项城。
小鼓、张献把附近都逛遍了也没找到秦梦,还想着等县官大人回来再去报官,没想到却在街的拐角遇到秦梦正拉着一男子。
张献瞧着秦梦的手紧紧的握着那男子,作揖:“秦姑娘。”
秦梦瞧着是张献,松开了魏玄的手行礼,魏玄也随着行礼:“张公子许久未见,这位是我师兄魏玄。”
张献点头,把头埋得低了些:“既然秦姑娘有人保护,张某就先走了。”
秦梦喊着张献:“哎,张公子你去哪?有缘千里来相会,你前几天不还说我们后会有期吗,今日就见了,也是缘分,不如和我们一起吃杯酒水?”
张献回身看着姗姗来迟的小鼓和雄安,笑着:“不必了,我们本来也是在街角行医,遇到了小鼓说你出事了,我们才四处找找,如今秦姑娘安然无恙,我们也就不叨扰了,先告辞了。”
秦梦看张献要走,还是过去拦着他的去路:“张公子干嘛一会冷冰冰的,一会又热情的,你到底要干嘛?”
秦梦看着张献:“一起喝杯酒,既然遇到了,我和我师兄也有几年不见了。”
张献想着拒绝,小鼓过来招呼:“魏师兄你怎么在这?”
秦梦挑了挑眉,过去继续痴缠张献:“就一起呗,献哥哥!”
张献瞧着秦梦一边撒娇一边看着他,眉头微蹙,摇头:“不了,明日还要问诊,我也就不打扰了。”
魏玄听着秦梦那一声哥哥,这些许年,他一直想让秦梦叫他一句哥哥,秦梦都各种理由推拒,过去:“这位公子不如就一起吃杯酒水,魏某许久未见师妹也甚是想念!”
秦梦的目光一直在张献的身上,这让魏玄很不爽,暗狠狠的咬着后槽牙,看着张献:“不如我们一起吃点?”
小鼓见了,立刻也推荐张献一起:“张公子不如就一起,魏师兄选的酒馆一定是这项城中最好的。”
雄安见那魏公子眼底带着杀意,用胳膊挡在张献和魏玄的中间:“魏公子,我家公子身体不适,我们就先走了。”
张献在雄安说完话就开始咳嗽,秦梦抬手过去扶着,张献一侧身就躲开了秦梦,微微作揖:“秦姑娘、魏公子我们还有事就不多打扰了。”
说完,张献瞧了眼雄安俩人就走了。
在张献走后,魏玄双手置于身前握在一起,身子后仰,调皮:“师妹,他们不跟我们玩!”
“怕是不和你玩吧!一看就以为你是坏人!”
秦梦笑笑:“好了,不管他们了,既然张公子不想和我们吃,我们自己去吃好了。”
到了拐角,张献才让雄安放开他,雄安嘟着嘴跟在后面:“少爷,我们在洛阳办完了事就该回谷里的,你偏又绕路过来。”
张献却淡笑:“你懂什么?这丫头知道我被人下了蛊,若是真能治好我这病便也罢了,若是治不好也不枉此生。”
雄安听着张献说的胸有大志,却调笑:“公子,若是真如你说的这般,怎地刚见你看到秦姑娘就要走?”
张献敲了下雄安的头:“胡说,你家少爷我是不想和他们一起坐着,挤得慌。”
魏玄在秦梦那吃了闭门羹,抢着走在前面带路:“我知道这项城有一家一品肘子特别好吃,你不是最爱吃肘子上的瘦肉吗?师兄带你过去。”
秦梦瞟了眼魏玄,问:“在哪里?”
魏玄指了个方向,秦梦看都没看他就走了,魏玄急忙跟着过去:“哎呀,我刚才不过就是小小的问候了下他,他是不想和我们一起吃饭,你看我又不是没邀请!”
秦梦白眼:“还不是你吓到人家了,张献是我朋友,我们一起在竹木村经历过生死,在这里难得遇到,我邀请人家,还被你吓跑了,以后我还怎么混?”
“跟我混啊?你师兄看过的江湖可比你见过的有意思多了,要不去看看?”
秦梦推开魏玄:“我不,你离我远点。”
“近朱者赤,你得离我远远的,我还不想被人家青楼的小厮追着跑。”
小鼓听到这里,赶紧问:“所以主子你到底是被谁掳走的?怎么遇到的魏师兄啊?”
秦梦白眼一翻:“当然是他掳走的我啊,你问他吧!实在过于羞耻,难以启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