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目光看向张献,看他一直昏迷,皱眉:“献哥哥他怎么还没醒?”
魏玄起身整理衣袖,将被子盖在张献的身上,笑道:“无碍,我用银针将他体内的毒素逼出大半,虽然身体上的毒素能够被我用穴位的方法逼出,但是身体这些年受到窥心术的反噬,怕是要取得岭山的野山参,这野山参,听名虽然很常见,但是这岭山的野山参却是岭山的一绝,它长在极寒之地,只有扛过寒风才能取得。”
“这岭山野山参只是一味药,另外还需要东海的掌中翠也就是俗称的东海中心的海藻。”
“也要虞山温泉下的碧落,碧落是一种长在温泉下的灵芝,这三位虽然不是药材,但是吃了对身体有大补之效。”
秦梦虽是迟疑,但也疑惑的看着魏玄:“这么麻烦?”
“对,如果能够找到下咒的人是最好不过的,但如果没有,这几个东西最好都要找到。”
“张献的身体本身就羸弱,如果因为没找到下咒之人,或许会因为找不到这些东西而影响他的寿命!”
魏玄的话让秦梦如同惊醒一般:“那我们现在就去帮他取东西。”
魏玄拦着:“喂,都多大了还毛毛躁躁的,你忘了师父让你出山庄交代你的事情?我们是为了夺盟主来的,张献的事情等我比试完再去也不迟。”
秦梦怕夜长梦多,担心张献撑不到那时:“要是那时一切都完了怎么办?这也是一条生命,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死掉。”
魏玄调整好情绪,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张献,过去安慰秦梦:“梦梦,没事的,他只是太累了睡过去了,等下他醒来的时候应该不会想可拿到你哭的。”
“你说你怎么这么好心,小时候你就是,不管遇到谁,只要是遇到有困难的人你就要帮,只要是看到别人受一点委屈你就受不了。”魏玄看着躺在床上的张献:“你和张献才数面之缘你就决定为他刀山火海的去取补品?”
秦梦没有回话,一直看着床上的张献,目光微怔:“只要是救人的事情我就没缺席过,我秦梦这一生自诩锄强扶弱,他命不该绝,何必因为窥心术就毁了他的后半生?”
魏玄没说话,秦梦转身意味深长的看着魏玄:“师兄,我知道你和我一样,也在为张献找寻救治办法,或许你说的真的有用呢?”
魏玄摇摇头:“我刚才所说的东西都是在古书里翻阅过的,至于存不存在未曾可知,梦梦你确定你要为了一个交情并不深厚的人去岭山、虞山、东海吗?”
秦梦表情虽然迟疑,但看着魏玄的眼神却异常的坚定:“我想好了,张公子在竹木村的时候,对我也是多加关照,如今他有难我救他是应该的。”
魏玄看秦梦去意已决,点头:“好,既然你都已经决定要去了,不妨等比武结束后,他能撑到那时候,先把你的任务完成了。”
秦梦眉头微皱:“我...”
“梦梦,听师兄的,到时候一切都来得及,如今他这副虚弱的模样是因为被我逼出了毒血,此刻他的身体异常虚弱,就算你为他寻来了那些东西,未必他就会吃得下。”
魏玄把银针塞回口袋里,意味深长的看着秦梦:“你要去便去吧,到时候师父怪罪起来可别说是我没拦着你!”
魏玄瞧着秦梦眼里的不忍,解释:“知道你救人心切,但张献的身体还不至于虚弱到起不来。”
秦梦还在犹豫,魏玄就将秦梦拉了出去:“早和你说了没事的,你赶紧回去准备后日的比武大赛,这边就交给我。”
秦梦瞧着魏玄:“你不去吗?要我一人去参加比武大会,你不怕我吃亏?师父不是让你来照顾我吗?”
魏玄点头:“到时候我和张献都会去帮你的。”
秦梦低头看了眼还在昏睡的张献:“他?也要去?”
秦梦忽而迟疑,魏玄点头:“嗯,张献虽然不会武功,但我记得他说过男子汉大丈夫最重要的便是心怀大义,或许武林盟主要的未必是武功高强,而是智力超群。”
秦梦白眼一翻:“这献哥哥根本就不会武功,而且他的身体?”
魏玄笑着:“我说没事就没事。”
秦梦被魏玄哄走后,魏玄坐了好一会才被回来的雄安替下:“魏公子,我来守着我家公子吧,您移步。”
魏玄挑眉,意有所指的看着雄安:“注意你的言行举止,我随时都在看着你。”
雄安低头应着:“您放心,我一定把我家公子照顾好,您说我家公子真的就好了?”
魏玄摇摇头:“一切都还是未知数,我现在只能用针将体内的毒素逼出体外,至于什么时候醒过来就看他的造化了,如果他醒不过来,比武大赛他也就参加不了了。”
魏玄起身,把手背在身后,意味深长的看着雄安:“近期他需要有人时刻在身边盯着,要是有任何动静一定要通知我。”
雄安低头应了句:“知道了。”
魏玄看了眼雄安,又瞧着昏睡的张献,点点头才出去。
魏玄出去后,小鼓就打了一盆水递过来:“魏师兄,主子让我在这等您。”
魏玄眉头微挑:“她有这么不放心魏玄?”
小鼓解释:“主子说您也累了一天了,让我来送您回去。”
魏玄嗯了声,说着:“你一个女孩子就不必要护送我了,你回去照顾好梦梦。”
小鼓低着头:“好。”
小鼓回来后,就直接坐在秦梦的旁边撒娇:“主子,你不是说男人抵不住女人的关怀吗?怎么我去试探就不管用?”
秦梦挑眉:“你和雄安试过了?”
小鼓听到雄安赶紧否认:“呸呸呸,主子你胡说什么?我和雄安怎么能有纠葛?”
秦梦皱眉:“你这会说的是谁?”
小鼓低着头,满脸含蓄:“是...是魏...魏师兄。”
秦梦在听到小鼓说她喜欢的人是魏玄的时候,心里震惊片刻,方才说:“我...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