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秦梦自告奋勇充当第一个守夜的人,而张献在魏玄和雄安都小睡之后,脱下外衫,为秦梦披着。
肩上一沉,秦梦下意识的转身,在看到张献后,当即皱眉:“盟主你怎么还不睡?”
张献笑道:“睡不着,过来走走。”
秦梦拿着柴火放进火堆里,侧身看着张献,歪着头:“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但我又觉得属下觉得问了您也不会说,还是算了。”
张献瞧着秦梦一副鬼机灵的模样,说她不好奇才怪,笑着:“你放心问我好了,我一定对你言无不尽,知无不言。”
秦梦嘿嘿的笑着,看着张献凝眸:“所以到底是你怕我师兄当盟主,还是你和代盟主有什么秘密?”
秦梦也是秉着试试看的态度,但张献却很坦然的说了出来:“说起来可能你也不信,我还真没和代盟主有什么交集,我去了瑶山那一遭也不是为了参加武林大会,还是你带着我去的,你忘了?”
“我病痊愈后,也只是跟着你练习防身术,倒是这其中我们有点波折,再就是武林大会过程,我根本没机会接近代盟主,而且我那天真的是为了陪你,我对江湖事可以说是一窍不通,我不爱江湖、不爱江山、不爱拘束,偏爱拿着我那银针去到处看看。”
张献一番话惹得秦梦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张献开始纠结:“对不起啊,之前还以为你有内幕呢。”
张献拍拍手:“没关系,所有人都这么觉得的,但我没必要和他们解释。”
张献认真的眼神看的秦梦慌张了起来,借口:“我去喊魏玄守夜。”
当天夜里,张献的继母趁着谷主不在,当即就下了命令:“传我令,少谷主张献已于半月前在回程途中病逝,让人赶紧下去准备灵柩。”
谷主夫人此意甚是明显,对于张献一个命不久矣的接班人,家里的管家也都不敢把全部的筹码放在一个将死之人的手上,也就只能站队夫人这边,夫人虽然不是少谷主的亲生母亲,但在和少谷主的相处中,两个人也是彼此信任的。
如今夫人有了三公子就不同了,虽然谷主对三公子疼爱有加,但丝毫没有给三公子长身份到嫡子的意思,他们这群手下想要看清主子的心意,着实是…
在所有人都退出房间后,谷主夫人气急,将桌子上的灯盏全部都推在地上,喊着:“这个张献越来越不受控制,他在瑶山的时候我给他送女人竟然把人送了回来,该死的,现在回来是干嘛?”
旁边的侍女小勤低着头,怯怯的:“夫人,我听今天的守卫说,少谷主这次不光是带着雄安回来的,似乎是带了高手回来的,一男一女,听说今天那女的打他们的时候两眼通红,甚至可怕。”
听小勤这么一说,谷主夫人便高兴不起来了,皱眉:“奇怪,她的一举一动雄安全都告诉我了,说他和张献就一直待在苏州做医馆,那医馆的进帐我每天都有关注,怎么可能会认识高手?”
小勤看着谷主夫人为这件事情忧心,便建议:“夫人,不若明天我们派人出去试探,我猜少谷主明天一定会想办法进城,所以我们必须在谷主回来前解决掉这个麻烦。”
谷主夫人正有此意,看着小勤:“嗯,我也有这个打算,通知下去三日内本城不开城门,如果有一定要去城外赚取生活费的,由本夫人一力承担。”
在城内百姓接到这样的通知后,有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有的拉着士兵问是不是出了事,甚至有的还要入伍。
士兵们也是一头雾水的说只是听从安排。
翌日清晨,秦梦几人早早的就来到城门附近,张献看着没有人把守,紧闭城门的城池,皱眉:“已经过了开门的时间,看来我这继母真是藏不住了,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
秦梦眉头蹙着:“你继母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这样堵着不让你回去,不就更好的证明了窥心术与她有关吗?”
“如若真是这样,你继母背后的人或许更可怕。”
秦梦说了几句,魏玄看着张献:“盟主我师妹说的对,窥心术并非寻常人家能知道的,而且就算是富贵人家也鲜少有人知道这种恶心的事情。”
张献若有所思的看着魏玄:“我们现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进去?”
秦梦手拄着下巴,指着:“我们可以夜里潜进去,白天行不通,晚上我们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