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衡在父亲刚说完话后，立刻解释：“父亲莫要动气，我这就把张献抓回来。”

谷主喊了句：“也罢，我这儿子从小就不在身边养着，跟我生分也是正常的事情，你们母子日后莫要在让人抓着把柄了。”

张衡并不知道父亲话里的意思，反倒是张衡的母亲明白了谷主话里的意思，小勤眼疾手快，过去扶着谷主夫人，嘀咕着：“夫人您怎地如此不小心？我扶您过去休息。”

张衡本是觉得父亲多心，在母亲站都站不稳的时候，赶紧跟着母亲过去，而谷主夫人却吼着张衡：“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回去读书，在这里惹你父亲生气吗？”

“人家嫡子都娶了大公主，再看看你，中看不中用的东西。”谷主夫人心底有气，只好拿着张衡撒气。

张衡低着头，母亲因为张献娶公主的事情已经说过他不止一次了，张衡不敢言，委屈的看着母亲：“母亲，哥哥娶大公主是皇上授意的，我...”

“你什么？皇上有两个公主，你就不能把二公主娶回来？”谷主夫人白眼一翻。

在谷主甩袖离开后，谷主夫人开始对张衡发起了攻势，指着他的鼻头：“你还是我儿子吗？我当年要是有你现在一半懦弱，我就做不了这个夫人，你以为夫人之位单单是续弦就能得到吗？当初要不是老夫人器重我，你觉得你母亲和你还能在谷主府风声鹤唳吗？”

“是，我不是你父亲的第一任夫人，所以我给不了你嫡子的尊崇，但除了身份我哪个给你的不是最好的。”

“从你小时候开始你就见不到嫡子，你所见的都是我带给你的氛围，我把我认为最好的都给了你，你最后却混不过一个混江湖的？”

谷主夫人也是气急了，对着张衡就是一顿批评。

张衡低着头，语气低沉：“母亲这些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跟在父亲的身边就是为了让我有一个好的未来，可母亲我的人生才刚开始，哥哥可以去过自己想要的畅意江湖，为什么我就不能呢？”

“我为什么非要按照你们说的那样生活？哥哥娶了公主，我也要娶回一个，哥哥有名有利我就要比他更高一等，可这是为什么呢？我为什么做什么事情都要比哥哥好？”

“哥哥是哥哥，我是我，从小先生就告诉我，人生的目标不在于生活的形式，在于生活本身。”

“母亲，我长大了，我也可以成为你的保护盾，我可以保护你，我不在乎你说的嫡子还是庶子的身份，我只在乎我的亲人是否安康，上次哥哥欺负你的时候我急匆匆的赶回来，也是为了保护您，难道您还觉得我比不过哥哥吗？”

张衡一番和平的言论，让谷主夫人又气又恨，站起来对着张衡的后背打了过去，一边打一边泣不成声：“我让你读书是为了让你用这些乱七八糟的道理教育我的吗？”

“我送你去读书、习武不过是想让你在你父亲面前有立足之地，希望你能够为朝廷效力，有属于自己的荣誉。”谷主夫人哭着：“你偏是个不争气的，我让你读书你却学这些个歪理，我让你习武，你却用来打猎，从明日起你给我闭关进京参加京考。”

“要是取不回来一个名次我就不认你了。”

张衡诧异的看着母亲，眼角含着泪，把脸别过去，起身就走。

小勤在张衡出去后，赶紧扶住要倒下的谷主夫人，谷主夫人已然没了旁的心思，哭得泣不成声：“你说他怎么这么不中用？”

小勤劝着谷主夫人：“夫人，儿孙自有儿孙福，莫为儿孙做马牛。您啊，就踏实的坐在谷主夫人的位置上，别管少谷主有多少心思都动摇不了您的位置，至于少谷主的位置，就让他去坐，我们二少爷将来会比做谷主还威风。”

“您把二公子教育的能文善武，将来一定是文武双全的大臣，可以为皇上走南闯北，那就是皇上的一把剑刃，您就放宽心。”小勤宽慰的看着谷主夫人，又提醒：“不过您还是要把老爷说的话记在心上，这么多年，老爷不会看不出什么的，只要您有老太太的信任一切都有余地。”

谷主夫人看着小勤，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点头。

张献那边递了拜帖，又和魏玄说了几句话，看着魏玄：“你和秦梦的事情我听说了，挺可惜的。”

张献淡淡两句话，惹得魏玄不悦：“怎么感觉听出了兴高采烈的样子？”

“她名义上是我的妻子，我当然不希望我的妻子和其他人纠缠不清了。”张献语气淡淡的，表情更是平静的看着魏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