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退去后,谷主夫人略带紧张,小勤一直扶着她,却被谷主吓退:“小勤这里也没你的事情了,若是没事就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伺候。”
小勤临走时有些犹豫,看着夫人,谷主夫人拦着:“小勤是我的贴身丫鬟,没什么事情需要瞒着她。”
“若是家丑呢?你想要更多的人知道你做了什么吗?”谷主咬着牙看着谷主夫人,下一秒就要吃了她一样的看着她。
谷主夫人害怕的看着小勤:“你先下去吧。”
小勤出去后,张衡看着父亲的态度,扶着母亲,拦着:“父亲怕不是有什么误会?母亲如此善良又怎会是害人之人?”
谷主却瞪着眼睛,咬着牙:“从前我也以为你母亲单纯善良,是个做主母的人选,可有了你之后,我发现你母亲开始自私自利,从献儿出去独自流浪开始,她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疯狂的在你的身上花着精力,与其他夫人比儿子比什么的,她难道就不利欲熏心吗?”
“她觉得献儿挡住她儿子做嫡子的路了,所以她就要处置而后快,我说的对也不对?”谷主目光恳切的看着谷主夫人,他希望他说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是通过一段时间的观察,他早就看透了身边的这位夫人。
谷主皱眉:“你和我母亲、我母亲的姐姐没什么区别,你们都是为了上位不择手段,不顾他人性命的人,但就是你们这样的人,最后都成功了,不过...不过也好,日后看清了你们,自然也会离你们越远越好,免得被害了都不知道凶手是谁?”
谷主夫人看着谷主,见他眼底的失望,摇头:“我没有,我是嫉妒她的儿子可以做嫡子,我也的确很想把张献掐死,但是我都没做,因为我知道你最讨厌的就是害人的人,所以我没做也不可能做,我之所以害怕是因为我怕这个人也害到我,我是你的妻子,我什么样难道你不知道?”
“我的妻子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即便我娶了你,我的心里也只有她。”谷主说着看着谷主夫人的眼底带着失望:“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你还在说谎?”
“献儿身上的蛊到底怎么解?你说。”谷主过去拽着谷主夫人的胳膊吹鼻子瞪眼的。
谷主夫人却拼劲的挣开了谷主的手,皱眉:“你们男人都是薄情寡性的,当初张献离家游历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是我害的?如今他做了盟主来寻你,你就要听信他的话?我才是陪你生活十几年的人,未来也是我陪着你过的人,你怎么如此对我?”
谷主却推开了谷主夫人,把身子背过去:“你我心里都清楚,当初你是如何上位的,我只是给了你该有的名分,但我从未承诺过将来的谷主之位就是衡儿的。”
谷主夫人看着谷主,笑了:“你以为我觊觎你的是谷主之位?我在乎嫡子的位置还不是因为只有是妻子生的孩子才是嫡子,而我也是大红嫁衣嫁给你的妻子,凭什么我的儿子不是嫡子,她的儿子却是?我爱你那么久,你都为我做了什么?”
谷主不欲和谷主夫人过多的纠缠,把头别过去:“总之说出如何解蛊,否则你就等着休书吧。”
谷主夫人在谷主甩袖离开后,当即吓得坐在了地上,张衡在旁赶紧扶着谷主夫人起来,念着:“母亲,你快起来,我扶您回去休息。”
谷主夫人当即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抓着张衡:“我儿,母亲笑着只有你了,你一定要争气知道吗?你要为母亲争气,要让你的父亲看到你的实力,你一定要做谷主。”
“母亲,我先扶您回去休息,您也知道,我这人最爱的是打猎和斗蛐蛐,做谷主从来都不是我的志向,那是你的期许,可我不是做拿块的料,父亲说的没错,张献比我合适。”
张衡低着头:“知道母亲为我铺路辛苦,但做谷主这件事情我不想做,也不会去做,母亲任人唯贤才是正道,我自知能力不如张献,所以您也大可不必为我的前程烦恼。”
“我已经决定从军,后日启程,这是我早就决定的,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做谷主不是我的梦想,母亲莫要在执着了,若您真的给张献下蛊了,也请您迷途知返,我知道作为您的儿子,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但我真的考虑清楚了。”
张衡跪在地上:“求母亲莫要糊涂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