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针嬷嬷已经恢复了,你赶紧把头缝上吧。”呵呵语重心长地劝道。
除了熊萌萌时不时找呵呵抱怨外,大学城闹鬼的事也传开了,就连隔壁的陈姐也很不幸地撞见过一次,并且一眼就认出了熙熙。
昨天早上,陈姐开店后,就跑到“熙熙不攘攘”的店外,趴在玻璃窗上往里瞅,恰好看到正在做清洁的呵呵。
吓得呵呵立马恢复成了洋娃娃的假脸,拿着扫帚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咦?”陈姐有些疑惑,看了半天才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晚上关店的时候,陈姐又跑到窗外偷看,这下不止呵呵,就连笑笑也被吓到了。
笑笑一转头,就看到了陈姐的大脸贴在玻璃窗上,吓得来立马恢复成了洋娃娃的假脸,不过脖子还扭向窗户的方向,和陈姐正好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怎么感觉小云不在,这店里的玩偶都成精了呢?”陈姐疑惑道。
又看了一会,陈姐才离开。
“好吧好吧!”熙熙虽不愿意,但也不想呵呵为难。
“出来吧,针嬷嬷,给本宫缝脑袋。”熙熙抬眸,大喊了一声。
“奴婢遵命!”
针嬷嬷仔细研究了一番熙熙之前的针脚,又穿好了相应的线后,就拖着长线,飞到了熙熙的面前。
“熙熙大人,奴婢开始了,请闭上眼睛,不要紧张。”针嬷嬷严肃地说道。
“废什么话,赶紧!”熙熙不耐道。
“叽叽叽!”菌人也从熙熙的假发里跳了出来,在沙发上蹦来跳去。
原本是要摘掉假发才缝针的,不过,熙熙自然不想别人看到她没戴假发的模样。
针嬷嬷先穿进熙熙的脖子处,然后拖着线穿进了熙熙的胶皮脸,又穿回脖子处一针又一针,缝得小心翼翼。
“轰!”
突然,地面震动了一下,针嬷嬷的针尖儿一颤,扎歪了。
“啊!奴婢不是故意的,刚刚好像地震了。”针嬷嬷立马解释道。
“老不死的,地震了吗?”熙熙瞟向锦鲤那边。
“好像是的,鱼缸里的水开始翻腾了。”锦鲤吹了个大泡泡,圈住自己,飞出了鱼缸。
“我刷微博,发现大家都在说地震的事情,貌似不止榕城地震了,只是目前没有查到震源在哪里。”呵呵用小短手划动着手机屏幕。
“奇怪了针嬷嬷你继续,针尖儿稳点,别再扎歪了。”熙熙说道。
“奴婢一定小心!”针嬷嬷闪了闪银光,郑重道。
感觉到地震的不止熙熙他们,还有远在盐城的萧瓒和云熙子。
“地震了吗?”最先察觉的是躺在病床上的云古言。
“嗯,好像是。”萧瓒点了点头,看向窗外,并陷入了沉思。
离开病房后,云熙子拉着萧瓒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
“感觉这次地震突发得有些诡异。”萧瓒说道。
“哪次地震不突发得诡异呢?难道地震前还要知会你一声不成。”云熙子打趣道。
萧瓒笑着点了点云熙子的小翘鼻,说道:“如果是因为妖孽引发的地震,就算它不知会我,我也要去拜会它。”
“难道又有妖孽作祟?”云熙子凝眉问道,感觉这才消停没几天啊!
“目前还不清楚。”萧瓒摇了摇头。
“萧瓒,我想在盐城多待段时间。”云熙子拉着萧瓒的手,撒娇道。
“好,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我只是有些不放心小东西他们。”萧瓒将云熙子揽进了怀里。
“你不放心的应该只有熙熙吧。”云熙子靠在萧瓒的怀里,笑着说道。
“啊秋!谁在骂我?”
熙熙
甩了甩小脑袋,感觉运动自如,并且在脖子和脑袋的连接处,看不到一个线头,摸起来也很平滑,看来针嬷嬷的针线功夫果然是神级的。
“呀!又在地震了。”笑笑大喊道。
只见,笑笑坐着的沙发正在抖动,她就快被抖到地上了。
除了沙发外,店里的其他家具也在抖动,最严重的要数锦鲤的鱼缸,里面的水就像煮开了似的,翻腾不止,浪花飞溅。
“快,谁来帮我抱住鱼缸,要掉下去啦!”锦鲤被晃得来东倒西歪,没法飞出鱼缸。
呵呵急忙甩着小短腿儿跑过去,踮起脚,将鱼缸扶稳。
“这次怎么震得这么凶?”熙熙趴到玻璃窗上,看向外面,发现对面商店的牌子都快被震下来了。
“轰轰轰”
小光街上那些待拆的危房,终于在强烈的地震下,一个接一个地坍塌了。
虽然云熙子外婆家的房子没有垮,但也受到了地震的影响,墙体出现了很深的裂缝,院子里的好几棵小树也被震断了,横七竖地倒在院子里,一片狼籍。
看到云熙子痛心不已的模样,萧瓒急忙安慰道:“没关系,乘此机会好好重建一次吧。”
云熙子点了点头,觉得是该重建了,尤其是妖猫害死过人的那间房。
那间房曾经是云熙子的玩具房,是她玩乐的天地,至今,里面的几个木箱子里还放着她儿时的玩具。
可现在,却成了犯罪现场。
“萧瓒,真不是妖孽在作祟吗?这次动静这么大,至少有七级了。”云熙子说道。
“不像查到震源没?”萧瓒问道。
“我看看。”云熙子拿出了手机,点开了微博。
“嗯好像是昆仑山那边,但具体是昆仑山的哪个地方,目前还没查出来,不过,昆仑山离我们这也不近呀,怎么震感这么强烈?”云熙子疑惑道。
“呵呵。”萧瓒笑了笑,转头看向了西北方向。
“怎么了?”云熙子问道。
萧瓒揽过云熙子,笑着说道:“恐怕是某人要醒了。”
“谁呀?”云熙子抬头,好奇地看向萧瓒。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恐怕到时,祁连大师要躲到地府去了。”萧瓒神秘兮兮地说道。
“卖什么关子!”云熙子故作气恼地说道。
“想知道?”萧瓒垂眸看向云熙子,眼里写满笑意。
“嗯嗯。”云熙子急忙点头。
萧瓒一勾唇,低下头,对着云熙子耳语道:“今晚,玩过火车过山洞的游戏后就告诉你。”
“萧瓒!”云熙子娇嗲一声,脸上泛起了红晕。
“轰轰轰”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不过不是在地上,而是在床上。
“萧瓒,你现在,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云熙子捧起萧瓒的头,颤着声音说道。
“没想到,你的好奇心竟这么强。”说完,萧瓒轻咬住了云熙子的娇唇,一阵掠夺。
“不说,我现在就把你踹下床!”云熙子将脸调开,嘟嘴说道。
“先叫一声夫君听听。”萧瓒轻声说道。
“夫夫君。”云熙子红着脸,不看萧瓒。
“看着我说。”萧瓒将她的脸摆正。
“夫君。”说完,云熙子就害羞地闭上了眼睛。
看着云熙子红透了脸颊,萧瓒双眸深邃,眼波粼粼。
嘴角一弯,萧瓒俯下了身
窗外,夜色正浓,星光灿烂。
“什么?昆仑大师醒了?可是他都睡了几千年,怎么现在才醒?”
一个小时后,两人泡在浴缸里,云熙子靠在萧瓒的胸前,扭头看向他。
“谁知道?
说不定是梦到那个老家伙了。”萧瓒淡淡地说道。
萧瓒对昆仑大师醒来的事不太关心,只是担心他动静太大,造成频繁地震。
毕竟,那可是一个很粗暴的男人啊!
想到这里,萧瓒忍不住在心里给某人点上了一根蜡烛。
云熙子似乎嗅到了一股卦的味道,便继续问道:“昆仑大师和祁连大师的关系是不是非同寻常啊?”
“呵呵,想知道?”萧瓒轻咬住云熙子的耳垂。
“不说我就去睡觉了!”云熙子作势要站起来。
萧瓒急忙搂住她,笑着说道:“你都叫我夫君了,我还不能满足娘子那点卦的小心思吗?”
“那快说。”云熙子坐下,还不忘蹭了几下。
萧瓒下腹一紧,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抱紧云熙子,哑声道:“别乱动!”
察觉到萧瓒的异样,云熙子急忙乖乖坐好,不再乱动。
吁了一口气,萧瓒打趣道:“你卦的样子,越来越像小东西了。”
“哼,你也越来越像孙挺了,厚颜无耻的时候连天地都为之撼动。”云熙子冷哼道。
“哈哈,不逗你了,其实他俩是相爱相杀。”萧瓒说道。
“纳尼?他俩互相欣赏彼此的菊花?”云熙子惊讶道。
“额,算是吧,不过昆仑大师似乎爱得更激烈些,祁连大师一直是被动接受,或者被动逃避。”萧瓒想了想,说道。
“祁连大师不喜欢昆仑大师吗?”云熙子好奇道。
“不是不喜欢,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喜欢,他一直觉得自己是直的。”萧瓒解释道。
“那之前他们都跑去睡大觉,不止是因为无聊吧?”云熙子问道。
萧瓒点了点头,“嗯,祁连大师为了躲避昆仑大师,就选择了长眠,昆仑大师受到了打击,跟着也去长眠了。”
“原来你们神仙也搞基呀!”云熙子摇头感叹道。
鬼气萦绕的地府里,一个身着白色长袍的白须白发老者,甩着阔袖,朝阎王殿快步走去。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似猪似象又似熊的四不像怪兽。
小鬼们紧跟在他俩的身后,却不敢上前阻拦。
“哟,这不是天界的祁连大师吗?您一神仙,怎么跑我阴曹地府来了,这不是有违三界和谐吗?”
阎王急忙起身,迎了过去,并朝祁连大师身后的小鬼们挥了挥手。
小鬼们随即散去,祁连大师抖了抖袍子,朝四周看了看,嫌弃地说道:“你这里还是这么乌漆麻黑的,不影响视力吗?”
“你这话怎么跟萧瓒说的一样啊!我这是地府,弄那么光亮干嘛?不怕把鬼魂照散啊!”阎王无语道。
“我勉强能适应,二梦,你呢?”祁连大师垂眸看向又胖了一圈的二梦。
“还还行吧。”二梦吞吐道。
这里好多鬼呀!
刚刚那个青面怪看上去好可怕呀!
“额,大师,您这是什么意思?”阎王忐忑道。
“住下来的意思。”祁连大师一屁股坐到了阎王的宝座上。
“这是地府呀,您可是神仙!”阎王愁眉道。
“当初泰山老二还在的时候,我随时在天界地府两头跑,你那时还在穿开裆裤呢!”祁连大师白了他一眼。
阎王咽了一下口水,不再言语,只盼望谁来收了这个老不要脸的。
“轰轰轰”
就在祁连大师在地府安心住下时,昆仑山外,云巅之下,一座巨石堆砌成的小山突然震动起来,周围的山峰和树林也跟着晃动不止。
群鸟乱飞,山禽暴走,地面裂开了一道道又深又宽的口子,天空也被罩上了一层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