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怡连输三盘,脱得只剩下一件背心和一条小裤衩了。
舒云鹏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发牌,克莱尔却忍不住“嗤嗤”笑了起来。接着,她扔掉手的牌,爆笑起来,笑得前合后仰。
“不玩了!”张静怡双手抱胸,撅起了嘴:“你们欺负我”
“瞧!”克莱尔止住笑说:“这不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怎么输了赖皮呢?”
“反正我不玩了”张静怡嘟哝着。
“好吧,那不玩了!”舒云鹏也笑了:“穿衣服吧!”
他收好牌,笑嘻嘻地看着张静怡穿衣服。张静怡的脸是红扑扑的,那种梨花带露的模样,让他看了心生怜悯。他走过去,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在她后颈亲了一下以示安慰。
他知道,她和克莱尔一样,一时半会是突不破她自个儿身的心理障碍的。这种心理障碍平时看不见,关键时刻会跑出来,让她手足无措、临阵退却。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种怪的表现,说破了,其实也是那么回事。
但是这么一闹,舒云鹏自己有些把持不住了。所以,送走了克莱尔和张静怡后,他把秦怀玉叫了进来。
一阵忘乎所以的折腾,舒云鹏心的郁结,总算释放了不少。完事后,他和秦怀玉相拥,享受着男欢女爱过后的慵懒,很久不作一声。
秦怀玉的脸紧紧贴着他的胸膛,她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她刚刚来的那次在浴室里不成功的阴影,曾经久久萦绕在她心头,现在也随之消失了。
“感觉还好吗?”过了很久,舒云鹏轻轻地问道。
“好很好!”秦怀玉在他怀里,闭着眼点点头:“我想生个孩子”
舒云鹏笑了,在她鬓角轻轻吻了一下:“看来我会有很多孩子”
一走出舒云鹏的住处,克莱尔忍不住地大笑起来。
“你还笑?”张静怡撅嘴嘟哝:“再笑我可要生气了”
“好吧,我不笑了,”克莱尔止住笑,正色说道:“我这可不光是笑你,也是笑我自己!”
“笑你自己?”张静怡不太相信,她以为克莱尔是为了安慰她才这么说的:“这跟你有啥关系?”
“有关系啊!你我都进入了一个怪圈无法自拔了!”克莱尔很坦诚的告诉张静怡:“那一次,我和他几乎已经进入正题了,可结果,我毛孔直竖,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是吗?”
“是的!他很敏感,感觉到了他放弃了。”一想起那天的情景,克莱尔记得自己当时是在笑的,可笑得很勉强,所以她心里其实也很不好受:“想想那种情景,真的很尴尬”
“怎么会这样呢?”张静怡喃喃道。
“我也曾这么想:怎么会这样呢?问题出在哪里?今天看到你的反应,我忽然明白了:问题出在我们自己身!”
“不会吧?”
“好吧,我问你,你从小受的教育是不是要顶天立地,做一个勇敢无畏的地球战士?”
“是的!”那份艰苦,张静怡记忆犹新。
“这是问题,是我们这个世界无法避免的悲剧!”
克莱尔对张静怡说了原委,以证明她的观点。她们这一代人,因为这个世界的男人已经靠不住了,所以被各自的母亲从小强化训练,也是接受男孩的教育方式。她们被灌输以各种原本属于男性的观念,什么勇敢、坚强、无畏与忍耐甚至野心和出人头地的梦想等等。
这种教育在某种程度说,非常成功,她们都成了优秀的战士。但是,这种成功是牺牲了很多女性特质所换取的。久而久之,她们内心深处自然而然的产生了某种近乎质变的因素。
“自从舒云鹏出现后,我特意研究了他所在的那个世界的一些情况”克莱尔告诉张静怡。
“在二十世纪前后,男女例正常当然,在那时候,男人的地位要高于女人。虽然有些女权主义者夸张地争取女性权利,有的甚至宣称女性至,如妇女能顶天半边天等等,并真的不顾生理弱点,强行去干本该男人所干的事,但那不是主流。一般情况下,有很多事是女人基本不干的。我看到过他们那里有一句流传很广的话:战争,让女人走开!”
克莱尔说着,看着张静怡问:“我们能走开吗?”
张静怡摇摇头。
“所以啊,我们非但走不开,还不得不承担起全部责任,不管我们担不担得起”
“我明白了,”张静怡说:“你我担负着过去应该由男人承担的责任,我们是这个时代的男人。所以,当舒云鹏突然出现,我们以女人身份面对他时,我们心里从小培养起来的男性特质开始反抗了!”
“哈哈!明白啦?”
“可我真有点不甘心,”张静怡似乎有点愤愤然了:“为什么易如和贞姐都没出现这种状态?”
“易如么,我知道易千雅从来没有要求过她。易如当初还在央城时,我曾想教她格斗术,将军不让我教。将军对我说,女孩还是别让她学得太粗犷”
“真的啊?”
“嗯,她不愿她女儿学我至于贞姐么,我说不好了。不过我还是有感觉,她其实跟我们差不多。你看她处理孩子的事的时候,眼里有舒云鹏吗?没有,她完全自作主张!”
“嗯!你说得对呢!”张静怡赞同:“你好象为这事儿苦恼了很久,所以很认真的去寻找答案了。”
“能不苦恼吗?我也想做妈妈啊”克莱尔承认自己苦恼过:“睡觉吧!太晚了,你在我这里挤一下吧!”
两人是好朋友,赤裸着挤在一张床睡是常有的事。但今天,克莱尔发现张静怡总是在她身摸来摸去。
“干嘛啊?”
张静怡嘻嘻笑了:“你好象没起鸡皮疙瘩嘛!”
“你太坏了”克莱尔哭笑不得:“早知道不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