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女人每个月的某几天里出现心燥、烦乱、肚子痛、动不动就发脾气的时候,这就说明她的那个来了。
这个时候,需要跟她说一句多喝热水。
秦余了解女人身上的所有东西,却对男人的不同特点知之甚少。
眼前的苏兄,在柴房里忍着剧痛,把一根柴立在木桩上,双手很累的去拿靠在墙壁上的斧子。
斧子似有千斤之重,苏兄用尽全力才将其举起。
秦余怕他没劈到柴,却把自己的腿给劈到了,于是在苏闲举起斧子快下去时,提前跑过去握住手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去包大娘那里看看。”
“不要管我,我连柴都劈不好,以后还能做什么事。”一边很倔的说着,一边把秦余的手用力挣开。
今天的苏兄,真的很奇怪,好像在发小脾气,秦余自问没有得罪过他,昨晚两人在房间里还一起吧唧吧唧过呢。
“你今天怎么了?昨天不是这样的。”一面说,一面夺过苏闲的斧头。
“不要,把斧头还给我。”
苏闲说完,便去夺秦余手里的斧子,这倔强的男人,在快拿到时,就突然晕倒了。
秦余连忙丢下斧子,把苏兄抱在怀里,然后反手又将他背到背上,准备去包大娘那里给他治病。
因为心里焦急,所以在路上差点被石头绊倒。
一阵抖动之后,瞬间感觉后背有两团软软的东西在摩擦自己。
秦余:
一定是错觉,不过也该多锻炼了,老是生病可不好,而且不运动会导致肌肉松弛下垂,刚才怕不是身上的什么软肉吧。
秦余下定决心,苏兄是自己的室友,怎么说大家都是好兄弟,自己应该帮他多做运动,将他身上的软肉练得硬硬的。
可以跟他一起做俯卧撑,俯卧撑是所有练肌肉运动中最好的一项。
上下起伏之间,自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硬的。
这一刻,秦余觉得自己非常伟大。
打铁也需自身硬,但秦余相信自己是个硬得起来的好兄弟。
把苏兄往身上再提了一提,包大娘的药庐已映入眼帘。
“大娘,苏兄不知道得了什么病,他说他肚子痛,你能帮忙看看吗?”
将苏闲轻轻放在病榻上,秦余便向包大娘问到。
包大娘走了过来,给苏闲把脉,把完后,又全身上下摸了一遍。
在到胸前时,突然双手一颤,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苏闲,而后又十分疑惑的盯着秦余。
包大娘问秦余道:“你都知道了?”
秦余:;
“大娘,我什么都不知道。”秦余发现包大娘得了跟苏兄一样的病“你都知道了?”的病。
知道知道,我知道个锤子哦!
“那好,还请你出去。”包大娘接着说道。
秦余:“为什么?苏兄他难道有什么隐疾?”
包大娘不耐烦道:“这别管,总之你出去。”
“额嗯,好吧。”
真的好奇怪,坐在外头的秦余,他脑子里回忆起今天发生的怪事。
首先方夫子不知道为什么对自己冷言冷语,不过他身上肯定藏着一个秘密。
苏兄也不理自己,身上的秘密恐怕更大,有可能是一手掌控不住的秘密。
包大娘的秘密他不想了解。
从刚才的事看来,包大娘好像摸到了苏兄的秘密。
她是大夫,医术高明,苏兄的秘密怕是被她掌握住了。
而秦余却对苏兄的秘密一无所知,他对此感到非常惭愧。
等了一会儿,包大娘从里面出来,秦余站起来问着苏兄的情况。
包大娘说道:“她已经醒了,没什么大碍,休息一天就好了。对了,你怎么还在外面,不用回去上课吗?”
秦余却问道:“我能进去看一下他吗?”
包大娘说:“她暂时还不想见人,还叫你先回去呢。”
秦余一听苏兄没事,不禁松了口气,既然这时苏兄不愿见自己,那一定有他的理由。
苏兄是有秘密的人,自己也有秘密,自己的秘密也不敢跟别人分享,推己及人,秦余马上理解了苏兄的无奈。
“好,大娘你让苏兄好好休息,柴房的柴我会想办法劈完的。”秦余一边说着,一边向包大娘告辞。
等秦余走后,包大娘向里屋的苏闲说道:“你看姑娘,他还真是个傻小子。”
“是吗?秦兄只是以为我有异装癖而已。”
里屋传来与以往不同,非常轻柔的女声。
包大娘走了进去,掀开深蓝布帘,对着里面一位坐在病榻上的少女说道:“我说姑娘,你打算瞒那傻小子多久?”
少女一边解开裹在身上的束缚,一边对包大娘说道:“我并非有意欺瞒他,女扮男装本来就跟他无关。我从家里出来只是想证明女子并非不如男。”
包大娘听了后,赞叹道:“姑娘说得好,我学医的原因有一部分也是为了让这世上的男人看一下,他们能做的事,我们女子也能做到。”
随后,包大娘又在少女的身上仔细地打量了下。
少女被她看得脸红,问道:“大娘,你在看什么?”
包大娘笑着问道:“姑娘你那里整天这样束缚着,不会难受吗?”
少女羞赧道:“大娘,你胡说什么。这样子这样子有时候是太紧了,但但我也没办法啊。为了不被别人看出来,只能裹得紧紧的。”
包大娘理解道:“我都知道,那我的姑娘,你打算这样下去多久呢?你准备什么时候告诉那傻小子真相?”
少女低头撇过脸,矜持道:“我才不要告诉他真相,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玩的,如果哪一天”
忽然想起什么,少女抬头娇嗔道:“哎呀,大娘你怎么有这么多的问题。”
包大娘大笑道:“是老身多嘴,是老身多嘴。”
少女站起来,觉得肚子比刚才好了许多,看着包大娘问道:“对了,方才秦兄说要去哪?”
“是去柴房,说什么劈柴来着。”包大娘一面说,一面收拾药材。
“那我要赶快去找他,那些柴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劈完的。”说着,就往门口走去。
“站住!”
包大娘从身后叫到。
少女回过头疑问道:“怎么了?”
“裹,你还没有裹上,要不要我来帮你?”包大娘一边指着少女身前的大白兔,一边跃跃欲试的模样。
少女再次脸红道:“那那就有劳大娘了。”
包大娘笑着,把新裹布从塌上拿了过来,边裹还边叹道:“啧啧,真是便宜那傻小子了。”
“哈秋”
还没走到柴房,忽然背后一冷,感觉有人在说自己。
秦余擤了擤鼻子,心中骂了句p,他想是不是有人在说他傻?
转眼,柴房已到眼前。
走近看,柴房门口聚集了一大堆的学子,再仔细瞧,他们不是跟自己一个班的吗?
果然,最前面的人正是最近跟自己关系很好的韩溪。
韩溪正在柴房门外指挥若定,他让某五个人去搬还没劈的柴,让某五个人去把劈好的柴整成一摞放回柴房去,这两拨人一个出柴房的左门,一个进柴房右门,这样子就能让他们有条不紊,不会发生混乱。
而还有五个比较壮硕的学子站在院子里,手中各拿有一根斧头,让负责给鹿山砍柴的砍柴人教他们如何劈柴。
在韩溪的指挥下,劈柴正井然有序地进行着。
四周围还有其他学子,他们有的手里端着茶水,有的拿着毛巾,还有的正摩拳擦掌,只待韩溪叫自己上去替代感觉累的同伴。
这群学子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千里迢迢而来是为了读孔孟之道,是为了以后金榜题名,光宗耀祖。可今天却破天荒的在这里干粗人的活,这让秦余吃惊不小。
对了,他们会干活吗?
他跑上前去,问韩溪道:“你们怎么在这?该不会也是被方夫子给惩罚了吧?”
韩溪抱拳笑道:“哪里,今天刘夫子有疾,让我们休息半天。我等闲着无事,记得秦兄和苏学友都在这里还没回去,出于担心便过来看看,见你们都不在,而柴房里的柴却一根都没有劈掉,我们心想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顺便帮你们一把。”
顺便?仅仅是顺便吗?
秦余自是不信,心中还有些触动,他抱拳对全场的学子还有砍柴人说道:“诸君如此帮忙,我秦余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这时有刚换下来休息的学子抱拳说道:“无妨,不才齐晟,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有从柴房出来的:“不才楚飞,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有正劈柴的:“不才燕南,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有端着茶碗的:“不才赵元,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有抱柴而去的:“不才魏出,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有学子转过身抱拳说道:“不才韩东,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不才刘已,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不才曹品,愿助秦兄一臂之力。”
“不才孙又,愿助秦兄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