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丹姑娘都出好上联了,这两个仁兄怎么能关键时刻掉链子呢。
刘公子紧张向楼下看去,发现到此刻,也没有人能对出来,不禁暗暗松了口气。
“二位,时间不等人,快点帮刘某把对子对出来啊。”刘公子摸着额头的汗水,使劲摇晃了下桌子,才把发呆的二人摇醒。
颜和回过神,当即说道:“刘兄,小弟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先去茅厕一下,这个对子便交给唐兄了。”
没等唐宇反应过来,颜和早乘隙逃跑了,唐宇见此,也打算走,却被刘公子留住,刘公子问道:“你该不会也肚子痛,要去茅厕吧?”
唐宇很想说是,但见刘公子怒气满满的样子,改口道:“怎么会,欸?你看,银丹姑娘出来了。”
说着,手朝刘公子的身后一指,在刘公子转头的间隙,双脚用力,便像风一样,快速逃离。
“嘿,两个王羔子。”刘公子转头时候,哪里有银丹姑娘的身影,再回头时,请来的两个人都不见了。
刘公子气得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待听到楼下说这个对子在白天看到过时,便开口骂道:“谁他娘出的对子,真是丧气。”
“哈秋”
房中,秦余摸摸鼻子,刚才不知为何打了个喷嚏,心道是不是苏娴在想他。
对面,宁秀才读着秦余给两个人写的契约,上面的意思是,秦余和宁成从今天开始结为同盟,秦余帮宁成当上鹿山学院的夫子,并且还能得到鹿山学子的爱戴,而等宁成当上夫子后,需要将自己得来的薪资分出一半给秦余,两人如果都同意,请在纸上签字画押,如果有任何一方违背盟约,那这张纸便可作为证据。
秦余擤了一下鼻涕,然后问道:“怎么样,字是丑了些,但上面的意思,宁兄可还明白?”
宁成明白是明白了,但还有些不懂,只听他问道:“恩公,像你这样的人,恐怕不愁吃穿吧,何必为这二三两的银子而绞尽脑汁呢?”
秦余听他仍然称自己为恩公,心想或许两人之间还不够深入了解,为了让二人的同盟坚如磐石,为了增进两人之间的感情,他决定,必须要一起到隔壁浴室里好好切磋一下,于是说道:“宁兄,一起去隔壁房间,边洗边说,这样,会让人很痛快的。”
“呃这个,小生已经很久没有欸,喂”
宁成懵逼般被他拉进浴室,曹小六想要跟着,却被秦余给挡在了门外。
到了次日,秦余早早地便将宁成拍醒,宁成揉着模糊的眼睛问道:“秦兄弟,干嘛?”
宁成因为单身的缘故,平时又没什么急事做,早就养成日上三竿才起床的习惯。
秦余拉着困倦的宁成说道:“既然我们达成了约定,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对你负责,而第一件便是跑步。”
“跑步?”宁成奇道,“何为跑步?”
这东西秦余不想多做解释,他拉着宁成的手,跑起来,边跑边教宁成如何注意控制步数与呼吸之间的平衡。
宁成一开始不明白秦余为什么要像军士那样奔跑,但既然两人已经签下约定,自然一切都听他的好。
与秦余跑了半个时辰,自己早已是汗流浃背,他们跑到鹿山后山悬崖上,两人站在涯边,秦余对气喘吁吁的宁成说道:“宁兄,随我做深呼吸,一会儿还要呐喊三声。”
“???”
宁成从昨晚懵到现在,秦余是个很奇怪的人,自己都不知道他下一刻要做什么,只是点头,无论秦余怎么做,他跟着学就是。
在像秦余那样深吸一口气,停顿五下,而后就大声喊了出来,“啊”
两人跑完步,回去的路上,秦余向他说明跑步的原因,以及重要性,当他们路过学院门口,只见方夫子已经拿着布告下山去了,他打算去鹿山镇,最远的便是宁州城。
秦余瞧着他,心想时间好像快来不及了,必须在这几天里,把宁成弄得人模狗样些。
他拉着宁成的手回到屋中,让小六准备了热汤,稍微洗漱过后,秦余见宁成穿的衣服实在影响人名教师的光辉形象,见他的身高与自个儿相差无几,便拿出曹老伯给自己买的新衣,还没来得及穿的那件,给宁成穿上。
又叫小六给宁成好好打扮一番,正所谓人靠衣装,片刻之后,等秦余再见到宁成时,这小子,已经从昨晚的颓靡,变得精神奕奕。
这一来,是因为跑步,它能带动人体的新陈代谢,是不用动刀子的美容方法。
二来,宁成本身长得不差,算得上仅次于自己的美男子了。
宁成看秦余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觉脸红,特别昨晚上,二人不单一起沐浴,还同床而眠,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经历。
秦余瞅瞅宁成的样子,笑道:“一会儿,我跟你一起到饭堂吃过早饭后,便去山长那里报道。”
宁成想了想说道:“秦兄弟,我想去山长那,还是我一个人的好。”
秦余觉得他说的对,“也好,既然宁兄坚持,小弟也不好再说,祝你顺利。”
说罢,两人一同出门,去饭堂的路上,秦余故意慢了宁成半拍,有经过的学子纷纷向秦余这边看来,他们看见和秦余一起的书生,无不奇怪。
黄班的王泽也看到他们,只听他对旁边的卢维说道:“那秦铁嘴身边的男子是谁啊,怎么从没见过。”
卢维道:“有点眼熟,好像是替人抄书的宁秀才。”
王泽道:“宁秀才,他的样子我以前见过,怎么今天的他,与以往的判若两人呢?”
卢维道:“谁知道呢,或许认错人了。不过看铁嘴的样子,好像很尊敬这位宁秀才的,你看,他走在秀才后面,看起来像个小弟。”
王泽道:“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让不可一世的秦铁嘴折服,真是佩服啊。”
口中赞叹,突然想起一事,说道:“对了,昨晚醉月楼你去了没有。”
“当然去了,你是不是想知道,谁得到银丹姑娘的芳心了?”
“是啊。当时,我没有去,到现在觉得很可惜。”
卢维笑了笑道:“银丹姑娘她啊,当时从外头得到一个对子,全场的男子竟没有一个人能对出来的。”
王泽奇道:“竟然如此。”
卢维道:“那当然,到最后银丹姑娘还说了”
王泽急道:“她还说什么了?”
卢维道:“银丹姑娘说,只要有人能对出那个对子的下联,那她便愿意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人家呢。”
王泽:“嘶”
两人如此说着,秦余都听在耳里,他在想银丹姑娘是谁,当他听到银丹两个字时,脑子里想到的是薄荷草。
他问了旁边的宁成,宁成回道:“银丹姑娘是醉月楼名妓,是整个宁州城最有名的花旦。”
秦余了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薄荷成精呢。啧啧啧,居然为了一副对联,愿意献出自己的第一次,这样的女人,谁敢要她。”
宁成道:“别这么说,银丹姑娘对楹联非常热爱,到了发狂的地步,想必那副对联是个极难对出来的,否则银丹姑娘也不会这样。”
秦余笑道:“也不知是哪个人出的对子,居然能让一个女人如此狂热。”
“谁知道呢,也许是位学富五车的大才子。”
“哼,我看可能是个丑怪!”
二人说着话,便进了饭堂,饭堂中,小六早就准备好了吃食。
就在秦余等人在吃早饭的时候,门外头,方夫子领着一个光头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