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的自己压根不相信宁小鸾是暴病身亡,所以在她死去之后,她哭求景王帮小鸾报仇,结果第二日便听说伯爵府全府上下被人毒杀。
而且所有被毒杀的人无一不是被摆成跪拜姿势,全部面朝后花园被刨出的尸体,彷佛在祈求死者宽恕一般。
六扇门查案的时候,发现那死后的伯爵爷手里拽着认罪书,才知道这是复仇案,而毒杀者根本无迹可寻。
盘问了附近许多人家都说唯一与往日不同的,便是见一个瘸腿俊朗少年带着好几个婢女从府上出来。
六扇门寻了许久都翻不出来,再者因为大家都知道是这伯爵府丧尽天良本就该死。
除了城门贴了抓拿的画像,此人以及那几个婢女仿佛人间蒸发,甚至有传言那是仙人铁拐李下凡惩恶。
前世的自己由于伯爵府不会客,所以根本没有见到小鸾的最后一面。
一听闻六扇门完成一具尸体登记造册之后,可允许家人认领尸首的时候。
她怀着忐忑的心来到了伯爵府,她以为小鸾肯定不会在,毕竟小鸾同那些女子不同,也算是明媒正娶。
可是他们伯爵府竟然!竟然真的将她随意丢在了那后花园中,那时候的小鸾因为才死去一日。
她一个人躺在一群尸骨的中间,是那么的显眼,双手护着高高隆起的孕肚,全身都是一条条鞭痕……
辰亲王看着那些几乎今日来刑部的人家,几乎都找寻到了尸体,觉得奇怪,他并不相信凑巧。
这世间几乎所以的女子凑巧都是人为,于是低头问道:“丫头,刚刚那些人是你安排的吗?”杜星暖仰头望了一眼,不敢说是,也不敢说谎摇头。
如果她说是她如何解释,她如何知道那些人家的女儿已经死在了此处?若是摇头,就代表的欺骗,她不想欺骗自己的恩人。
辰亲王看着眼光闪烁的丫头,心里想真是实诚,连谎都不会撒。
杜星暖鼻子发酸,因为这些人的确是她让柱子去寻的。
上一世得自己看着这惨绝人寰的现场,因为动了恻隐之心,所以多要了一份已认领的名单。
并且将自己能兑换的银钱的嫁妆全部兑换出去送给了那些人家,让自己减轻对小鸾的愧疚。
这一世一回来她由于靠近不了伯爵府,她只能等这伯爵府的人来招惹她,所以她苦练鞭刑,她就是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也让他们尝尝被鞭刑的滋味和痛苦,故意将世子往死里抽,就是要引出整个伯爵府。
一个个哭着去寻的老人孩子,而今日与自己出现在那刑部的人,几乎每一个都找到了自己的孩子。
尸首再腐烂对于他们来说,却是挚爱,哪里还有害怕和嫌弃,那些白发送黑发的老人,几乎抱起那尸体嚎啕大哭,大喊我可怜的女儿。…
一直以来那些老人小孩、平民,肯本不能靠近的,但凡有些心系子女的来访,总会被说姨娘嫌弃穷酸家人,姨娘在府过的很好,不要再打扰了。
哪里知道几乎入了伯爵府的女子,就相当于跨进了阎罗殿,入了虎口,有去无回。
所谓的嫌贫爱富,过上富贵生活更不可能,因为几乎三日不用就回被伯爵府父子以及那些丧尽天良的府位男丁活活弄死。
伯爵府干这些事,守卫及其森严,根本靠近不了,且采办一直都是有男子负责。
几乎入了伯爵府的女子,就没有出门的可能,也无从打听,而那些男的府卫本也是作恶之人,嘴更是严实。
看着那似乎昨日才刚死去的人,她还是有一丝愧疚,可是她太弱了,真的太弱了!
杜星暖此时才觉得,自己必须要更强一点,只有这样才能把我主动权,而是不是只能被逼见招拆招。
那样永远只能被动抵挡,她要做的是防微杜渐,主动出击,她必须蓄积足够的人,足够的金钱以及力量,这样才能保护自己要保护的人!
“辰王殿下,那六扇门查到的这些是您安排的吗?”杜星暖看着此时蹙眉恤民的辰王,心里暗想,辰亲王,我一定也会将你保护好,不会再让你遭受断臂之痛。
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今日她原本的计划,就是让柱子兄将所有她记忆中受害的家属联合起来一起要求入伯爵府,找出这些尸首,揭露伯爵府的恶行。
但是这样是有风险的,首先刑部可能压根不理平民,第二打草惊蛇让他们将那些尸首转移。
辰亲王本来想着摇头,但是一想丫头都不愿意欺骗自己,但是若是告诉她,又有些难为情。
自己一回来知道欺负她的是伯爵府世子之后,便派北魑盯着伯爵府,发现了恶行并且已经提前潜入知道这里有许多尸骨,所以直接让六扇门的查案。
杜星暖看着也不愿意回答自己,虽然并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凑巧。
她内心总有一种感觉,他似乎就是上天派来保护自己的,不然但凡遇到危险,辰亲王终是会恰巧出现。
不过哪怕是恰巧,辰亲王也都是给了她帮助和勇气,于是感激的看着辰亲王道:“辰王殿下,谢谢。”
对上她那一双晶莹剔透的泪眸,辰亲王看着她同情老者会流泪,感动是会流泪,委屈时会流泪,真的是一个小哭包。
曾经自己最讨厌的就是这种柔弱的女子,可是对于她哭却舍不得斥责。
那些个小小年纪的丫鬟,看到总算有了救星,直接跪地控诉伯爵府上下全部参与的恶行以及乱伦之事,均亮出自己身上被鞭笞的痕迹,求官人做主。
此时辰亲王直接下令,将伯爵府的所有人全部被捆,包括伯爵府老夫人,男丁,以及上了年纪的参与此时的嬷嬷。…
杜星暖环顾这四周,男丁们没有一个对的上年纪的,上一世距离伯爵府被灭整整提前了三年,那么那个少年应该还是孩子,他到底在哪?
靠近伯爵府并不是容易的事情,那一夜之间灭了悄无声息的灭了全府更不容易,所以今日他一定会在。
她一定要找到他,杜星暖看着身后还围着许多人,或许那人如今还未潜入伯爵府?
毕竟此时还是个孩子,就在被越来越多的围观者团团围住,动弹不得的时候,她回头看到一走姿奇怪穿着破烂的小少年正从此地离开。
是他吗?
杜星暖心急拼命往外面挤,疾步追了上去。辰亲王看着一溜烟又不见了的丫头,无奈的很,又想去那一晚上招呼都不大便从狗洞里溜走的丫头,下次必须好好整整她这不打招呼就遛走的恶习。
杜星暖一直紧紧的跟着那个人,她并不敢确定一定是那个男孩,只见那个男孩似乎有腿疾,但是整个人似乎在努力昂首挺胸,速度却并不慢,自己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他。
就这样左拐右拐,过桥,走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来到一间间破烂的大木屋,杜星暖看到他走了进去。
杜星暖完全想象不到繁华的汴京城竟然有这么破烂的地方,而这里似乎住着的人几乎每个人都穿着破烂的衣服,要么身体有疾,要么是耋耄老着,要么就是刚会学步的孩提。
每个人见到那少年几乎都是微笑相对,而他都点头回应,对比他们穿着破烂而今日的自己本就特意为了让那卓金武后悔,挑的华丽衣服,看起来的确与他们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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