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星暖脸似乎更热了,心里也暖呼呼了,自从除了这宫门,他对自己的好越发明显。
六公主和五皇子看出来也就罢了,可是就连慢半拍的表姐,昨夜也过来问她和公主:“暖暖,你觉不觉的辰亲王看你的眼神有点像父亲看我母亲一般,让人感觉怪惊悚的,害我起了一身鸡皮!”
导致杜星暖更加不敢面对辰亲王,也不敢看他那炙热的眼光,因为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有所回应。
一路奔波劳累,路上耗时越久,自然越疲惫,所有人早早的便入睡了。
第二日杜星暖不知为何竟然早早的醒了,看着旁边公主和表姐紧闭的房门,也没有忍心吵醒。
便自己走了出去,环顾着朝阳下的寺庙。禅寺坐南朝北,依山傍水,顺山而建,庄严雄伟,气势非凡。
杜星暖不知道为何走着走着迎面便遇上了辰亲王,同行的还有寺庙的老方丈。
此时的她也不好直接扭头离开,只好上前。
“辰亲王殿下,老方丈”杜星暖怀着敬畏的眼眸,看着眼前的老方丈。
“女施主”老方丈合手,弯腰,淡然于世的气度让人不由得尊敬了起来。
老方丈继续讲解着寺庙的一切,杜星暖站在辰亲王的右侧,安安静静的听着。
他们一直绕到了后山,老方丈指着山顶上的一棵大树。“
此乃一棵古老的树,它破石而生,自这寺庙建前便已经也这般无二。
无人知道它年轮是多少,曾历过几次地动,好几场大风霜,折弯了几次。
但是就算如此,当它被最大的地动折弯了腰,只能般匍匐着。
可它却依然不倒,依旧枝繁叶茂的向上生长着。
却依然屹立不倒,依旧茁壮成长,如今已经成为了本寺庙的守护树。
老身常和弟子们说,做人就如这树,无论历经多少事故,已经要保持昂扬向上的姿态。”
杜星暖看着那棵参天大树,枝叶茂密,苍翠挺拔,足足要两人才能抱住的大粗干,却横着长了一段,之后继续往上生长。
再低头便看到大树树干弯下的部分,下面花草凝翠,勃勃生机。
“我不想做树,我更想做大树下面的小草。”杜星暖指着树干地下被大树护着的小草,说了出来,
她的声音打断了看着大树沉思着的辰亲王与老方丈。
“女施主为何这般说?”老方丈好奇的看着这个眼神清亮,但却带有哀伤的姑娘。
“人人咏颂赞美,我却不喜欢,做树太累了,日日要经受着风吹日晒雨淋。
得直面烈日暴晒,雷雨击打,山洪冲击。
遇到雷会劈了臂膀,遇到山洪可能会冲垮,遇到地动极有可能折断。
若是有的选择,我不要做那参天大树,只想做古树旁底下的小草,烈日经过树叶空隙的阳光照在身上多舒服,大雨经过在大树之后便成小雨滴就如饮甘泉,多甜呀!”
杜星暖此时就彷佛化身成为了一株小草,悠闲自在,无忧无虑,这便是她最想过的生活。
“可是若是草,可被人随意践踏,毁坏,若是没有大树的庇护,可能会干涸,可能会冻枯,也有可能会被一把野火烧尽。
而且做参天大树才能看到野草看不到的尘世和高度,吸收不到更充足的阳光,更滋润的雨水!小草是弱者,不是吗?”
老方丈慈爱的看着那个女施主问道。
“疾风知劲草,被狂风吹,被暴雪压,会立即将它催倒,但是风散了,雪融了,它便能慢慢重新站起来。
野火也罢,枯萎也好,熬过寒冬,春风一来,冬眠的草又会破土而出,重获新生。
小草看不到那么高,也看不到那么远,可是它觉得一抔土便够了,身边有同伴,头上有阳光,此生便足以。”
“女施主这番话倒是颇有几番道理,人生在世,世上又有几棵顶天立地的千年古树,多的终究是浮萍。”老方丈突然恍然大悟。
“本王要做那大树!”辰亲王微笑的看着那棵古树,在看着古树下的一株的小草。
不知道为何心情舒畅,就连平时从未留意的卑贱小生物,也觉得原来世间万物有那么小小的努力生长的小东西这么可爱。”
辰亲王想成为那颗大树,想永远护住丫头这株可爱的小草。
就在老方丈告辞离去的时候,只留下他们两,他们所在的地方已经是寺庙的尽身后是一片深山丛林。
“丫头,此处距离你心心念念的南诏,已经不远了!”辰亲王眺望远处,扭头看向身后的杜星暖。
杜星暖听到后一滞,所以辰亲王之所以会提前来这里不是因为自己提到南诏,让他们发现许久未关注南诏,已经暗藏隐患,而是因为自己吗?
因为自己想要看那南诏花海,别样风情,才来的吗?所以哦公主所说的“你一定会感谢我的!”
所以根本不是公主贪玩,自己能来存粹是因为辰亲王的暗中安排以及公主的撮合吗?
杜星暖抬头仰望着那深邃的眼眸,她配不上他的深情,眼眸的泪不由得流了下来。
辰亲王看着满眸春水,但是压抑克制的丫头,他不明白为何她要一直回避自己,回避她内心的感觉。
杜星暖看着慢慢上前得辰亲王,他高大的能将自己完全笼罩在阴影之中,她不由的往后退,往后退,可是哪里还有退路,她被逼迫在了那古树的粗干上,再无可退之处。
而辰王面带微笑,势在必得的喜悦,低头看着这个对比他,却如此娇小的女子。
南诏之行,回去之后,她便及笈,而及笈之后,她只能是他的。
他要将她带在身边,护在怀里,捧在手心。
“丫头,本王心仪与你?你可知道?”辰亲王低沉温柔的声音,在杜星暖的耳边吹起。
杜星暖心跳的无比的快,可是心里却没由来的慌躁,辰亲王还是说出来了,为何要说出来,若是不说,她便可以当作不知道。
若是不说她便可以不用口是心非的拒绝,若是不说,她依旧可以假装自己对辰亲王的爱恋只是一种对长辈的钦慕。
“星儿,你明明不是也心仪于本王不是吗?”辰亲王看着一下子眼泪便决堤了的杜星暖害怕起来。“
对不起,辰王,星儿,星儿不能同你在一起!你值得更好的女子”杜星暖哭的一抽一抽。
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只有五年不到的时间,她哪里有资格说心仪,她怎么可以能。
“为何不能与本王在一起!无论是陛下或是太后抑或是如今是你父王的礼亲王,本王想要的女子,他们谁都无法阻止!”辰王凝望着她,许是担心她害怕。
“不是因为这个,不是!”杜星暖哭的委屈,一直拼命的摇头。
“那是因为什么?”辰亲王心疼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