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11章踏青(1 / 1)阿蘅呀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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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容辰可以清楚的看见,她的瞳孔里,他的面部表情都是那么清晰可见。

舒晚想要说什么,容辰赶紧做了个嘘的噤声手势。

舒晚当然知道现在的情况是什么样的,若是被下人撞见了她和容辰大半夜在厨房这事,明天谣言就会如同春风般吹过。

那她就是有十张嘴也说不清了呀!

所以哪怕现在这个姿势尴尬,她也别无他法,只能僵硬的保持着现状。

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容辰身上,她倒是不重。

只是,论身体的僵硬程度,容辰比她尴尬百倍。

容辰只好强迫自己去想别的,但是越是叫自己不要去想的东西,就越是充斥着他的大脑,都令他有点神志不清了!

该死!

他不停的在心中咒骂。

也不知道是骂这两个闯进来的下人,还是骂舒晚这个小妖精,又或者,是在骂自己。

而此刻的舒晚,还真的没有发觉她的异样,她满心都是在厨房里晃悠的这两个下人,默默的祈求她们赶紧离开,否则,她的一世英名啊。

“我就说你听错了吧,哪有人!”两个下人没有在厨房里看见人。

“那或许真的是我听错了!”另一个人有些疑惑的开口。

“指不定是哪里有只夜猫什么的,就你大惊小怪的。”先前说话的那个人又开口。

“那我们走吧!”

“嗯!”

两个下人说着话离开了,等她们走远了,舒晚和容辰才舒了一口气。

她气喘吁吁的往旁边滚去,然后才费力的爬了起来,但是容辰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舒晚起身的时候,没有注意到自己碰到他了!

她自己倒是起来了,容辰还躺在地上欲哭无泪呢。

“起来啊?”舒晚见容辰干脆闭上眼睛装死,她不由得疑惑道,“人已经走远了,不用再躲了!”她当容辰是害怕那两个下人去而复返。

容辰这才咬着牙认命的睁眼。

舒晚还自认为很贴心的伸手准备去拉他一把,后者没理,自个儿狼狈的爬起来,他才不想理这个没心没肺的死丫头,否则,他怕自己脑子一热,就把这个小妖精就地正法了。

“嗯。”容辰故作镇定的点点头,不愿意多说话。

“走吧!”吃也吃了,舒晚才不愿再在这里待下去了,万一又被人发现了怎么办,“被人发现就不好了。”

“嗯。”容辰依旧保持着高冷的逼格。

二人出来之后,就准备分道扬镳了。

“放心吧,现在没打雷了!”舒晚安慰的拍了拍容辰的肩膀,“你赶紧回去吧,今晚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别人的。”她诚恳的表示自己一定会替容辰保守秘密。

“好,谢谢公主!”容辰附和的点点头。

“不用客气,再见!”舒晚说完之后也不等容辰回应。

一个人飞快的离开了,她依旧是掩掩藏藏的,生怕被别人知道自己出来溜达过,直到回到房间,她才放下心来。

容辰不紧不慢的跟在她后面,直到看见人进房间了,才停了下来。

而后他在舒晚的院子里站了许久,一直注视着舒晚的房间,明明除了这扇门,什么都看不见,但他还是一动不动的看了许久,才转身离开,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么!

今夜,舒晚倒是美美的睡着了。

但是容辰,就没有那么好过了,他回去之后,脑袋就开始疼,疼到什么地步呢,他恨不得一拳把自己的脑袋给砸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疼。

他的忍耐力是极好的,但饶是如此,他依旧疼得整个人都快要变形了。

这个时候,他就想起平日里喝的那些药,他的大脑不受自己控制想要喝,现在就要喝,只要把那碗药喝下去,他立马就会好了。

他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不可以那样想,但是他的脑海里依旧有一个非常固执的渴望,喝药,他想喝药。

他整个人被折磨得狼狈不堪,这时,有一道身影破窗而入。

那人一连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了下来,对方身穿夜行衣,蒙着面巾,看不清是何人。

容辰一瞬间警戒起来,只道这是有人要杀他,他强撑着打起精神来,抬掌就要朝还没爬起来的黑衣人打去。

“是我!”地上的于建宁看见他眼里的杀意和动作,赶紧出声,顺便扯下脸上的面纱。

容辰这才看清,于建宁嘴角有血迹,看样子伤得不轻。

“是你!”容辰有点惊讶,“你怎么了来了?”在知道自己目前的处境安全之后,松懈下来之后的容辰觉得自己的脑袋更疼了,简直快要炸开了。

“夜探离王府,被发现了!”于建宁明显苍白的脸上扬起一抹笑容。

“你去离王府做什么?”容辰强忍痛意着问。

“今儿下雨,以为离王府守卫应该会松懈,没想到啊!”于建宁摇摇头,满是叹息。

“蠢得无可救药!”容辰冷着声音开口。

“你!”于建宁气结,“容辰你有没有良心,我这么做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找到解药给你,早知道你这么不领情,我干嘛要自作多情跑这一趟,还差点把小命交待在那儿了。”他哪怕是身上还流着血,也丝毫不影响他吐槽容辰。

“你果真是为了本座?”容辰冷笑着。

“那是肯定的!”于建宁瞪着大眼回答,“不然还能是为了谁?舒晚告诉我你中毒了,那我想着,咱们是兄弟,自然要为了兄弟两肋插刀,可不就马不停蹄的给你找解药去了嘛!”于建宁激动的开口,觉得容辰非但不领情,还骂他蠢,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

“结果呢?”容辰依旧没有用正眼看他,依旧这么能说会道,看来这伤死不了。

“我……”于建宁说不出话来了,他好像把事情办砸了,此行非但没有找到解药,反而还打草惊蛇了。

容辰冷哼一声,表示不想理这个猪队友,这时,他的脑袋又一次疼得他要变形。

“你怎么了?”于建宁也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怎么满脸痛苦的表情。

“看不出来?”虽然意识都有些混乱了,但容辰依然不忘嘲讽于建宁两句。

“这就是你毒发的症状!”于建宁这个时候没有空和他吵架,“舒晚说过的,说你很可能是中了一种让人依赖性极强的毒药,只要不连续喝,你就会痛不欲生!”他有点手无足措的。

容辰没空搭理他,心中却还在想,舒晚这小丫头还真是聪明,连这都能猜到。

“不行,我去叫舒晚!”于建宁说着就要往外走。

“站住!”容辰气息不稳的叫住他,“不许去。”

“可是……”于建宁想说可是他这么下去会被疼死的吧。

“你叫她有什么用?”容辰冷着声音反问,“她若是会解此毒,还需要你去闯离王府,把自己搞得这么体面吗?”

“我……”于建宁不说话了,算是认同他这话了。

“她先前才说明日要进宫,你今晚已经打草惊蛇,离王必定会有所防范!”容辰语气缓和了一些。

“不行,太危险了,不能去!”于建宁直接跳起来了,这个舒晚,就是不让人省心。

“所以,你明日最好把自己装得跟没事人似的,否则!”容辰开口威胁道。

闻言,于建宁赶紧把嘴角的血抹掉,就像现在舒晚就在他身后似的。

“明天我们找个理由,让她不能进宫!”他明白容辰的意思。

“嗯!”容辰闭着眼睛,似乎这样,才能缓解一下疼痛,“那边有药,自己处理一下。”他指了指放药的地方,希望这人可别死在他这儿。

于建宁默默的去找药箱。

容辰伸手捂着自己的脑袋,脑袋里面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似乎是一片红色,非常喜庆,他来不及抓住这抹灵感,脑子里似乎又闪过一个人的身影,再多的,就想不起来了。

于建宁看着他这么痛苦的样子,就自作主张走过去,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朝着容辰的后颈子,一记手刀把容辰劈晕了。

他的想法很单纯,认为容辰晕了应该就不疼了吧!

容辰晕过去之前,眼里露出疑惑的神色,不知道这家伙干嘛要把他打晕。

也实在是因为他没有对于建宁没有设防,所以才被于建宁这么偷袭了。

于建宁费力的把容辰拖到床上,又撕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的。

“跟死猪一样沉!”于建宁不住的对着容辰吐槽。

容辰晕过去了,没有人和他吵了,一时间他觉得有点空旷,伤口也更疼了。

……

第二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昨晚下了一天的雨,今日的空气闻着格外的清新。

舒晚已经收拾好准备进宫了,她要去找赤炎帝,拿到关于容辰中毒的真相。

但是她刚要走,于建宁就满面春风的走进来了。

“舒晚!”他大大咧咧的喊了一声。

舒晚抬眼瞪着于建宁。

“书吟公主!”于建宁心领神会,赶紧装模作样的改口。

彼时,小菊刚从外面给舒晚端了一盅汤进来,听见于建宁对舒晚的称呼,她愣了一下,但是没有多想,觉得有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什么事?”舒晚面无表情的问他。

“今日天气甚好,不如我们去郊外踏青吧!”于建宁笑意盈盈的开口,看得舒晚头皮直发麻。

“不去。”舒晚果断的拒绝,她还有事要做呢,今日她得进宫。

“可是我都已经和容辰说好了!”于建宁满面焦急,“是他叫我来喊你的,咱们就出去玩玩嘛,我想着,这样或许可以有助容辰恢复记忆。”他央求的看着舒晚,话都已经自相矛盾了,

“好吧!”舒晚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终于松口答应。

于建宁:……

心塞!

心肌梗塞!

于是一行人欢欢喜喜的出了门!

当然,要忽略昨晚容辰因为被于建宁打晕而不满的眼神,他的后颈子还疼着呢。

还要忽略因为把舒晚骗出来而做贼心虚的于建宁。

更要忽略一心只想进宫无心出游而心事重重的舒晚。

更更更更要忽略掉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追着出来的离王宇文言。

!!!

郊外风景极好,但是因为宇文言的到来,大打折扣。

更因为他带着出来的那些随从,让本就本就兴致缺缺的舒晚彻底没了心情,从头到尾,皱着的眉就没有舒展开过。

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无法掩饰的对宇文言的讨厌。

她坐在柳树下,静静的看着湖水发呆。

“看什么呢?”容辰察觉到她的情绪,坐到舒晚身边。

“看水里的鱼儿!”舒晚颇有点强颜欢笑的意味,指着河里开口,“阳光折射下来,水面波光粼粼,连这些鱼也好看,你知道为什么它们那么欢乐自在吗?”

“为什么?”容辰问。

“因为它们只有七秒的记忆!”舒晚笑了一下,“上一刻的烦恼,下一秒就忘记了,多好!”

“可就是因为这样,它们才与人不同,我们人活着,有各种各样的记忆,不管是痛苦的还是快乐的,这样,我们人活着,才有意义,虽然这些鱼,没有之前的记忆,就没了许多烦恼,但同时,它们也忘记了许多的快乐,人和事,它们连自己活着的意义都不知道,我觉得,这样毫无波澜的人生,犹如一潭死水,无趣,太无趣!”容辰认真的开解她。

“你倒是说得有几分道理!”舒晚侧目,眼里闪着光芒,“能从一条鱼联想到人的一生,我都快要以为你是个哲学家了!”她似乎比刚才要好受得多了。

“公主若觉得在下说的有道理,那公主以后可以多多找在下探讨一番!”容辰扬起笑容,“又或者,公主若是想把河里那鱼抓上来烤了吃,在下也愿意效劳!”他颇有些油嘴滑舌的说道。

“我怎么突然觉得,在国师的眼里,那些鱼活着的意义,就是为了给人填饱肚子的?”舒晚笑着反问。

“若能被公主吃下腹中,我觉得是那些鱼儿的荣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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