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李青从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
感觉被人从后面抱着,屁股被什么东西顶着,一种硬硬的感觉。
回手一摸,原来是风轻羊的剑鞘。
那没事了……他暗暗松了口气。
昨夜,两人促膝长谈,感情突飞猛进。后来还陪着风轻羊练剑,一直折腾到很晚才一起睡下。
李青自诩有了聂小凡的记忆,对剑道理解也算不错了。
但是看了风轻羊舞剑,才知道什么是绝世风姿,什么叫人外有人,什么是真正的剑道绝世天才!
风轻羊的剑舞的,那真是又飒又美,又攻又媚!
在没有将聂小凡所有的记忆融会贯通前,不说修为,单论剑法,他在风轻羊手中绝对走不过三剑。
当然,随后李青也展示了一下自己过人的剑法,然后持剑傲然而立,引来风轻羊一阵惊奇。
按她的评价,李青这等天资,也算接近天生剑骨了。蜕凡五境气海境以下,他只要修为足够,凭借这一剑法造诣足以纵横自如。
李青自然知晓,自己并不是真正的剑道天才。
有如今了剑法,全拜聂小凡的记忆融合所赐。
不过,有这些记忆,在一定的境界前,他比所谓的剑道天才还要天才十倍!
毕竟,聂小凡的许多记忆还在脑海里,没来得及吸收融汇。
“轻羊姐,起来了!”
李青翻了个身,开始用脑袋拱啊拱。
“别闹!”风轻羊嘟囔一声,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背,将不断使坏的脑袋紧紧按在怀里。
“唔……”李青一声闷哼,顿觉鼻子深深陷入两团软绵绵的包围,乃至整个脑袋都动弹不得了。
而且,你这这么大,我呼吸都有些不畅了啊!
醒醒,大师姐你醒醒啊!
真的太大太大了啊!我不要做第一个……憋死在你的怀里的人啊!
“……唔唔唔”李青一阵挣扎,最终无力软倒在风轻羊的怀抱里。
‘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当日上三竿。
风轻羊迷蒙的醒来时,看到的是李青幽怨的眼神,和憋得有些发青的脸蛋。
“啊,哈哈。青青你醒来?”风轻羊手背下意识的抹了一把嘴角。
“我醒来一个时辰了。”李青下巴磕在两座拥挤的山峰间,瓮声瓮气又有气无力地说道。
却见风轻羊又迷迷糊糊的,半瞌上了双眸,长长的睫毛抖啊抖。
“大师姐,你平时都睡怎么晚的吗?”
李青好奇地问。这与他想象中,一位绝世天才的画面完全不同。
想她一个堂堂纤云一脉大师姐,居然喜欢睡懒觉?!!
这是李青绝对没有想到的!
像风轻羊这样的修为,不是应该每日刻苦修行,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吗?
但是看她这熟练的样子,一看就是没有十年睡懒觉的功夫,是基本做不到的。
李青为什么这么清楚?
因为他穿越前,也有至少二十年的资深睡懒觉经验。
“唔...我不爱修炼,婷儿倒是很刻苦。”风轻羊半闭着眼睛,迷糊的回应道。
但是,林婷她刻苦修炼,现在也才蜕凡六重识海境啊!
这一个回笼觉,风轻羊睡得格外香甜。
李青却痛苦并快乐着。像是布娃娃一样被紧紧搂在怀里,怀抱虽极为柔软,悬空塔的地面却是又硬又凉。
他的体质可不如风轻羊。外面大雪纷飞这么冷的天,能依然一身薄薄的贴身长裙。
一直到中午时分,李青终于摆脱了她柔软又伟大的胸怀。
他揉着酸痛的腰,一个人悄摸摸的下山去了。
回到纤云峰,李青随便吃了一点,又喂了一琼二白老龟三个小妖。
而后开始东奔西跑,准备了一大堆东西,足足一大包裹。
眼看天色渐暗。
他背着个半人高的包裹,在夜色的掩护下,再一次偷摸登上了天刑峰后山。
“轻羊姐,轻羊姐!”
悬空塔门开,李青鬼鬼祟祟的溜了进来。
“嗯?你怎么又来了!”风轻羊看着他背上的包袱,一脸惊奇。
“我给你带东西来了!”李青嘿嘿一笑。
“刑律堂的人太不是东西了,只给你吃辟谷丹就算了,这么冷的天连个被子都没有!”李青往地上一丢包袱,开始一样样往外掏,“瞧!我给你带了十盒糕点,三坛美酒,还有这些这些,蜜饯、软糖,还有这两床被子,一床垫地上一闯盖身上……”
他抬头看,风轻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见她双目盈盈,脸色格外红润,忍不住双手捧住脸颊,狠狠揉搓了一把。
“看你这冻的,脸都冻红了!”
入手软糯,珠圆玉润的感觉。
转而又见地上一排各色装着辟谷丹的玉瓶,问道:“你吃辟谷丹了?”
风轻羊拾起一个玉瓶,道:“吃了一颗,也不知何人想到的点子,在丹药里加了各种口味……”
“我试试!”李青夺了过来,见瓶子标签上写着百果味,打开倒出一枚塞入口中。
嚼了两口,顿时满口果味清香,味道竟是意外的不错。
“嗯,好七!看来陈宇风这小子还挺有心的!”李青点评道。
丹药下腹,同时一股暖流升起,散入四肢百骸。
过了一阵,李青将包袱里的东西取出来罗列好,正在给风轻羊铺床时。忽然,他的身形一僵。
他感觉,小腹有些胀胀的。
心中莫名的,也有些心猿意马。
“这……这我沉寂多年的牛子,怎……突然怎么动了??”李青惊骇莫名,缩在下腹深深藏着的短短一截,骤然膨胀了一圈。
胀得他十分难受,忍不住想要尿尿。
“难道,这加了百果味的辟谷丹,意外的有了壮阳的效果??那多吃一点,是不是有助于我恢复男身?”
一时间,李青浮想联翩。
他转头,看着那一排被他丢在悬空塔角落的玉瓶,不禁目露精光。
……
一座荷塘院落边。
小凉亭,杨雨正襟危坐石案之旁,正在抚琴。
一旁,陈宇风长身而立,一席白衣风度翩翩,正在为他吹箫。
琴箫之声和鸣,荷塘之上惊起飞鸿一片。
良久,一曲终了。
啪啪声随之响起。
“杨师兄的琴艺又增长了三分啊!”陈宇风放下洞箫,一边拍手鼓掌,一边赞扬道。
“过奖过奖,宇风你的箫技也精进了不少!已有大家之风!”
杨雨一脸谦逊,反手来了个商业互捧。
“哈哈哈……”两人顿时哈哈大笑,相互看对方又顺眼了一分。
“不知师弟你,将辟谷丹送去了没有?”杨雨神色一敛,不动声色地问道。
“自然是送了。”陈宇风嘴角挂起一丝诡笑。
“她应该未起疑心。”杨雨肯定的说道。
“如果师兄你送的,她也许会起疑心。但是我送的辟谷丹,她绝对不会多想,也肯定想不到,我们会在辟谷丹里下合欢散。”陈宇风的笑意渐渐变得阴冷,他的话仿佛从牙缝中一丝丝挤出来:
“这一年,我在她面前装得如孙子一般。在西王地宫,甚至同生共死,为她险些丢了性命。她怀疑谁,也不应怀疑我的!”
“哈哈哈哈……”杨雨仰天大笑,一脸快意,“慢性合欢散,量大管饱!风轻羊啊风轻羊,不出一个月,你就要任我摆布!”
陈宇风低头看了他一眼,也是阴恻恻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