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怎么主播和主播的差距这么大啊,其他主播不是要礼物就是卖萌,而这边呢,直接带着粉丝们去歌,一带还是两百多号人,羡慕啊。”
一刚来的直播间的人幽怨的说道。
“屁,有主播什么事儿,主播就是打酱油的,咱们凡哥才是重点。”打脸团的人旋即说道。
“这算什么,上次咱们凡哥带咱们的打脸团几百兄弟去了五星级酒店,还有82年拉菲。”
“卧槽,82年拉菲?”
“那是,咱们凡哥什么时候客气过,兄弟,加入我们打脸团吧,咱们凡哥一身是绝活儿。”
“别说了,我心疼自己,为什么我离市这么远啊。”
皇族!一个中年男子看见一大群人朝这边走来,后背瞬间发凉。
娘哎,两百多号人?卧槽,这么是来打架的么?
皇家开了好几年了,还从来没有人敢来这边闹事。
“你们干什么的?”中年男子抓着报警器喝道,准备随时报警。
张凡嘴角抽搐。
尼玛,咱大老远跑过来,还能干啥,当然是来歌的啊!
“我说老板,你生意还做不做了啊,赶紧的,开几个豪包!”张凡无奈说道。
老板这才抹了抹头上的冷汗,这才带人领着张凡一群人去开了包间。
一群汉子记着脑袋想去张凡的包间,然而,两百号人,一个豪包哪里能够装下。
在众人商议之后,就留下了杨浩晨和几个妹纸。
其余人,点了小吃和酒,就开始了嚎啕之路。
张凡这边,气氛显得颇为尴尬。
叶嫣然和翁爽,大眼瞪小眼。
唱歌?她们不会啊!
至于欧阳锋,他怀里的妹纸抱着一盒爆米花,一颗颗的在喂他。
翁宇峰,在和杨浩晨讨论直播方面的问题。
几个妹纸,则是局促不已。
张凡无奈的拿着话筒。点了一首浮夸。
“有人问我我就会讲,但是无人来,我期待,到无奈,有话要讲……”
一开口,包间里所有人的眸子都忘了过来。
“卧槽,兄弟,你忘了关原唱了吧?”欧阳锋说道。
张凡回头,给了欧阳锋一个大白眼。
“你说啥!”
这句话,张凡是用粤语说的。
顿时,欧阳锋睁大了眼睛。
“靠,真是你唱的?”
对于asn的这首歌,对于他们来说,绝对是挚爱啊。
尼玛,张凡这声音,怎么和asn一模一样啊。
翁宇峰和杨浩晨也呆了,卧槽,真是张凡唱的?
翁爽和叶嫣然也是一脸惊容,虽然她们不会唱歌,但是也听过啊。
语气,节奏,完全一样!
直播间此时此刻也炸开了锅。
“卧槽,凡哥会唱浮夸?这特么简直神还原啊!”
“啊啊啊,要死了要死了,我是asn的死粉啊,天,我感觉我已经快要抑制不住了。”
“草,这哥们儿不仅会飙车还会唱歌?”
张凡回到了歌中,闭着眼,仿佛进入了歌的世界。
“我的心情犹豫像樽盖,等被揭开,咀巴却在养青苔……”
那年高一,失去了玩篮球的自由,学习成绩一直在全校末尾的吊着,班上同学的嘲笑,于胖子的讥讽,坐在角落的他,仿佛和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那个时候,他只有高旗一个兄弟,但是这种事儿,没法说,只能一个人默默的忍受。
行尸走肉四个字完全能够形容那个时候的他。
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他听到了asn的这首歌。
一听,就是好几年。
一个字一个字,仿佛触碰到了他灵魂。
“人潮内愈文静,愈变得不受理睬,自己要搞出意外……”
低沉的声音,仿佛一根绳,把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原本应该是高亢的音调,张凡却是用十分低沉的声音唱了出来。
压抑,死一般的压抑。
仿佛一座大山忽然压在心头,让人喘不出气来!
“为什么我好想哭。”
“凡哥这声音让人好心疼!”
“那年十八,母校舞会,站着如喽罗,那时候我含泪发誓各位,必须看到我……”
是了,他十八的时候,那正是高三上学期期末之后,学校举办了一场晚会,那时候的他,站在角落,如同一个喽啰,看着华丽的烟火。正如同歌中的景象!
那一刻,他发誓,无论是为了老爸还是自己,一定要出人头地。
让那些所有人嘲讽过他的人,都闭上嘴!
而现在,他做到了!
学习成绩,全校第一。
治疗好了老爸的手,认识了叶璇!
这一切,都是因为护花系统。
想到这如同梦幻的巨变,泪水,情不自禁的从张凡的眼角涌动出来。
而此时,杨浩晨也是站了起来,调整着方位,把镜头对准了张凡的脸。
当看见张凡眼角的泪珠的时候,他惊了!
“凡哥哭了……”
“心疼死宝宝了!”
“天哪,凡哥到底经历了什么!”
直播间,无论男女,此时都呆呆的望着闭眼高歌的张凡。
此时此景,此歌此曲,让他们泪如泉涌。
“你当我是浮夸吧,夸张只因我很怕,似木头似石头的话,得到注意吗…”
忽然高亢的歌声,如同一把刀子狠狠的刺进了所有人的心脏。
翁爽和叶嫣然两人眨动着长长的睫毛。
她们的眸子死死的望着张凡那看似孤独的背影。
特别是叶嫣然,她调查过张凡,也从叶璇耳力,听到过张凡高中这几年的一些点点滴滴。
一个断了手臂的老爸,靠着木雕养活他,因为小时候一场高烧,让脑部受了不可弥补的伤。在学校,明明在重点班,却成绩全校倒数。
她能够想想到张凡这些年忍受了什么!
就好像很久以前,身边的人哪种看仿佛病入膏肓的她,那种感觉,她这辈子都能够记得。
孤独、绝望、夜深人静时一个人默默的哭泣。
但是她好歹还有老妈,还有妹妹,而张凡呢?
好像就只有一个人默默的忍受这一切吧。
这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