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玦和吕一卓去找死者家属,说来,陈玦不擅长安慰人,见死者家属是能逃则逃,但这次,是林子霁和吕一卓把她架上车强行带去的,虽然一路黑脸,但还是下车见到死者家属的时候还是堆满了安慰又有点慈祥的笑容。
早餐店是在一个学校旁边开着的,早上卖早餐,其他的时候卖些餐食和小孩子喜欢吃的东西,收入还挺不错。
陈玦和吕一卓到的时候杜春花正在门口炸串儿,烟熏火燎的,以为陈玦他们是客人,边冲着他们喊了一声:“想吃什么里面坐。”
陈玦忙摆手:“不是不是,大姐,我们是警察。”说着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给杜春花看,“我们来是想告诉您一件事儿。”
杜春花凑近看了看陈玦的证件,把串儿捞出来放在架子上,擦了擦手,说:“哎呦,警官,我这太忙了,里面坐里面坐。”然后朝里面吼了一声,“家伟,你赶出来给我帮一哈么!”
里面“哦”了两声,然后跑出来一个男孩,像是杜春花的儿子,八岁左右。
陈玦跟杜春花进去坐下,开始说:“是这样,就是……很可惜,我们发现了您丈夫李保国的尸体,很可惜,他已经死了……”
杜春花脸色一变,朝里面看了一眼,咽了口口水,然后颤颤巍巍地说:“那……那里面……做菜的那个是谁?!”声音都是颤着的。
陈玦和吕一卓一震,眼睛瞪大,坐的直直的朝里面厨房看了一眼,果然有个男人在那里围着围裙炒着菜,杜春花喊了一声:“保国,出来一哈。”
里面的男人应了一声,把菜盛出来,擦了擦手,走了出来,陈玦和吕一卓紧张的想拔腿就跑。
吕一卓盯着里面,手颤颤巍巍地朝包里拿出一张纸,对照了一下表上李保国的照片和走出来的男人,然后手一下抓住陈玦,陈玦回头看他,就看见吕一卓举着纸瞳孔地震。
陈玦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男人坐下,不知所以地看了看三人,然后问:“怎么了?”
杜春花给男人介绍了两人,说:“他们说你死了,还找到了你的尸体。”
陈玦忙摆手:“不不不,不是不是。”
“不是吗?”
“不是的,是这样的,我们发现了一串钥匙,上面发现了您二位的指纹。”陈玦拿出那串钥匙,放在桌上。
杜春花拿起钥匙看了一会儿,说:“昂~这个是我之前丢的那串钥匙。”
“丢的?能不能详细说说?”
“哦,就是大概有一周了吧,我们店里的一个员工,早上来的时候拿着钥匙开着我们的进货车进货去了,谁知道走了就没回来,我们还以为他是偷了我们的车自己跑了,还顺了我们一串钥匙和一副手套。现在听您这么说,他是……死了?”
陈玦卡了一下,感情这俩人谁都没死,死的是一个店员?那怎么会没有指纹呢?
“呃,这个我们一开始只在钥匙上找到了你们的指纹,所以以为死者就是您丈夫,但是如果是那个店员的话,怎么会没有指纹呢?您仔细想一想他走的那天确实是戴手套了对吧?”
“对,真的戴了,我们每天都会对店里的财产,丢个什么一下就发现了。”
那就说的通了,带着手套才没有指纹。
“那可不可以说一下那个店员叫什么?”
“他叫李子园,年纪不大,20了好像,辍学的早,家里也没人管,在我们这里也做了挺久的了,这孩子不爱说话,但人还是很好的,我还挺喜欢他的,没想到啊……唉~”
“那您有没有那个男生的衣物之类的贴身的东西。”
“我没有,我怎么会有啊。”
李保国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说:“哎呀,想起来了,之前他在店里放过一件外套,这个可以吗?”
陈玦想了想,“呃,也可以,可以先给我用一下吗?”
“可以可以。”李保国站起来把衣服拿给陈玦。
陈玦摸摸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个钥匙对我们很重要,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们,等案子办完就可以了。”
“没事儿没事儿,我们也换了锁了,这个钥匙也没什么用了,您要用的话就拿去用吧。”
“好,谢谢。”
杜春花又叹了口气,感慨了两句,陈玦拍了吕一卓一下,吕一卓也跟着叹了口气,开始安慰:“您也别太伤心了……”
陈玦没有听他怎么安慰的,只是微微笑着,脑子里一直在梳理,死者不是李保国,那就只能是李子园了,他既然开着车,是怎么被凶手带走的?就算是戴了手套,钥匙上怎么能保持一直没有指纹?凶手到底有没有发现那串钥匙?这些都是疑点,陈玦想的脑子疼。
直到陈玦笑得脸都僵了,吕一卓才摆着手,拉着陈玦走了出去。
回去之后,陈玦先把衣服送去找有没有DNA信息。
去查大型机器的人还没回来,陈玦坐了一会儿坐不住了,给林子霁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样了?”
“我们找过了,确实是有一个奇怪的买家,我们把购买表发给邵绎查过了,那个买家是在一个月之前买的,来买的是一个年轻的男人,他买了之后要卖家送去了19环之外,卖家记得很清楚,他们送到了19环之外的一个空地上,连收件人都没见到,但是之后再联系那个买家却联系不到了,他们以为这个人不想买了,就过去看,谁知道东西已经被搬走了,因为太奇怪,所以卖家记得很清楚。我们现在在去那个地方的路上。”
“嗯,这个发现很好,继续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