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南城内各大小世家,在得知他们的带头大哥张家被搞了个惨烈之后,一时间竟人人自危。
他们的族长头领,也都是混了不少年的老油条,从张家倒霉后,自然明白了这相国府新来的女都尉,是个不怕事的主。
大小世家纷纷将这段时间所欠缴的税款,一个子不少地,缴纳了上去。
即便这些世家的头领知道自己有背景,也都不敢再行造次了。
因为比他们背景要可怕得多的张家,被这女都尉如此暴力地整了一手,可以说基本再无翻身之日了。
他们,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张家。
曹操看着日渐丰盈的相国库,这几日也是心情大好,他再也不用抠抠索索地过日子,大手一挥,就将周诗语的军费加了个三倍。
周诗语都尉这次当立首功,自然受之无愧。
周大都尉拿到这笔钱后,第一时间兑现了当初自己给那些尉兵的承诺,该军饷加倍的统统给足了数。
至于这些尉兵拿钱是去孝敬父母还是去青楼寻欢,她是不会管的。
这些尉兵拿到钱后,更是认可了这个当初犹如魔头一般的都尉大人。
哪怕后面进行的全是要人老命的体能训练和对抗训练,他们也没了什么怨言,反而是比之前更加努力。
因为他们知道,跟着这位说一不二的女都尉混,人生是有希望的。
剩下的军费还有很多,周诗语又拿出了一部分赏给了自己最信任的“四大教头”。
刘备关羽张飞赵云四人也是颇为感谢,只是关羽,将钱放进了自己的小金库里,那是他为了和今后和周诗语过日子偷偷设的小金库。。
如果周诗语知道了,恐怕一毛钱都不想给关羽了。
然而这次覆灭张家,周诗语还是带着点遗憾的,那就是她没找到张家放钱的地方,搜遍了整个张府,也只是翻出了六七百两的黄金。
作为济南国最有钱的世家,只有这点钱?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周诗语将张家二少爷和二少奶奶抓回来的原因所在。
只是前几日她去地牢问话,那两人还是一副要钱不要命的态度。
“看来还是关的时间不够长。”
周诗语将两人投放进了自己设计的小黑屋里,每日仅给二人刚够维生的发霉米饭吃。
“估计再关个十天半月就够了。”
周诗语这么想着,便不再搭理这两人,任其在地牢里哭天喊地诅咒谩骂。
在处理完这所有杂七杂的事后,曹相国决定设宴好好款待一下这几个自己新招来不久,就将自己最棘手的世家问题解决掉的周诗语大都尉和她手下那四个汉子。
宴席上众人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气氛异常和谐欢乐。
周诗语看着曹操红着脸扯着刘备干酒的样子,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想不到,这两个电视剧里的死对头,还能聊的这么开心。”
周诗语的身体,也是经过几番洗礼后,渐渐适应了酒精。
酒量,又成了海量。
宴席上的几人,在酒过三十巡后,都有点儿迷醉,每个人放下了包袱。
刘备一把搂过曹操,令张飞端起酒缸将曹操灌了个爽。
曹操也不甘示弱,脱下相国官服,光着膀子要找关羽对饮三缸。
周诗语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性质大发。装起了斯文吟诗一首。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这原本就是曹操写的诗,只不过不是现在的曹操,现在的曹操,还没有写出这首“短歌行”。
周诗语不是什么文化人,这首短歌行,她吟的也是乱七糟,不仅掐头去尾,就连顺序也是颠三倒四。
但,即便是这样。
曹操听完这首诗,还是拍手叫好!
这首诗,直击他的心坎,准确地戳到了他的点上。
他虽然是醉的,但周诗语这在酒间吟出的诗句,却让他在迷醉中感受了一种气魄。
这气魄,很对他的路子。
“好一句唯有杜康!”
曹操由衷地感慨着。
他现在,深深地觉得,这个周诗语都尉,是和他同路的人。
这短短的几句诗,有着难以言述的慷慨激昂,能写出这几句诗的人,肯定是他曹操所认可的人。
正可谓,好寻,知音难觅。
周诗语并不知道,她这带着玩笑似地在曹操面前背了两句曹操的诗,就让自己在曹操心中,有了一个极为特别的位置。
宴席一直愉快地进行着,完全没有三国电视剧里那勾心斗角,权谋天下的氛围。
如果一直这样保持下去,这天下,会变成什么样子
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众人欢快地耍着酒醉或酒疯,最终还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床,结束了这场宴席。
周诗语也是喝了数缸度数不明的白酒,略微有些迷醉。
但当她打开自己房间门的那一刻,她的这点醉意,瞬间消散。
因为,她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居然有一个人。
这个人并不是天香,而是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此时正坐在周诗语的床上,笑着对她招着手。
这个男人周诗语之前见过,但这样莫名其妙地突然出现,还是让周诗语心里受到了一阵惊吓。
在确认过眼神,确认过动作,周诗语确认这个男人没有一丝敌意后,她长舒一口气。
这男人笑眯眯地,一只手向周诗语挥舞着,另一只手很有节奏地在轻拍周诗语的床铺,似乎在说。
“来啊,造作啊”
周诗语越看越觉得这个男人贱的一批,加上他这带着强烈猥琐感觉的动作,配着他那臭不要脸的表情。。。
周诗语最终忍无可忍。
她迈着小碎步快速接近这个男人,在距离他一步之遥,周诗语清楚地看到了这个人,居然脸红了。
“麻蛋,你在想什么!”
周诗语飞起一脚,准确命中这猥琐男人的面门,将这个男人踹下了床。
“啊!”
男人画着三百六十度螺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激起一片浮尘。
尘埃落定,这男人却没了一丝动静。
但周诗语知道,这肯定是他装的。
因为,这男人,叫左慈。
周诗语正了正衣襟,看着在地上装死的中年男人,冷冷地说。
“别装了,这点程度对你来讲,根本不算什么。”
中年的左慈,在周诗语心中,虽然是个厉害的角色,但更是个没脑子的贱人。。
左慈闻声,立马一屁股坐了起来,脸上还带着周诗语的鞋印。
“姑娘,子龙难道没说过我要来找你?”
他一脸委屈地对周诗语说,看不出一点受伤的样子。
“好像有这么回事。”
周诗语略作回忆,想起了子龙确实在很久以前给她说过。
但,这么半夜三更的。你丫的来我床上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