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大唐的第一猛将就住在这种地方吗?看起来比我们以前的唐村还穷的样子!”
唐虎拿着望远镜正在观察着薛仁贵家的破烂土窑。
别看白虎岗这名字很拽的样子,其实这地方就是一片土邱地带。
每个土邱的向阳面都住着三五户人家,每家一个土窑。
薛仁贵他们住这座土邱并不太大,所以并排之有三户人家。
也许是到了午饭时间,只见从土窑中走出一位中年夫人,开始在门外收拾干柴,大概是准备做饭。
但看样子这位夫人的身体出了点问题,每过一会儿,她就会弯腰咳嗽一阵子,虽然唐文他们离的较远,只能隐约听到咳嗽声,但根据她咳嗽时的模样来看,她显然病的不轻。
“这就是薛仁贵那个病篓子老娘吗?”唐虎遗憾道:“根据我的经验来看,他娘恐怕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唐文沉思了片刻道:“你说如果我将他娘的病给治好了,老薛这个大孝子会不会跟我们走?”
“你知道他娘是什么病?”唐虎道:“如果真能治好他娘,我想你就算用耳刮子扇他,他也大概也不会反抗,更别说拉拢他了。”
“可以试试。”唐文道:“我虽然不会诊病,但可以根据她的经历来判断。”
“她早年丧夫,必然抑郁寡欢,久之必然有肝气郁结之症。”
“你看她面色苍白,身体瘦弱,应该是虚寒之症,这是常年缺吃少穿,挨饿受冻所致!意思就是穷病。”
“所以用些舒肝健脾,消炎驱寒之类的药,想来是不会错的,就算错了也吃不死人。”
“你再看她住的那个破窑洞,肯定阴冷潮湿,这种环境病人怎能受的了?”
“我们只需要改造一下居住环境,再让她吃些好的,再配合药物治疗,想来就差不多了!”
唐虎听的脑袋发痒,使劲挠了挠才道:“你说什么就算是什么吧!反正我也不懂。”
“可是我们现在互相还不认识,就这样门去治病,会不会显得太突然了一点?”
“所以要先认识才行!”唐文起身道:“跟我来。”
二人来到五里外的一座小山下,沿着山小路,找到一处视野开阔之处。
唐文开始购买工具,打算在这里建造一个木屋。
他之所以选择这里是因为他们打听到,薛仁贵每天早都会来这座山砍柴,然后卖个附近的富户,以此来维持生活所需。
工兵铲三把,斧头,锤子,钉子,锯子………有这些趁手工具在,以两人的体力建造一个能遮风挡雪的简易木屋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
天色未黑,他们的小木屋就已建成。
唐文又买了几床棉被,但被子外套炫丽的色彩实在是太过于扎眼,只好又买了些白色粗布,一针针的缝在棉被外面,看起来才朴实了一些!
这种棉被都是给薛仁贵他娘准备的,唐文和唐虎现在的体质已经不太畏惧寒冷了。
夜幕降临,两人练完易筋经,就开始睡觉。
第二日一早,二人就起来,开始准备,唐文买了一百斤羊肉,十只叫花鸡,三个铜火锅,随着固体酒精的点燃,不一会儿,火锅中的汤汁就开始沸腾起来。
浓郁的香味开始弥漫,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火锅,但在这个时代,绝对是天下第一美食。
唐虎看着已经沸腾许久的汤汁,喉咙动了动,但他也知道现在还不是开吃的时候。
客人还没到,主家就先吃饱了,显然是不太礼貌!
“如果薛仁贵今天不来呢?或者这几天都不来呢?难道我们就一直等在这里?”
唐虎将视线从火锅移开,开始聊天来分散注意力。
“现在这种天气,正是砍柴卖钱的好时机,他不砍柴还能干什么?”
话音刚落,唐文脸就出现了一丝笑容,道:“山下来人了!不过好像来了三个人?”
片刻之后,两人就看清了来人!
只见为首者是一位浓眉大眼的清瘦少年,目测有一米七几的身高,比身后两个少年要高出半个头颅。
此人虽然看起来瘦,但却瘦而不弱,全身都有一种紧实如铁的感觉,如果说唐虎给人的感觉是一头熊的话,这家伙就像是一头猎豹。
衣衫单薄,脚穿草鞋,但却昂首挺胸,仿佛丝毫都不惧这严寒天气。
他身后的两个少年就不行了,双手抱胸,努力缩着脖子,全身还不停的打着哆嗦,冻成了孙子状。
在二人打量他的同时,薛仁贵也发现了唐文二人。
他们每天都会从这条路山砍柴,但一夜之间,山道就出现了一间小木屋,这如何不令他好奇?
尤其是木屋就敞开着大门,两个少年正坐在其中,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自己。
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两个人恐怕是冲着自己来的,而且很不好对付。
“来的可是薛仁贵兄弟?”唐文笑道:“我们在这里可是早已恭候多时了!”
“果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薛仁贵全身暗暗绷紧,故意亮出手中的斧头,抱拳道:
“可是某在什么地方得罪了两位兄台?”
“薛老弟不必紧张,我们这次是来交朋友的,而不是来打架的!”唐文和善的笑道。
“交朋友的?”薛仁贵有些懵,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拦路交朋友的。
“小子,还楞着干嘛?”唐虎直接嚷嚷道:“为了款待你,我们天不亮就开始准备饭食,现在烫水都快熬干了!”
薛仁贵这才看到他们身边有三个奇特的物件,像是烹饪器具,阵阵极致的香气飘来,让人垂涎欲滴。
但薛仁贵还是决定拒绝对方的好意,主要是他看两人都是一身杀气,不像好人!
甚至他都怀疑这是某个山贼团伙的入伙饭,一但吃了后悔都来不及。
“两位兄台客气了,某不过是一个乡下穷小子而已,实在是当不起如此款待!而且某已经用过了朝食,现在正急着去砍柴呢!不如我们就此别过如何?”
“嗯?被拒绝了?”
唐虎楞了一下,立马就怒了,跳将起来道:“小子,我们为了请你吃饭,从昨天中午一直忙到现在,岂是你一句就此别过就能了事的?”
“今天这顿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唐虎在草原可是杀过数百条人命的,此时一怒,身杀气尽显,吓的薛仁贵身后的两个少年,脸色惨白,一连后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薛仁贵的脸色也不太好看,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一个穷小子有什么好惦记的,好端端的为何会招来如此凶人?
虽然他未来是一员猛将,但再厉害的人也不是生来就是强者,缺少了岁月和生活的锤炼,他现在也不过是心智比较成熟的少年郎而已。
突然面对唐虎这个杀人如麻的狠人,一时间有点招架不住,楞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阿虎!人贵乃是自家兄弟,不可动粗。”唐文先是假意的数落了唐虎一句,这才面向薛仁贵笑道:
“薛兄弟不要误会,你别看啊虎的相貌看起来挺狠的,其实他的心肠比菩萨还要慈悲。”
“我们也是听闻薛兄弟为人豪爽仗义,所以才想请薛兄弟吃顿饭,交个朋友而已,如果薛兄弟连这点面子都不肯给,或者是不敢和陌生人吃饭,那尽管离去便可!”
薛仁贵此时心中也有些挣扎,理智告诉他要离这两个凶人远一些,但对方又是戴高帽,又是激将法,又是以退为进,他尽管看出了这些套路,但少年人的义气让他很难拒绝!
“那我们就此别过!”
他还是理智战胜了义气,这就是历史猛人的难缠之处,尽管还未成熟,也总能用理智战胜情感。
说完,他带着两个小兄弟,小心翼翼的向山下退去,他决定今天不砍柴了!
唐虎眼神怪异的看着唐文,那眼神像是在说:“搞砸了不是?这小子软硬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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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兄弟请留步!”唐文只能拿出撒手锏道:“你娘的病真的不能再拖了,普天之下除了我,没有人能治好你娘的病。”
这句话果然管用,薛仁贵的双脚如老树生根般,瞬间被定住。
“兄台这话可是戏言?”
他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握紧了斧头,他娘就是他的逆鳞。
唐文笑道:“我与薛兄弟无冤无仇,反而非常渴望能成为朋友,诓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薛仁贵冷声道:“可阁下年纪轻轻,而且看起来也不像郎中,如何才能让我相信阁下有此能耐?”
唐文道:“在下治病有个规矩,那就是先治病,病好了再收诊金,如果病治不好,不但分文不取,反而会赔偿十万钱给被救治之人。”
薛仁贵:“………”
天下间还有如此奇葩的治病规矩?这诊金要是收的少了或者医术不高,起不得赔死?
可现在他又为难了,对方一开口就是治不好陪十万钱,这要是治好了要收多少钱?
唐文也不管薛仁贵在想什么,对他这个孝子来说,他娘亲就是他最大的软肋,只要拿他娘的病情说话,他就跑不了。
再次道:“本人有两大技艺,第一是医术,第二是美食,如果薛兄弟能先来尝尝在下烹饪的美食,我想你必然会对在下的医术有点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