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天晚上,慕成雪居然梦见了封世宁。
……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皇后娘娘生了,是个大胖小子。”
那人穿着一身黄袍背对着慕成雪的方向,听到太监的这句话,他转过身来,露出那张慕成雪十分熟悉的侧脸,是封世宁。
慕成雪隔着厚重的黄色床帘,但是很神奇的这并没有妨碍慕成雪的视线,反而清晰无比。
甚至慕成雪可以看见封世宁颤抖着的手。
直到这个时候慕成雪才反应过来,原来太监口中的皇后娘娘…是自己。
她像是一个旁观者一样,她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是清醒的,但是她却控制不住床上那个“慕成雪”的动作。
那个“慕成雪”刚刚生过孩子,看起来气若游丝的,出气多进气少。
封世宁只是短短单位看过几秒钟的孩子就朝着床上的方向走来。
随着距离也越来越缩短,慕成雪的也随着封世宁的脚步砰砰跳着,像是每一步都踩在了自己的心上。
“成雪,你辛苦了。”
封世宁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他拉开床帘捂着慕成雪的手,慕成雪的手被封世宁捂在两手之间,温暖无比。
封世宁轻轻把因为汗水粘湿在慕成雪脸颊边的头发划开,露出那张十分精致但是慕成雪却十分熟悉的脸。
慕成雪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有那样温柔的表情,像是隐藏着所有的爱意。
慕成雪发现自己得视线越来越模糊,只能隐隐约约看见床上那个慕成雪的嘴唇动了,但是听不清楚说了些什么。
慕成雪拼命凑上钱去听,可是下一秒,她不仅仅是听不见声音了,而是连两个人的身影也开始模糊。
一阵天旋地转之下,慕成雪觉得自己的头特别疼,待到稍微好转过后之后,她缓缓睁开自己的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床幔,她回来了。
直到这个瞬间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方才是做了一个梦,不过自己怎么会梦到封世宁呢?而且…
两个人还是那样的关系。
慕成雪一扭头就看到了床边的封世宁送给慕成雪的簪子,她把所有的怨气都发在那枚簪子上,不过终究是没好意思说些什么。
“小姐,你起了吗?需要为你准备洗漱得东西吗?”
在外面守夜换班的清儿听到房间里得声响询问道。
慕成雪最终还是没有等到清儿回来,她再次陷入了沉睡。
没有人知道,就在昨天晚上,有人消无声息的潜入了丞相府,并且一直在雪烟阁附近徘徊。
……
等到慕成雪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个完全特殊的环境,她呼唤道:“清儿?琪儿?你们在吗?”
“喂,有人吗?”
见没有人搭理自己,慕成雪这才静下心来上下扫视着自己现在所处着到这个地方,房间里比起之前自己居住的雪烟阁看起来明显要清贫一些,房间里的布置也很一般。
整体以黑色为主,大概是背对着太阳的方向,所以看起来暗沉无光。
慕成雪直觉上感到有些不对劲。
她掀开身上的被子走下床,一下子就不慎跌倒在地上,或许是因为她在床上躺着的时间太长了,又或许是她睡着的时间太久了,她的右脚传来一阵酥麻感。
“嘶~”慕成雪不禁惊呼出声,可是她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关注自己脚边传来的疼痛,她一瘸一拐的走向门口,打开门就要向外走,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脚步。
“慕小姐,你还是先回去吧。”
男人穿着一身黑衣衫,拿着一把剑挡在慕成雪面前。
在方才那一瞬间,慕成雪早已看明白,自己怕是被人给囚禁起来了,刚才院子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有什么人,但好像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都会被人报给上边,想来在暗处有不少的人在盯着这里。
慕成雪虽然面上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心里早已是百转千回。他面上不动声色的关上了门,回身靠在门框上,眼眸低垂着。
方才那人虽然脸上戴着面具,身上的装束也是尽量低调,但是慕成雪眼尖的看到那人腰间挂着的腰牌,是宫里特有的。
所以自己是被宫里的人给囚禁了,想到这一层慕成雪难以掩饰自己的好奇与疑惑,她实在是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与宫里的谁结仇结怨了,竟会悄无声息的,将自己从丞相府里掳到这边,囚禁起来。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为今之计,要先搞清楚究竟是谁将自己囚禁在这里,而丞相府里,或者封世宁有没有人发现自己失踪了。
慕成雪在房间里,坐在床边,脑海里一直想着方才自己走出房门的那一瞬间观察到的所有情况。
那些黑衣人腰上的腰封特意用黑布罩上,显然是不想让自己发现他的真实身份,为今之计他们是皇家的人,几乎已经确定了。
还有,这周围都寂静的过分,而通过方才日头的方向可以看出,此时已经日上三竿,若是往常,应该有很多人已经上街,而绝不会像现在这般如此安静,所以这里要么已经出了京城,要么就是在郊区。
想明白这一点,慕成雪发现自己不能在原地这么坐着,否则就是坐以待毙,他必须要找到突破点,不然,如果都是干等着让别人来救自己,还不知道等到猴年马月。
他的眼神一变,随后猛的拍向房门说,“还有没有人吗?我要吃饭。”
很快,黑衣人就进来了,他一句话也没说戴着面罩就把手里的饭放下就离开了。
连一句话也没有和慕晨雪都说过了大约几分几十分钟的时间,慕成雪又开始作了,她猛的敲敲房门说,“我要上厕所。”
很快那人又回来了,只不过这次手里拿着一个尿盆,大概意思就是让慕成雪在这里解决,慕成雪难以掩饰自己的愤怒,她说,“你就拿这个来敷衍我?”
黑衣人依然没有答话,他的眼睛里时间似乎是闪过一丝嘲讽,随后又离开了。
慕成雪见黑衣人软硬不识,她又不好硬闯,也只好先安静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