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慕小姐你们?”
一道陌生的声音响起,慕成雪的动作一下子止住。
僵硬的回过头来…
洛少宇是来找慕成雪询问案子的有关事情的,谁能想到,一来就看见了这样一番…洛少宇琢磨了一会儿形容词。
最后选出一个词来,诡异的场景。
只见慕成雪把封世宁压倒在软榻上,慕成雪的手还放在封世宁的衣领出,还有不断的往外扒着,像是反扑了封世宁一样。
封世宁则一脸讶异,像是还没搞清楚事情的发展状况,就被门口的声音吸引了视线。
慕成雪慌忙直起身来,拉开自己和封世宁的距离,看着洛少宇那般的眼神,也知道他定是误会了些什么。
她连连摆手:“少宇你不要误会,我是看到殿下身上有脏东西想要帮他擦干净来着,你也千万别想多了。”
听到慕成雪的解释,洛少宇才明白过来是自己思想龌龊了。
他换了一个话题:“成雪,前院的尸体我们去看看吧。”
慕成雪很感激洛少宇来解救自己于这尴尬的境地。
“走吧走吧。”她像是逃离一样,快速离开了房间,没有注意到,身后封世宁逐渐暗淡的眼神。
……
此时,前厅里。
慕成雪站在尸体前细细端详,尸体死的时候大概与凶手挣扎过,所以面目狰狞,包括她的脚还处在极度蜷缩的状态下,看起来死的很不安宁。
死者的脖颈上有一道浅红色的抓痕,看着痕迹应该是人的五指。
全身上下没有其他的外伤,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被生生掐死的。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尸体会与人挣扎。
根据慕成雪的经验,如果是要用人的五指将人生生掐死的话,那么很难一击致命。
那就留给了受害者挣扎的空间。
根据尸体脖子上掐痕的痕迹,还有尸体的体温,以及尸僵程度,慕成雪大概可以判定死者死亡的时间是今天凌晨一点到四点左右。
因为尸体被人发现在床榻上,所以死时是素颜状态,因此她的嘴唇看起来格外苍白。
查看完死者的尸体之后,慕成雪又观察死者的衣物还有状态。
死者的五指纤细,想来也不是干粗活的性子。
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死者的家境还算优渥,所以粗活都有丫鬟们来干,二来就是很有可能死者家境一般,那么就只会是丈夫不忍心让她做家务活,而一人包揽。
慕成雪再看向死者的衣物,随着只着一件单衣,但是看起来质量尚好,是天蚕绒,所以若非不是有一定家底的家庭,是用不起的。
“少宇,派人去调查死者身份了吗?”
洛少宇就站在慕成雪身边,闻言转过身来面向慕成雪。
“已经让人去贴榜告示了,而且还有一堆人去家家户户的询问,想来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听到这样的话,慕成雪也算是放心,案子看起来并不复杂。
关联人物就那么几个,查来查去也就是那几个人。
想来很快就会有结果。
“客栈掌柜的,小二他们询问完了吗?”
“还在审,因为客栈里人烟混杂,本着不放过一个的原则,昨日在客栈里留宿的客人都让我们留下来了,故而审问时间很长。”
慕成雪道:“这样也好,从根源上避免了放走凶手的可能。”
“那奸夫呢?一点儿线索都没有吗?”
“尚不知道,还得看审问结果,现场是没有看出来那男人存在的痕迹,就看审问结果了,希望那些小二们还能有些印象。”
算是慕成雪和洛少宇运气还不错,客栈里的人说,昨日与死者一同今日卧房的人是这里的常客,所以还有些印象。
还因为那人是个混子,大概是父母容不下他,所以总是来这里避避风头。
那人叫王安,家里是做布料生意的,还算是有一定的家底,是家中的独子,家里一直是父母在打理,可是随着时间推移,父母的年岁已高,所以不得不来培养王安,可惜了,王安是个不求上进的。
烂泥扶不上墙,父母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但是总是不长记性,或者就是天生不收干这行的吧。
王安家里那点儿破事儿啊,几乎这条街附近的人都知道,所以呢,也对王安很有印象。
王安就是死者的姘头。
现在人已经走了。
洛少宇立马派人去王安家里拿人,自己则留在客栈里,看看慕成雪还有什么需要的。
不过现在已经把能研究出来的东西都研究出来了,一时也没什么可做的。
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这里等待王安的到来。
大理寺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出片刻,王安就被人带回来了。
“你们不要抓我啊,我真的不是凶手,你们抓错了,不是我,你们怎么能冤枉老人呢。”
侍卫不耐烦的将他按在地上:“老实点儿,究竟你是不是凶手我们自己会调查,用不着你来说。”
那人也被吓怕了,顿时不动了。
慕成雪看向王安,他就是典型的纨绔子弟的装扮,连身上穿着的衣服都恨不得镶出金来,看着就价格不菲。
“王安,是吗?”
慕成雪语气慢悠悠的询问道。虽然声音很轻,但是很有一股子的威慑力。
“是,大人,大人您明察,不是草民啊。”王安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
当真是客栈的人所说烂泥扶不上墙,这样的人,怎么可能适合做生意。
不把家底输光就不错了。
慕成雪眼里闪过淡淡的嫌恶,但是掩饰的很好。
“行了,别说这些没用的,没有人会说自己是凶手,大多数人都不会承认的,当然,我们大理寺也不会冤枉好人,所以我问你什么你如实交待就是。”
王安见慕成雪不吃这一套,也就不再吵闹,安静了下来。
等待着宣判。
“昨日子时到寅时你在哪里?”慕成雪开门见山的问。
王安的脖颈上不断的渗出汗来,看起来紧张到了极致,他大概也知道自己是第一嫌疑人。
他随便用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我…我…昨天和那女人**过之后,我就离开了,一刻也没有多留。那时候应该就是昨日十二点左右,我记得我出来的时候别的房间里还没完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