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一家为了自证清白,只好到李府走一遭。
到了那,一眼就看到穿着宫服端坐在左侧的女官。
让他们更惊讶的是,连府尹都亲自来了。
李淑鸢中毒的事,还没有一个定论,并不需要做出这么大的阵仗。
可是这事跟萧颜有关系,李贵妃早就看她不爽,有这么好的机会出口气,她怎会放过!
坐在上首的府尹清清嗓子,才慢悠悠的开口:“萧夫人,你可知今日找你来,所为何事?”
萧夫人身正不怕影子斜,神色坦然:“知道。”
府尹叫周成,为官还算清廉正直,没怎么为难萧夫人,还让人搬来了座椅。
再看那名女官,眼神尖锐,态度倨傲,不用说话也能看出她已经给萧家定好罪了。
周成再问:“你有什么话说。”
萧夫人没有丝毫慌乱:“此事与我们没有任何关系,还望周大人明察。”
“胡说,”李夫人看了眼凶悍婆子,那婆子忙插嘴,“大人,萧颜已经承认了,她在生肌玉脂膏里面放了山药液。”
萧齐懂些医理,他觉得这个时候他应该站出来了:“大人,小妹的确在这盒玉脂膏里面加了山药液,那是因为小妹自己一碰到山药液,所碰之处就会痒,所以她以为别人碰了也会痒,殊不知也有很多人对山药液没有反应。”
他把生肌玉脂膏拿给周成,接着又说:“就算李淑鸢也碰不得山药液,那也只会令她痒一阵,可是痒到红肿流脓,是绝对不可能的!”
周成把生肌玉脂膏拿给大夫看,问:“大夫可能看出里面是否添了别的东西?”
大夫仔细检查一番说:“回大人,小人并未发现,可是也不敢断定这里面就一定没有,除非有人愿意一试。”
萧琢把盒子拿回来,二话不说戳了一坨往自己脸上抹,又在萧颜脸上抹了一些。
这是他做出来的东西,里面放了什么,加了什么,他一闻就闻出来,更何况能让人皮肤溃烂流脓的毒,想要做的无色无味也难。
大家就这样静静的等着,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萧颜脸上微微有点红,开始痒起来,萧琢脸上还没什么变化。
萧颜忍住了没去碰痒处,忍了一会儿便不痒了。
周成见状便说:“如此看来,这盒中并没有毒。”
李夫人尖叫了起来,形同泼妇,把盒子抢过来,左看右看:“这不可能,鸢鸢脸上明明就是中了毒的,大夫也说是的,肯定是他们在这盒子里做了手脚。”
李夫人给女官使了个眼色,女官立时明白:“周大人,李姑娘是贵妃娘娘的侄女,贵妃娘娘对这件事很是上心,还望大人不要让李家白白遭人暗算才是。”
周成有些不悦:“那依女官的意思,要如何处置?”
女官是奉了李贵妃的旨来的,自然不能轻易放过:“周大人审案难道还用我一个女官教吗?只要把人押进大牢,各种刑罚都受一遍,那个时候真假立出!”
“这……”周成虽正直,可女官摆出了李贵妃,他也有些为难。
李夫人冷笑:“周大人,难不成要老爷亲自来给你下命令不成!”
萧腾站出来挡在母亲兄妹前面,义正言辞:
“原来李家是打了严刑逼供的主意,大曦律法,没有证据胆敢动用私刑者轻则杖责,重则问斩,李大人是大理寺少卿,你身为家眷明知故犯,必然罪加一等!”
李夫人整日里与后院的几个姨娘斗智斗勇,脑瓜子也够使的:
“这盒子是证物,我女儿是人证,我现在不仅要告你们纵容萧颜行凶伤人,我还要告你们蓄意谋杀!”
女官也得意起来,神色轻蔑:“周大人,人证物证都在,既然是有嫌疑的人,就必须要押监候审,这些难道还用我教你不成!”
“本将军倒不知,府尹问案,到需要劳烦你一个区区后宫女官来教了,看来,本将军少不得要上书皇上,看看大曦的天,是不是变了颜色!”
萧颜转头看,只见那人身形高大魁梧,声音响如洪钟,一身金甲背光而站。
犹如神明,从天而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