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先生从知礼阁走的时候,路过石碑,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幕:
萧颜一会儿飞到石碑上站着,耍了几个动作,又飞下去,不知从怀里掏出了个什么东西往刻着师训的地方甩去,正中一个‘学’字,然后又是一阵拳脚功夫,接着又飞到石碑上站着……
老先生看着看着,觉得自己脑仁疼的厉害,深吸了口气,别开眼走了。
找那个气干吗?
多活两年不好吗!
差不多快到午时,郑溪儿第一个从知礼阁那边跑出来,拉着萧颜的手,一脸愧疚:“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不该太用力掐你。”
萧颜无所谓的摆摆手:“没事儿,其实也不疼,今天你不用打扫知礼阁了?”
“嗯,先生走之前又问了这事儿,所以李淑鸢就安排了别人,她还跟先生说,我一个人打扫了很长时间,下个月再让我打扫知礼阁。”
萧颜挑眉,表情有些不信:“她还有这个好心?”
两人手牵手离开南荣书院,李淑鸢出现在两人身后,眼里全是阴狠。
午后,南荣汲清估摸着老先生差不多午睡醒了,便拎着萧颜给的竹篮去了老先生那里。
老先生看了一眼竹篮,觉得有些眼熟,总是严厉的脸色,每次见到南荣汲清才会换一个表情,毕竟这是他最满意的一个后辈,在他眼里,南荣歧也比不上南荣汲清。
“清儿,怎么这时候来了,你爹总算允许你明年下场科考,你越来越忙,可有认真温习?”
南荣汲清很恭谨:“虽然事多,但每日总会温习三个时辰。”
老先生越看南荣汲清越满意,明年就十四了,要不了两年就到可以娶亲的年龄,可是…
又想到那个上窜下跳跟个猴子似的人,脑仁又突突的跳起来。
“你这会儿来有事吗?”今天又被那猴儿气着了,心口堵的慌,想在躺会儿。
南荣汲清静默了一瞬,说:“三爷爷,清儿想求您答应李未晚入学知礼阁。”
老先生本来半耷拉的眼皮,听到李未晚,又睁开:“你娘为这事天天来,怎么连你也来?我不会同意的,跟萧颜熟识的人,定然好不到哪里去,一样顽劣,我知礼阁不要这样的人!”
老先生拒绝的干脆,南荣汲清也不急不躁:“三爷爷您别着急,其实让李未晚入学知礼阁,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老先生抬眼看他。
南荣汲清继续说:“萧颜很想让李未晚来知礼阁,所以今天她又找到我这里来了,她自由惯了,不太受管教,李未晚也许能成为管她的一个束缚。”
“怎么说?”
“等李未晚来了知礼阁,三爷爷可以把她们俩视作一体,一个做错,两个都罚,李未晚难得能进知礼阁,萧颜不会忍心连累她受罚。”
老先生想了想,神情缓和了许多。
“好吧,你去跟那猴,咳…”
老先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忙止住话,换了个说法:“跟萧颜说,明日让李未晚来吧,如果表现不好,我一样能把她赶走!”
南荣汲清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把竹篮往先生手边放放:“这是萧颜送您的水蜜桃,清儿不打扰三爷爷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