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什么长子不长子的,如今那乐哥儿不就在我名下吗,虽说不是亲生的,可族谱上承认了,那就等同亲生,您就别担心了。”
“胡闹!”氏听了面色一急,瞪了女儿一眼。
“这种事可不是能混淆的,这亲生的和过继子不一样,那孩子已经八岁了,知道是非了,你现在接手也不一定能和你同心,更何况我听说你婆母将他交给那杜家小姐带着,她是什么心思,你莫非是不知道?”
晏欢知道母亲这些话都是她吃亏吃出来的经验,是怕她走她的老路才这般苦口婆心的叮嘱她。
可她给傅玄生孩子?她想想就觉得遥不可及,可也不知道怎么安抚母亲。
想了想,她有些难为情的道:“母亲,孩子不是那么容易的,你也知道,此番夫君死里逃生,虽活着回来了,可身体却受了损伤,只怕不能行房……”
薛氏大惊,“怎么会这样,伤得可严重?”
晏欢一张脸几乎红透了,她怎么知道伤的严重不严重,本就是她编的。
“有些严重,只怕往后都不…不举了……”
她说的隐晦,薛氏听着却觉得事情怕是没有女儿说的那般轻松。
到底是未经人事,有些话哪里说的出口,她说十个,怕就是十二个。
“这事儿只有你知道,可万万不能告诉别人,姑爷生的那般好相貌,若是让人知道他不举,岂不是伤他脸面太深,若是留下什么心病,就更麻烦了。”
薛氏想了想,语气一沉,道:“你这孩子平日里最是有主意,这种时候万万不能不管啊,他不好意思,你也的帮着寻医,劝着些,让他看开些,子嗣为重啊!”
晏欢硬着头皮,笑容都有些僵硬了,艰难的应了声是。
薛氏在傅家待到下午才离开,晏怡很是不舍,问晏欢什么时候才能再来找二姐玩。
“晏怡乖的话,咱们过几日就让母亲又带你过来玩。”
薛氏也答应,不让晏欢送,牵着晏怡就往外去。
在垂花门处就碰见了回来的傅玄。
所谓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自家这女婿真是貌比潘安也毫不为过啊,只可惜……
见岳母露出惋惜的神色,傅玄不由微微蹙眉,笑问道:“可是小婿有什么不妥之处?”
薛氏怕自己忍不住叹起气来,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快回去吧,欢姐儿身子不便,这些日子就劳烦你多担待些了,多多照顾些哈。”
傅玄颔首,“岳母放心。”
临走,薛氏还是忍不住叹了一口气,正想送送的傅玄脚步一顿,不由低头打量了自己一眼。
他今儿穿了件宝蓝色的回字暗纹锦袍,就是想看起来精神些,却也不算浮夸啊,岳母怎么这般神色
傅玄看了一眼陆翊,“我有哪里不对劲吗?”
陆翊抿着嘴摇头,怕自己笑出声来。
只是这晏夫人的反应也着实奇怪了些,不怪自家爷会怀疑他自己呢。
薛氏上了马车,同女婿挥了挥手,放下帘子,马车夫架着车往外去。
傅玄刚回头,就险些和一只花蝴蝶撞上。
“你怎么在这儿?!”
看着杜云湘一身百蝶穿花的红裙子,傅玄被吓了一跳,这人怎么好端端的突然窜出来。
杜云湘今儿特地传了这身新裙子,就是想让表哥看看自己的风姿。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牡丹花的颜色没有几分姿色是撑不起的,不过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不知会吓着表哥,是云儿的不是了。”
杜云湘低头,露出楚楚可怜之色。
傅玄有些腻味,扯了扯嘴角,抬脚就要走。
“吭”
忽然一声抽泣,让正在往前走的傅玄猝不及防给吓了一个趔趄,他停下脚步,回头盯着杜云湘。
杜云湘一张脸窘得通红,支吾开口:“表哥……”
“你能不出声吗?”
傅玄脸色冷冽,说的杜云湘无地自容。
没等她再开口,傅玄就身影一闪消失了。
看着眼前空空如也的地方,杜云湘恨恨地跺了跺脚,丫鬟正要问去哪里,还没开口呢,就被杜云湘恼羞成怒地甩了一巴掌。
杜云湘心里没底,她怎么总觉得表哥在躲着他呢,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一会儿,他都会想方设法的躲开她,好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唯恐避之不及!
一想到这些,她就觉得心口堵得慌。
姨母说会帮她想办法,可她能有什么办法呢,难不成逼着表哥娶她?
这念头一过,杜云湘忽然生出个大胆的想法。
轩墨堂里,高嬷嬷正老脸发红的劝着晏欢。
“夫人,咱们可不能由着姑爷来啊,这病得治,若是讳疾忌医,只怕会……”
晏欢听着头大如斗,不由抿了抿唇,“高嬷嬷,这事儿你就别管了,我会劝劝夫君的。”
高嬷嬷自然也能听出晏欢话里话外的敷衍,明知道应该识趣收住话题了,可想到薛氏的叮嘱,加之晏欢又是她看着长大的,有些话不说她总觉得有愧于心。
“夫人,这姑爷的暗疾关乎子嗣,不能不放在心上啊!”
“什么暗疾?”
话音落下,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晏欢和高嬷嬷齐齐一哽,不由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脸难以描述的神色。
高嬷嬷知道这种时候她再留在屋里就不合适了,男人都是好面子的,有些事小两口关起门来还能说上两句,可若是有外人在,那可就不一样了。
见高嬷嬷领着人退了出去,晏欢不由心下一慌,她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方才你和高嬷嬷似乎在说什么?”
晏欢脑袋摇得拨浪鼓似的,“没有说什么,只是在说端午节的时候,要准备些什么。”
“端午节?”
傅玄靠近了些,目光有些灼热的落在晏欢身上。
晏欢只觉浑身不自在,不由往后仰了仰,“正是。”
屋子气氛渐渐暧昧起来,空气都变得燥热了几分。
两个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晏欢忍不住伸手抵住他的胸膛,满面通红声若蚊蚋的道:“不是说好各取所需吗,能不能……”
“不能。”傅玄有些霸道的打断了晏欢的话,“我要的就是你。”
太师宠妻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