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周广离去的行驾,确定走远了之后,那内官才小心翼翼的冲着王泽问道:“王公子,你可是哪里有得罪过太子殿下?”
“没有啊!”王泽一脸的迷茫:“公公为何这么说?”
“没有?
嘶,那这就奇怪了,无缘无故的太子殿下为何对王公子你如此厌恶。”
“公公,这事小人也是纳闷。”王泽有些委屈的说道:“今天这还是小人第一次见着太子殿下呢。”
“这样啊!”那内官若有所思的看着王泽:“那你在想一想,这段时间你可曾得罪过什么人?”
“公公你这可就冤枉我了,小人我一向都是与人为善,事事宁肯自己吃亏也绝不会惹他人不高兴的。
而且小人我一向都是待在府里很少出去其他地方的,怎么可能会得罪人。”王泽委屈的喊起了冤。
“那这可就奇怪了。”那太监也是一脸的疑惑,想不通为什么。
想了想,便对着王泽叮嘱道:“以后有机会的话,就去太子殿下那说说好话,缓和一下殿下对你的印象。”
“好的,好的,小人记下了,还未请教公公大名……”
王泽连连点头应道,一边应着还一边不着痕迹的从衣袖中掏出了一袋子钱迅速的塞进了那太监的手中。
太监的反应也很是迅速,很是自然的抬起右臂挡住左手中的钱袋子微微掂了掂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王公子不必这么客气,咱家姓吴单字一个桂,你喊咱家桂公公就可以了。
至于殿下那边王公子也不必太过于担心,只要圣上看好你,那自然就没有可以动的了你的。”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关系也莫名的熟络了起来。
一路有说有笑的将王泽送至一座城门下,吴桂笑着对王泽行礼道:“王公子,咱家只能送到这了,出了这道城门在往前直走便可出宫。”
“有劳公公了。”笑眯眯的回了一礼,王泽转身走出了城门。
待出了皇宫之后,王泽望着身后的城墙眼中浮现出了一抹疑惑,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那个太监有些热情过头了。
“在看什么?”秦雨晞的声音突然间从身后响起,吓的王泽一个激灵。
“你怎么也在这?”王泽有些不可思议的问道。
“嗯我去宫里看雪儿去了。”秦雨晞随口回了一句后想了想又补充道:“就是安宁公主。”
安宁公主?
听到秦雨晞的话,王泽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下午那个突然间出现在宫殿门口又匆匆离去的身影。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巧了。”
说着,王泽看着秦雨晞试探的问道:“既然如此,那要不一起走走?”
秦雨晞点了点头,面上波澜不惊:“也好。”
夜色下的上京城,总是会给人一种惊艳的感觉,路边酒肆小摊林立,或是小贩,或是书生,或是孩童,讨价声,嬉笑声,打闹声……
没有坐马车,两人就这么肩并肩缓缓的步行着,身后的护卫丫鬟也与两人拉开了距离,已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今日,陛下召公子进宫可都说了些什么。”秦雨晞目光微微落在王泽的身上,轻声问道。
“嗯,其实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关于我之前的那番言论进行了些许的询问罢了。”王泽耸了耸肩有些无奈的笑道:“早知道会这样,就不乱出风头了,你是不知道,今天见陛下的时候,可把我给吓坏了。”
听到王泽的话,秦雨晞掩嘴轻笑,没有说什么。
“对了,我今天出宫的时候,还碰见太子殿下了,只是有些奇怪的是太子似乎对我有很大的成见。”
“太子对你自然是会有成见的。”秦雨晞轻声说道:“公子可还记得张泱?”
“张泱?”
王泽眨了眨眼,很快便想起了这是何许人也,当时自己还用何不食肉糜的典故讽刺那家伙呢。
想到这儿,王泽不由的失笑出声。
看到如此,秦雨晞也是心照不宣的笑了起来。
“看来公子还是记得这个人的,今日,宫中已经下诏,命其父张洵带着他一起去凉州,担任凉州别驾。”
“呃,这跟太子恶我有什么关系吗?”王泽有些不解。
“自是有关系的,张洵本就是太子费劲心思拉拢过去的人,如今却因为你而被贬,太子向来心眼就小,不厌恶于你,还会厌恶谁呢?”秦雨晞轻声解释着,眼中充满了笑意。
“这……也跟我没关系啊!”王泽有些委屈,他就不明白了,你的左右手被贬跟我有个毛线关系,干嘛要把气撒在我头上啊!
“张洵被贬确实是于王公子没有关系,但是其子张泱就与王公子有关系了。”
听到秦雨晞的话,王泽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搞了半天,是被自己儿子坑了呀,在这么一看,张洵被他儿子坑还真和自己有那么些关系。
毕竟,张泱之所以会说出那么傻乎乎的话,追根究底,还真和自己有关系。
啧,这皇帝的情报系统做的还真牛批,看来以后自己说话也得小心一点了,指不定什么时候不注意说了句离经叛道的话说不得就会传到皇帝的耳朵里面去了。
想着想着,王泽的思绪便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见此,秦雨晞还以为王泽是担心被东宫报复,沉吟了片刻后才轻声安慰道:“其实王公子也不需要这么担心的,父亲好歹也是朝中老臣,即便是太子想要对付你,也是不敢做的太过分的,顶多也就是在一些小事上面为难一下你罢了。”
秦雨晞的话,让王泽愣了愣,可紧接着便反应了过来。
轻轻的拍了拍胸口,一副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那就好,那就好,这样我就不用太过于担心了。”
这样说着,王泽的眼底深处却是闪过一抹凶光。
自然,王泽眼中的凶光也是被眼神敏锐的秦雨晞捕捉到了,饶有深意的看了王泽一眼。
轻笑着摇了摇头,秦雨晞并没有在说什么,她算是看出来了,自己的这个未婚夫,也不是什么性情温和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