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的天气是一年当中为数不多的好天气之一,太阳和煦而又不似夏日那般酷热,春风拂面,宛若有人拿着丝纱从你的脸上拂过,完全不像冬日里的的冷风,吹过去,简直就像是要刮掉你一层皮一样。
这种天气,最适合躺在躺椅上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王泽躺在躺椅上,眯着眼,感受着暖暖的阳光和轻拂在身上的微风,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个大美女正用她那柔弱无骨的柔荑在你身上轻轻拂过一般,真的是不要太美好了啊!
而事实上,确实是有人在他的脸上摸索着。
林芯用那洁白而又无暇的手指,轻轻的按在王泽的太阳穴上缓缓的左右上下搓揉着,时不时的还问道。
“这样可不可以?”
“这个力道怎么样?”
“舒服吗?”
……
……
“嗯,在重一点……”
“力道有点儿大,在轻一点……”
“往上一点…………”
“下面,下面,别光顾着上面不管下面…………”
“王泽!!!”林芯气呼呼的喊道。
听到林芯喊叫声,王泽懒洋洋的将眯着的眼睁开了一条缝。
“干嘛?”
“你不要太过分了。”
眯着眼,斜瞟了林芯一眼,王泽的面色渐渐的变的痛楚了起来,两只手更是不自觉的捂着胸口。
“嘶啊好痛啊我的命好苦啊”
顿时,林芯的整张小脸直接垮了下来。
皱着眉头,有些委屈巴巴的赶紧将手指放在了太阳穴上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怎么样,还疼吗?这样有没有好一点?”
“哈舒服多了。”闭着眼,王泽一脸惬意的笑了起来。
见到王泽这个模样,林芯是直恨的牙痒痒,恨不得一口咬死这个混蛋。
当初是怎么跟我说的?
什么做牛做马,什么要伺候也是你伺候我,结果现在全变了…………呵,男人。
越想,心里又越不舒服,手上的力道也猛的一下子加大好多。
“哎呦疼,疼……”
因为猝不及防的疼痛,王泽直接猛的从躺椅上跳了起来指着林芯一脸的不忿。
“林芯,你还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我都这样了,你还欺负我?”
然而,对此林芯不仅没有一丝的愧疚,反而是柳眉倒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王泽怒道:“我就说你明明伤都已经好了,怎么可能还会痛,好啊,搞了半天原来你是装的。”
顿时,王泽的脸上猛的一僵,眼珠子也随之咕噜噜的转了两圈,清秀的小脸,也渐渐的变的有些痛苦了起来,一手扶着大腿,一手捂着胸口,痛苦的呻吟道:“哎呦,林芯快,快些扶我一下,刚才起的太猛了,胸口好痛…………哎呦…………疼死我了…………”
“呵呵。”
林芯没有向往日那般急急忙忙的冲上去搀扶,反而是一脸冷笑着活动起了手指。
咔嚓!!
咔嚓!!
指关节发出的脆响,让王泽有些毛骨悚然。
“你,你要干嘛?”
“你说呢?”林芯一边活动着手指,一边冷笑着向王泽缓缓的走了过去。
见状,王泽不禁有些害怕,止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
“林,林芯,你别乱来啊,我,我可是伤员…………”
“你放心,我会很温柔的,保证你不会感到一丁点痛苦的。”林芯嘿嘿的笑了起来。
见状,王泽没有丝毫的犹豫,直接转身朝着院子外面跑去,一边跑,还一边大声的哭喊着。
“救命啊,救命啊,林芯造反啦,要打她的少爷啦…………”
砰!!!
随着一声闷响,王泽直接控制不住的后退了好几步,揉着有些发胀的脑壳,看着眼前面色青黑的秦洪远,讪讪的笑了起来。
“啊呀,伯父您咋来了?”
至于林芯,早在秦洪远出现的第一时间,就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直接躲在了王泽身后,时不时的向外偏出一点点偷偷的看一眼然后又立马的缩回去。
眼神不善的看了一眼王泽身后的林芯,冷哼了一声才对王泽说道:“你伤口才痊愈,还是要好好的静养些许时日为好,少和那些不知礼数没有尊卑的丫鬟瞎胡闹。”
“是,是,侯爷教训的是,小侄记下了。”王泽一边晒笑着应付着秦洪远,一边不动声色的背过手拍了拍揪着自己衣角的小手,示意少女不要放在心上。
很是自然的将林芯打发回了房间,王泽才将秦洪远请进了房间,很是谦卑的亲手倒了一杯茶端到了秦洪远身边。
“伯父请用茶!”
一手接过茶杯,轻珉了一口,秦洪远才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些日子,朝堂上可谓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实在是让人心烦。”
坐在另一边,王泽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不喝,就静静的看着秦洪远,听着对方的诉说。
这些日子已经,秦洪远总是会时不时的跑过来跟自己说一些朝堂上的事情,也会说一些为人处世方面的经验。
王泽知道,对方这是真正的开始提点起了自己。
“关于青华寺的事情,到现在还没有个结论吗?”王泽轻声问道。
“没有。”秦洪远轻轻摇了摇头:“陛下想彻查,但是朝堂上的阻力出乎意料的大,御史台的那帮王八蛋,更是不止一次的去磕金銮殿里的那几根柱子了。”
听到秦洪远的话,王泽的面色微微有些不自然,如果没有记错了的话,自己好像也是御史台里面的一个七品小御史。
这是连自己带着一块骂了呀!
“青华寺的事还在那扯皮没个结果,今天,陛下又是提出了摊丁入亩的政策,才一提出,满朝文武近乎七成的官员全部都跪在了地上恳求皇帝收回成命,说什么此策乃是乱国掘根之策,一旦实施,大玄国杵必将有倾覆之危,气的皇帝直接将整座文案都给翻了,啧啧啧,那场面,真是百看不厌。”
听到秦洪远的话,王泽微微皱了皱眉,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洪远,他有些搞不明白。
淡淡的暼了王泽一眼,秦洪远冷哼道:“所以说啊,你还是太嫩了一点。”
王泽:“????”
没有理会一脸迷茫的王泽,秦洪远珉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后,才又接着说道:“气急败坏的皇帝,可是直接将满朝文武给骂了个狗血淋头,最后,在退朝的时候,又突发奇想的说是想要让佛门也跟着一块儿交税。”
“这件事想必也是受到了极大的阻挠吧!”王泽轻声问道。
“不,并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挠。”秦洪远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皇帝把这个建议说出来之后,满朝文武大部分人都是直接保持沉默的,只有那么零星几个强出头的人,结果还全都被抄家了。”
王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