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千金堂那么一大堆宝贝的归属问题。
宫里很快便得到了结论,经过黑水台,大理寺,京兆府,内库府多方的小心查探,加上巡捕营的供词,确定了那批宝贝确实是安远侯府所被盗窃之物。
成阳王次子,肆意妄为,胆大包天,收取赃物,责令其闭门思过一个月,封其产业千金堂,从今往后,不得经商。
成阳王教子无方,罚其两个月的俸禄。
听到宫里的结果的时候,尽管郑瀚杰的脸色很难看,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老老实实的接受了这个结果。
此时的他,也已经从皇帝的行事中,感受到了一丝危机。
“这些天,老老实实的待在府里,不要乱跑,也不要在去见太子了。”
看着身旁的儿子,郑瀚杰轻声嘱咐道。
“父亲,可是出了什么事?”郑文有些不解。
微微摇了摇头,郑瀚杰脸上很是难看:“可能要出大事了。”
毋庸置疑,皇帝可能要对他出手了。
就是不知道是想铲除他这个最后的异性王,还是不满于自己和太子一方走的太近。
若是后者还好说,可如果是前者的话,就不妙了。
……
……
因为有了好几块黄金,王泽整个人,也变的膨胀了起来,就连一直都不敢去了满香楼,也敢去了。
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酒楼,王泽内心惊叹,果然,满香楼敢自称上京第一酒楼不是没有道理的。
一进门,便有人第一时间走过来招待他,从装饰,到服务,可谓是贴心无比,堪比前世的星级酒店。
拿着菜单,王泽很是装模作样的翻看了一会儿。
“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全都给本公子上上。”
看着光是汤,就点了好几个的王泽,小二的脸微微抽撤了起来,陪笑着看着王泽,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位客官,小店的菜,价格,嗯都有点儿偏高,您要不在斟酌一二?”
顿时,王泽就不乐意了,从怀里直接掏出了一块黄金猛的拍在了桌子上。
“瞧不起谁呢,你瞧不起啊!本公子像是那种没钱的人吗?”
看着桌子上的黄金,小二眼眸微闪,连忙陪笑着伸出手朝着自己的嘴上扇了两嘴巴子。
啪啪啪的声音贼响。
“哎呦,瞧我这张嘴,怎么就不会说话呢,真该打,该打,公子勿怪,公子勿怪,嘿嘿嘿。”
看着小二这说扇就扇的架势,王泽内心不由的轻叹了一口气。
也难怪人家能做到业内行业的南博万。
光是招待客人这方面,就足够甩秦府酒楼好几条街了。
“行了,少在这儿惺惺作态了,赶紧给爷上菜。
爷来这儿是吃饭的,不是看你卖笑的。”王泽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
见状,小二连忙低头哈腰的陪笑道:“好嘞,客官你稍等,菜马上就来。”
说完,便极其恭敬的退着走了出去,出门后,还很贴心的将包厢的门也给带了上。
从头至尾,脸上的笑容就没下去过。
很快,菜便一样接着一样的上了过来。
看着满桌的菜肴,王泽拿起筷子吃了两口,发现也就比秦府开的那几家酒楼强上那么一丁点。
放下筷子,看着同样没什么胃口的林芯,王泽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做的菜也没多大的差别啊,怎么就干不过满香楼呢?”
“如果你能把秦府酒楼的名气打的比满香楼还要响亮,然后在舍得本钱进行一个大翻修,装修的比满香楼还要豪华,说不定就能干的过了。”
林芯撇嘴说道。
“呵呵。”
没好气的夹了一块肉塞进了林芯的嘴里。
“赶紧吃你的吧,近百两银子的饭呢!”
“不好意思,我以前一顿饭能吃一千两呢!”
王泽:“………………”
抬头看了林芯一眼,王泽默默的低下了头,手中的鸡腿,瞬间也不香了。
这死妮子什么情况,这两天变着法子给咱找难受,我得罪她了?
就在王泽食之无味的吃着近百两的大餐的时候,外面突然间喧闹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不要过来啊!”
一个青年男子的声音在满香楼中响了起来。
声音中充满了慌张,惊恐。
眨了眨眼,和林芯对视了一眼,一块走出了包厢。
只见一楼大厅中,一堆满香楼杂役打扮的下人追着一个身着华服的男子满大厅的乱跑。
扰的整个大厅的食客都吃不安宁。
最终,男子被逼到了墙角下,看着周围将自己围的死死的杂役,双手互相搂抱着,身子止不住的微微颤抖着,满脸惊恐,活脱脱的一个快要被糟蹋掉的良家少女。
一个满脸富态的中年男子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看着在没有地方跑的青年,脸上充满了气急败坏。
“跑啊,你在给我跑啊!”
“姓钱的,你要干什么?”看到中年男子出现,青年更加的慌张了起来。
“我要干什么?你说我能干什么?”钱金擦了擦额头的虚汗,气急败坏的指着青年吼道:“从去年到现在,你一共吃了我两万三千四百八十二两五钱的东西,到底什么时候清?”
“就这?”青年眨了眨眼,伸手掏了掏耳朵,流里流气的说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吓死我了。
不就是一点饭钱么,我又没说不给你结。”
“那你到是结啊!”
“过两天,等过两天我手头宽裕了,就立马给你结。”
“这话你都从去年说道现在,都一年了,你到底还要在等几天?”钱金气急败坏的指着青年吼道:“你是不是想赖账?”
“你说什么呢?谁想赖账了,谁要赖账了?”青年有些生气的看着钱金,不乐意的嚷嚷道:“你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爹是谁吗?我是会赖你账的人?”
“我管你爹是谁,我告诉你,从今天开始,你要是不把欠我们酒楼的饭钱给清了,就别想再在我们酒楼吃到一粒米。”
“钱金,你别不知好歹,我一个堂堂的皇子,能到你们酒楼吃饭,是你们的荣幸,敢把我拒之门外,信不信我让我爹把你这破酒楼给砸了?”
“就是因为你是皇子,我才信了你的邪,让你在我这赊了这么多的账。
我告诉你,今天你要么老老实实的给我把账结了,要么就跟我去京兆府,把这事闹到圣上面前,让圣上给你结这笔帐。”
钱金语气阴狠,显然是被周鴻给逼急了。
听到钱金的威胁,周鴻愣了愣,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一抹讨好的笑容。
“别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