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你不能走 你得跟我走(1 / 1)壹壹二十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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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和云生应允着消失在了渤海海岸。

二人来到渤海海岸一旁的杏树林,略微调整休息。

“看来,在天地人这里是无法探寻此事的真相了。”

凌晨慨叹的摇了摇头,略微失落地说着。

“凌晨,你回去小丫头那里守着,我去一趟万民川。”

“喂,你等一下,你去我神宫做什么。”

“看把你小气的,借你的典籍阁一用,又不是去偷你的,你慌什么。”

“臭花鸟,你从我那里偷的书籍还少吗?拿走的那些书你何时归还过?”

“不过是借着看两日,瞧你那样子,我还能把你的书吃了不成。”

“话说,你去典籍阁查什么?”

“万神主方才提到我这一脉的花鸟先神,我也是一直很好奇为何我继花鸟神这个位子这么多年,一点花鸟先神的记载都没有,甚至连祭碑都不见立设,这里面一定有蹊跷。”

“可是这事和那对母女有何干系呢?我觉得天地人定是寻机转移话题,不想谈及此事。”

“可是为何,我心里这么慌呢?”云生抚了抚胸口处,到底是什么吸引着自己,心中起伏不定,暗藏涌动呢?

半魂?神灵的凤尾花?花鸟一脉的祖神?花鸟先神?

“难道......凌晨!我知道了!万神主这是在提醒我们,那对母女和花鸟神灵一脉颇有牵扯也说不定。”

“此事有如此猜测确实不无道理,不然好端端的谈及那二人的身份,为何扯上木槿王神和花鸟先神呢。”

一定有端倪,一定有线索可寻。

“凌晨,我先去典籍阁探寻花鸟一脉的记载是否有留存,此事耽误不得,还劳烦你多多照顾那个小丫头。”

“放心去吧,如若有了线索,记得通知百灵鸟来寻我。”

“嗯,那我先走一步。”

云生转瞬消失在凌晨面前,只剩这灵气挥抖在空气中,飘然跟随。

而此时,依偎渤海海岸旁的身影缓缓起身。

“出来吧,那两个臭小子的灵气已经走远了。”

“喂,臭老头,好好说着话你扯我跟我母神做什么?”

“栀槿,你这件事已然不可能浑水摸鱼的打混过去,如若不是你擅自养了你母亲的凤尾,岂会被灵川之地的人盯上?”

栀槿莞尔一笑,心底自然是乐开了花。

天地人当然不会知道,这是栀槿自己的阴谋,为了回到灵川之地,恢复神职的阴谋。

倘若不找个非比寻常的东西招摇过市,又怎能达到被灵川之地的众神发现且来此调查的目的呢?

“瞧你这话说的,还不是为了让你轻松一点。给两个小神官一点提醒让他们自己寻到真相,总好过他们两个整日来烦扰你询问真相吧。”

万神主虽说是天地主宰,寻常神灵不得靠近更不易亲近,可这位栀槿大小姐偏偏不吃他这一套,无法无天就算了,万神主却全然宠着随着,帮着想着,别让她受了什么伤害。

万神主活了十几万年了,却偏偏对一个几万岁的年轻神灵宠爱有加,还好此事藏得密不透风,不然传到灵川之地去,可不是整个灵川都要陷入八卦热潮?

“好好好,算你......机智过人,好吧?”

“哎你这丫头,夸人还夸的这么犹豫勉强,真是不识好人心。”

调侃逗笑,一贯是天地人对栀槿关爱宠护的一种方式,栀槿更是看在眼里听在心里。

只是这暖人心扉的呵护,在栀槿心底里不论怎样都温暖不了她自己,唯唯只剩凉愁苦心。

栀槿暗自默默地背过身去,望着大海,心有所思。

难为天地人这般护着自己,自己对此事却是有意为之。倘若日后他知晓真相,是自己设计故意被发现且想方设法地回到灵川之地,只为寻找自己亡夫的魂魄,不知道他会如何对自己大失所望,怅然若失了。

“天地人,倘若有一天你发现,我不是你所想的善良人,而是个处心积虑费尽心机的人,你会对我失望吗?”

“啪”天地人无奈的不理会她,上手朝着栀槿的脑袋就是一掌。

栀槿捂着头回头怒瞪着天地人,挥起拳头就要打回去。

“呀!你怎么回事啊,你怎么又打我!”

“都是当母神的人了,怎的尽还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你若都如此般无理取闹,你的宝贝女儿怎的会被你好生教养长大呢?”

栀槿捂着后脑勺,温柔的看着天地人。

天地人对自己这般如此相待,且不求回报,甚至连她说些讥讽自己的实话都不愿意去面对,此般温柔宽厚的人,自己真的要与之相瞒阴险行事吗?

“话说,你今日来找我,所为何事?还没来得及问你,那两个小神官便出来捣乱。”

“是这样,我本想将我阳台上的凤尾花送回我母神的住处,你也知道,我现在是废神之身,万是进不得那灵川之地的,所以今日姑且来寻你,帮我跑一趟。”

“总归是没藏住已然被发现了,那就继续养着如何?”

“你也知道,我母神培育的凤尾种子皆是灵气促就而成,所谓神之花,不过就是靠灵气滋养长大的花草,一旦失去灵气,怎可存活?”

“那你是怎么把这些花养大的?你哪里来的灵气?”

“天地人恐有误会,所谓需要灵气滋养凤尾以助生长,是针对别人,而我同我母神一脉皆是凤尾之主,又何来精修灵气予以生长一说呢?”

“哈哈,是了,是老神狭隘了。自你母神那一代远古众神还在时,你母神便是这天地花草的主人,你在人类的地界里生活近千年,我倒是颇有遗忘你也是凤尾之主一脉。”

“万神主果真是上了年纪,此等小事不放在眼里便遗忘掉了,倒也是人之常情。”

“臭丫头,我老吗.....?”

“好吧,糟老头子,我也该回去陪我宝贝女儿逛街去了,今日天气甚好,最适合我们女人逛街打扮一番了。”

“,此花已然长大,光靠我这凤尾之主的血脉承继也做不到日后让它们继续存活人世间了,之后还要劳烦天地人帮我送趟花儿。”

栀槿弯了弯腰,浅浅地揖揖手鞠躬了鞠躬,便转身上了早已停在海岸边的车,扬长而去。

“喂,臭丫头......”

论世间谁敢在万神主还没发话就转身离去的,那便是只有栀槿了。

论世间谁敢在万神主面前不好好参拜行礼的,那便也是只有栀槿了。

天地人看着已经走远的那辆车,淡淡的摇了摇头。

“这丫头还是火急火燎的,到底能不能照顾好晴笙啊?”

自天地人将栀槿捡回的那一刻起,便暗自发誓要好好替木槿王神护着她这唯一的女儿。

桥栀王神作为栀槿的父神身归混沌地早,没能安心地看着栀槿出生便撒手人寰,天地人看着木槿又当爹又当妈的独自抚育女儿辛苦,便左右帮衬着,这才两个人的关系比以往正常的神灵要亲近许多。

天地人重新将鱼饵整理好,摆放旁边,再次坐到岸边岩石上打坐。

毕竟不管发生何事,这海鲜终归是不能辜负的,要好好捞上一捞才是。

—————明州立海大附属高中

每逢周末放学就和妈妈约好逛街吃吃喝喝的晴笙,以奔轶绝尘的速度将书桌打理好,便急着出门去见等在校门口接自己放学的妈妈。

“您还真是体贴呢,女儿都上高中了还来接她放学。”

晴笙母亲被身后响起的说话声吓到,酿呛的后退几步。

栀槿许是好久不做神了,突然在背后冒出的说话声足以吓到她慌神紧张。

“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小神官?”

虽说栀槿察觉不到空气中的灵气,不能判断是否有神灵靠近,但要是活生生一个神灵站在自己眼前,栀槿倒是能辩清楚人神之分的。

就算是废神,好歹也还是个神啊。

“刚刚多有冒犯,实属无心。”

凌晨话说着,便朝着晴笙母亲参拜行礼,揖手鞠躬。

“我想小神官多有误会,我并非是你们灵川之地的神,你且不用参拜我。”

“哦?看来您对我们神灵很是了解呢。”

“此话何意?”

“您说您并非神灵,那这世间的人类又怎会知晓灵川之地的存在呢?”

栀槿回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竟脱口而出说出了灵川之地,这要作何解释?自己是如何知道灵川之地的存在的?

“我既然能看见你且还知道你是个小神官,有幸姑且听说过你们神灵的所在地很奇怪吗?”

“倒是你这个小神颇让我意外,怎的我与你第一次相见,你便知道我看得到你,还凑上来和我搭话?”

凌晨心底暗自觉得有趣,虽说知道眼前这个女人身为人母,可眼瞧着这张嫩脸明显要比正常的人类母亲娇嫩许多,倒像是......人类口中的大学生。

这要是在灵川之地,说她是刚上任的小神官也不为过,这长相明显和她现实中所报年纪有所差距嘛,如若不是什么正经的人类,那便说她是神灵才能解释的通她这张脸了。

“哦?有幸听说过?单单只是听说过灵川之地便一眼就能认出是神官的倒也不多见,前辈为何不猜我只是个小小的神侍者?”

“......”

“糟了,怎么说出来了。”

栀槿心里狠狠地咒骂了自己一下,怎的这么没防备的就把自己看见的神缎子说出来了。

眼前突然站了个神缎子饶身的小神官,自己毫无防备的脱口而出他是小神官这件事真真是被自己坑了一回。

神缎子是各位神灵继任神官时被赐予的官徽,用来彰显神职的阶品且届时能受其它低阶神灵的敬仰参拜。

“如若不然,前辈或许可以告诉我,您是从哪里听说灵川之地的事情呢?我也好秉公办理,毕竟,神灵境地竟如此被人外传也有损天规。”

为显得礼貌且无冒犯之意,凌晨浅浅的鞠躬低头,以示尊敬的问道。

“一看这位小神官便是年轻不懂事,你如此问我,我就要乖乖地回答你吗?是你傻了还是我疯了我非要老老实实和你说实话?”栀槿不经意间,说话大声了起来。

栀槿不管自己同眼前的神官说话是否带刺是否难听,但凡真要问及自己同灵川之地的关系,她的心里还是会莫名其妙的生气恼火。

“前辈不要生气呀,我心中已经知晓你的身份已有一二,只是想来和您通个话,小神是灵川之地的风月神灵凌晨。

“只是我与我那好友花鸟神灵对晴笙这个小丫头颇有怜悯,想来她是半魂之身,长期待在人世间略有不妥,恐会难免伤身影响她自身魂魄,所以小神便前来看护照顾。”

“只是碍于您与旁人稍稍有个不同,所以小神觉得,若要暂时长时间的留在晴笙身边保护她,还是有和您打一声招呼的必要。”

作为晴笙的母亲,作为灵川之地几万年的神,栀槿不得不感慨眼前这位来自灵川之地的小神官还真是机灵聪慧,不说这个风月神灵来此寻她且刻意搭话摆明身份,这也太礼数周到辩解详细了吧?

这连让她反驳斥责些个什么的借口都找不到,这不是明摆着未雨绸缪万事俱备,只为了让栀槿找不到理由拒绝掉他去保护自己的宝贝女儿吗!

“哦?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了?”

栀槿被怼的哑口无言,瞥了瞥凌晨,没好气的说道。

“前辈说笑了,这关乎人世生命与灵川神灵的两界平衡,小神自是不敢怠慢的,还请前辈给小神一个机会,毕竟小神新官上任,还想多多邀功,聊表心意。”

栀槿无奈的转过身背对着凌晨,一脸无奈的低头思索着整件事情。

怎的这小神官如此粘人不通情味,既对她的身份有所猜测,也该对她的实力了解一二才对啊,干嘛咬着她家晴笙不放啊,在灵川做了几万年的神了,连自己女儿都保护不了了?

“这位神官,首先,我不是你的前辈,我又不是神,神官以前辈相称我着实不敢当,也受不起。”

“其次,我不知道也不了解你们的意图是什么非要留在晴笙旁边,我不懂什么半魂对自身影响大伤身与否,我只是不希望有外人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再者,我与我女儿都是女人,你一个大男人,贴近我们的生活保护照顾,是否有所不妥啊?男女不相授受无以往来,这位小神官也该避避礼,不要讨人说了不三不四的闲话才是。”

虽说栀槿的现任丈夫是个正常的人类,是绝对看不到风月神灵的,也确实没什么可避讳的。只是她离开灵川之地千年有余,突然冒出个小神官扬言要保护她和晴笙,怎可随意答应,况且,晴笙自那一夜18岁成人之后,神化的越发明显,体内的灵气也更是日渐增长,这显然不能被这个小神官知道了去。

“前辈,小神自是不会打扰您的生活,您放心留我在身边护着晴笙,以免她终有一日亡魂消失殆尽,就连超生渡世都还来不及,怕是就要灰飞烟灭了。”

栀槿不屑地叹了口气,还真是执着顽固,自己家的女儿分明都不是半魂之神,怎会灰飞烟灭。当然了,不知道者无罪,小神官自是不知道她这宝贝女儿可是人神之身,哪里来的亡魂受损一说。

“小神官,你放心,看在你这么关心我女儿的份上,日后待我女儿身健康复,我定会应允你与我女儿以友相称,好生待之,如何?”

“前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

凌晨真的是一头雾水,怎的好好劝说着,就说成了自己好似多喜欢她家女儿,硬是要与之往来似的?

凌晨还没来得及再替自己辩解多几分,身后便传来了质疑的声音。

“妈,他是谁啊?”

栀槿听到女儿的声音,极为慌张的赶紧回头惊愕的看着晴笙,生怕晴笙听到了关于灵川之地的事情。

“晴......晴笙,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呀,妈妈都没注意到。”

“今天班里没什么事,就早早出来了,妈,你旁边的这位是?”

晴笙高高兴兴地跑到校门口,却发现自己的母亲正在和一位年轻的男人在交谈,且这位男士长的还怪好看的。

“正好刚刚遇到他了,他是妈妈以前老友的儿子,他看我刚刚自己站在门口,过来和我打声招呼。”

“晴笙,既然见到了,过来打声招呼吧。”

晴笙朝着妈妈点点头,慢慢走到凌晨面前。

凌晨此时此刻,紧握拳头,咬了咬唇,正如晴笙般有一样的反应,疼痛难忍。

“你好,我叫锦晴笙。”

“你......你好,我叫凌晨。”

痛感带给身体的负担略微超出了凌晨的想象,额头间渗出的汗顺着太阳穴缓缓流了下来。

凌晨尽可能挺直腰板,咬牙忍着不露出破绽。

“凌晨,你......你没事吧?怎么脸色突然这么白呀?”

晴笙母亲看着眼前的小神官突然汗流额间,脸色惨白,一看就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没事,那阿姨,我先回去了。”

凌晨赶紧找了个理由,匆匆地走开,尽可能远离锦晴笙,因为只有如此,才能缓解体内

这难以承受的痛感。

凌晨怎么也想不到,区区一个小丫头,竟然接二连三如此这般的影响自己,此种痛楚,岂非常人能忍?

就算自己是神,也是血肉之躯,痛感这种东西,还是实实在在的能体会感知的。

“你不能走,你得跟我走。”

“你脸色不好,额头上都渗出汗了,你情况很不好啊,走!我带你去医院。”

晴笙上前一把握住凌晨的手腕,表情严肃并且担忧地看着凌晨。

凌晨心里一惊,转头望向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明明和自己第一次见面,怎的就有如此担忧关心的表情,是善良使然还是某种目的的驱使......

“你瞪着我做什么,我是真的觉得你情况不太好,想带你去医院看看,没有别的意思。”

晴笙心里百思不得其解,怎的好心带这个男孩子去医院,却被硬生生地瞪着好似自己不怀好意别有用心一样。

“我....我没事,不用去医院没有关系。”凌晨将手腕从晴笙的手里挣脱出,赶紧挪步到马路旁边的石板凳坐了下来。

“小笙,不要这么唐突的抓着人家。”

眼看着自己养大的亲生闺女二话不说地上前毫不害臊的抓着男孩子的手,作为母亲的栀槿怎能不紧张?先不说寻常人类对此种行为如何看待,在栀槿看来,这事儿要是发生在灵川之地,两性神灵有如此亲密接触的行为,早该被议行为不检点,有多露之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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