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门外,自有知客道人出来,问明来访缘由,道人拿出传音简,一会儿,就有一位筑基修士引他们入学院。
作为常规项目,每一位筑基境界及以上的客人拜访,学院都会安排客人先参观一下他们的学院史。
在客人参观的时候,随行人员还会声情并茂地讲解,如果是平凡的时间段,则大为夸赞学院的人文风情,如果是激情岁月,则大肆称赞学院如何了得,所有能用的,美好的词,都可以贴上去。
池子亶他们对清风学院的历史倒是有兴趣,也认认真真地参观,奈何旁边之人夸夸其谈的样子,不免让人稍感此学院夸张的风格。
幸好他们也不是什么名人,仅仅修为还算不错,否则以清风学院一贯做派,此番必定让七人留下墨宝。墨宝也有暗示,必须是盛赞之词,否则那就不是墨宝,而是挑衅。
常规项目完毕,已经过去半个多时辰,此时才进入正题。
回到待客厅,七人和学院一方落座后,池子亶知道正是开始,他耐着性子说道:
“诸位道友,我等七人作为遥远的它国修士,游历天下,到入云国离华州,听闻离华州的清风学院乃修士学习的理想之地,贵院培养出的人才,犹如过江之卿,为朝廷,为入云门培养了大量的有成之士,我等甚为仰慕,此番到来,除了一瞻贵院雄风之外,也是想和贵院师生交流修真心得,切磋道法。”
“池道兄和其他几位道友一看就不是普通修士,能以一名金丹和六名筑基,闯荡修真界,我们也是佩服之至,既然道友想和我学院师生切磋,那正好,几位不错的学生没有任务,此刻正在学院中,我通知他们到后山教场,到时请道友们指点指点我们这些学生。”
清风学院的修士说得非常客气,可字里行间,以及稍微倨傲的神态看,他对他们的学生非常有信心,尤其听闻眼前几位是从遥远的,落后地域过来,心中很是没太当回事。
类似于池子亶他们这种修士,他也遇到过一些,也听别的学院聊起过,大多数学院对此类修士嗤之以鼻。
哪怕修士差不多,也并不放在眼里。
他们这些繁荣地方出来的修士,对比偏远地域的修士,不管是在术法种类上,还是术法强度上,或者见识、法宝、资质等,无不具有压倒性的优势。
清风学院虽然不是离华州最强学院,但他们的学生中,资质上乘的也不少,极品也有几个学院历经万年不倒,积累的术法种类又何其多,再加上学院中专门有修士研究各类术法,不断改进各类术法,也让他们的术法缺点少了不少。
同时学院有自己的炼器师、炼丹师、阵法师、炼符师,在庞大财力支撑下,他们的学生只要筑基,就免费获得一件法宝,可以说,在他们学院,没有筑基修士还在用法器,法器这种东西,有些练气弟子都瞧不上。
池子亶他们这些穷山僻壤出来的修士,拿什么跟他们较劲。
不过毕竟这里是学院,起码的一点学识修养,他们还是有的,所以也能客客气气地招待众人。
“如此甚好,此外,我们这位大姐在金丹中,路途中鲜少有同阶修士能与之抗衡,要是贵学院也能请几位金丹前辈,和我们的大姐交流交流,那就再好不过了。”
池子亶当然知道这人心里怎么想的,不过他不介意,大地方好学院出来的人,大都这副德性,当你有真本事的时候,对方自然也会认真起来。
“哈哈,这位司前辈,要是不嫌弃,先观赏下筑基之间的切磋,到时再决定是否举行金丹层次切磋,这样可好?”
司英皓并不在意这位修士的话外之音,此时说再多都没意义,只有池子亶他们让对方刮目相看了,才能得到对方的尊重。
话说对方为何对于筑基之间的切磋,随便就同意了,除了他对他们的学生有极大的信心以外,切磋也大大有助于学生的修炼。这种事情,他们学院巴不得多多益善。
毕竟修士的学院,不同于凡人的学院,前者只有更多的战斗,才能大大促进学生的进步。
至于切磋死伤之事,一般死是不可能的,偶尔有点伤,对于修士来说,再正常不过。万一真的出现死亡,只要不是有意的,那也只能怪自己技不如人。
况且,技不如人,绝大多数发生在这些土包子身上。
后山教场,池子亶他们和学院的几位老师等在那里,没多少时间,十余位筑基学生前来。
这些学生接到老师的传音,说有外地修士前来切磋道法,当时可把他们高兴得不行。既能切磋技艺,提升道法,又能扬我学院威风,何乐而不为,更重要的是,只要打赢,就有学分,而学分又可以兑换各种东西。
可以说,这些外地修士就是来送他们好处的。有几个学生听到他们接了这等好事,羡慕不已,也就一同前来观赏看学院天之骄子,如何戏耍落魄小修士。
“陈老师,他们就是要和我们切磋的修士吗?太好了,弟子们早就对这些修士仰慕已久,今天恰好能切磋一番,我等手痒的很,能否快快开始。”走在第一位的高鼻子学生,洋溢着兴奋的笑容,急不可耐欲要开始战斗。
“封才七,不可如此无理,还不先向这几位道友打声招呼。”陈姓老师不痛不痒说了句,在学生们懒洋洋地打过招呼后,他紧接着又道:
“池道友,要不就开始切磋吧,你们谁先上,我这些筑基中期及以上的学生,你们尽管挑。”
实际上,池子亶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这些学生,毕竟学生也许天赋惊人,但战斗不是只看天赋,他们切磋的目标是学院的老师。
只是他们也知道,不打赢学生,这些老师根本不可能出战。
而对于学生,哪怕境界相同,他们这些人也都无所谓,所以七人也不动怒,面上完全不喜不悲。
也没有任何商讨,作为最小的怼王,很自觉走到场地中央,然后说道:
“随便上几个人,无所谓,我每人只用一剑,只要有人接得下,就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