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在秦家熬了几十年，最大的能耐是知道进退。

看了安音一眼，心里十分厌恶，却一点也不表露出来。

巩雅琴连忙迎了去，扶住王蓉蓉，“妈，你怎么来了。”

王蓉蓉没好气地瞪巩雅琴一眼，“你如果是个明白人，我也不用跑这趟。”

巩雅琴被骂，不敢哼声，低下了头。

秦戬的亲奶奶婉茹是因为肖艳和王蓉蓉进门，才患忧郁症，导致后来难产而死。

他对肖艳和王蓉蓉自然不会亲近。

见王蓉蓉来了，只是淡淡地叫了下人，“王奶奶。”

王蓉蓉笑着应了，看向秦修时，脸立刻垮了下来，骂道：“你是快做爸爸的人了，还没个人样，整天到处惹事，像什么话？”

秦修忙凑前道：“奶奶，是秦戬太过分了，艾佳她”

王蓉蓉冷着脸，啪地一巴掌重重掴在秦修脸。

秦修懵了。

巩雅琴以为婆婆是来护秦修的，没想到婆婆竟二话不说地先打了秦修，也怔住。

柳艾佳很怕王蓉蓉，听了王蓉蓉的话，更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

安音也有些意外，身后秦戬神情却依然淡淡的，没有任何反应。

王蓉蓉指着秦修披头盖脸的骂：“我们秦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个是非不分的混账东西。柳艾佳不是个东西，把肚子搞子也算了，还不知道收敛，仗着怀了个孩子，整天到处搞事。你不好好约束她，还跟着起哄，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为难你三弟。你还要不要脸？”

秦修更是气大，却不敢公然顶撞王蓉蓉，黑着脸不哼声。

“妈，秦修不懂事，慢慢教，您别气坏了身子。”巩雅琴道。

“慢慢教？他这样是你教出来了。”王蓉蓉冷哼。

巩雅琴开口挨骂，低下头再不敢说话。

王蓉蓉见秦修老实了，才深吸了口气，看向安音，重新露出温和的笑，“柳艾佳平时行事不知轻重，满嘴跑火车。安音啊，你在秦家长大，算是秦家的老人了，别跟她这种人一般见识。”

王蓉蓉以退为进，坦然认错，让对方反而不好过分追究。

再说她是秦家的老太太，而安音却只是一个佣人，她话说到这份，如果安音揪住不放，那太不识好歹了。

“二老太太，言重了。我不过是一个下人，受不起。”

王蓉蓉是出了名的有心机，安音哪能不知道王蓉蓉的心思。

这事已经发展到秦戬和秦修之间的战争，要结束，也是由二位少爷来结束，而不是她一个佣人可以做主的。

王蓉蓉看向秦戬，见秦戬只是冷冷看着，不表任何的态。

原以为，她放低身段，秦戬算是秦家嫡孙，也总要给她些面子，结果秦戬连话都没一句，显然没打算息事宁人。

秦戬软硬不吃，是难啃的硬骨头。

王蓉蓉知道秦修把秦戬真惹火了，凭着自己几句话，这事过不去。

冷看向柳艾佳，喝道：“跪下。”

柳艾佳怔了一下，低头看向自己肚子，她怀着身孕，让她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