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晨点头幻出云车把林广架上云车往杜叶清的住处飞去,云车从天而降,正采着莲蓬的杜叶清也没有什么震惊的表情。
芊雪和司晨帮绿尧扶着林广下车,杜叶清看到浑身是血的他,惊诧的摇着船桨上了岸。
司晨担心黑雾人会返回来,唤出阑珀剑,划出一个巨大剑罩将这一片都保护在里面。
把林广放倒在床上,绿尧轻抚着他的脸颊,柔柔看着他,满脸心疼。
“尧尧,你这个眼神可真是让我忍的好辛苦……”
绿尧嗔怪的捏捏他的脸,恼道:“你还说!你都这样了……还开玩笑……你就知道开玩笑……”说着又哭起来。
林广急了,慌乱的擦去她的眼泪,正经道:“尧尧,我没事,我……我是不想让你担心我才这样的,你别哭……你一哭我就心疼……乖尧尧……”
芊雪无奈扶额,拖着看呆了的司晨和看的津津有味的杜叶清出了茅草屋,三人坐到废舟上,芊雪先和杜叶清说好了下去的时候告诉她一声,才放心的坐到司晨身边。
芊雪问杜叶清道:“那个你口中的尚默长什么样子?”惊瑶说那个尚默国师常年带袭银白色面具,她都没见过长什么样,湖中画面里的尚默就是个未经多少俗世的俊美少年,她实在无法将国师尚默和魔帝身边的尚默联系到一起。
杜叶清点点脑袋,道:“时间太久,不记得了……不过……有件事我记得清楚,他带着一个银白色面具,除了那个面具我就不记得其他的了。”
芊雪微微瞥他一眼,你能记得些啥?除了念微的样子你记得清楚,你还记得些啥?!
杜叶清剥出一个莲子送进嘴里,芊雪跟他讨了个莲蓬,也剥开想吃,司晨见她剥的面目全非实在看不下去,拿过她手里的惨莲蓬进行抢救,喂给她一个吃。
杜叶清从废舟里拿出一坛酒,边开封边道:“那位兄台,如何?”
芊雪吃下司晨剥的莲蓬,甜甜笑的很是满足,愉悦道:“没事,他皮实,死不了!就是得休息几天。你这儿还有别的房子吗?”
杜叶清灌口酒,把手一摊道:“你觉得那?”
芊雪撇撇嘴道:“一代诗神的日子怎么过的这么苦逼……”说完拽住司晨的手猛的跳下了废舟,杜叶清没有防备,直接摔进了废舟里,怀里抱着的酒也洒了好些,他却不恼,哈哈大笑起来,连道:“有趣!有趣!芊雪姑娘我们再玩这个,当真是有趣!”
她指着他狼狈的样子哈哈大笑,“不用谢,我就是故意的。哈哈!”
芊雪自然不再理这个狂疯子,拽着司晨的手就冲着茅草屋后的竹林去,司晨任他拽着跑。
跑进竹林松开手,拍拍一颗竹子对他甜甜笑道:“师傅,我们搭个竹舍吧!林广……可能得好好修养几天了,而且……到底怎么出去咱还不知道。”
司晨点头唤出阑珀剑唰唰几下,一大片竹子就倒下了,“阿雪,为师有一问题困扰良久。”
“师傅也有不懂的问题?那这个问题真不简单。”
“为师……不懂何为情爱……如果阿雪明白的话,可否讲与为师听听?”
芊雪是早就体会到他不懂情爱的,可她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这个问题,愣住看他许久,恍惚道:“情爱……就是你每时每刻都想见他,无论他对你怎样都想跟在他身边,与时间无关,与身份无关,与一切都没有关系,你爱就是爱了,心心念念无时无刻都想要看到他的笑容。”
司晨点头,道:“还有吗?”
芊雪:“还有就是,他无意间的一句话你可以思虑良久,他无意间的触碰你可以开心良久,你的世界里从此只有他的身影,你所做的一切只为他,想守护他,想为他拼命,想让他的目光只为你停留,想让他对你温柔呵护……”
“情爱如此可怕的啊。”
“是啊,很吓人那……”
“阿雪,你怎么突然哭了?”
怎么突然哭了,他心里难受的很,不知道为什么,千年来他一直怀疑他对她的感觉就是情爱,可真的确认了以后,他豁然开朗,心里柔柔的开出一朵花来,却想到情爱当真是让人又苦又疼,不知道她对谁有这样的感觉……
芊雪擦掉眼泪,却突然被司晨拥进了怀里,柔柔的声音传来,“阿雪,莫哭,是不是为师这个问题让你想起了谁?忘了吧,让阿雪哭的人,阿雪不该再想着他。”
心里自私着竟是十分厌恶她心里想到的那个人,那个人居然让他的阿雪心痛了,要让他知道那个人是谁,他非得把他仍进魔窟里好好折磨才行。
“……”
从他怀里出来,摸摸手腕处缠着的东西,更加下定了决心,今晚一定要把它送给他,“师傅,我没事,就是突然眼睛想淌淌水……那个,我们快去搭竹舍。”
林广已经睡下,绿尧握着他的手,温柔如水般看着他,芊雪递给她一碗饭,道:“绿尧,吃完饭再守着吧,别累坏了,他醒过来看到你疲惫的样子,又得跟我嚷嚷个没完了。”
绿尧吃完饭后,道:“芊雪,这儿只有一张床,晚上你们怎么休息?”
芊雪:“不用担心这个,我和师傅搭好了几间竹舍,很舒服的,你就好好守着他就可以了,天已经黑透了,明天我们再商量怎么离开这里。”
绿尧点头,道:“多亏你了,等回花店我给你裁一身新衣裳,比这件还好看的。”点点她身上的水蓝色云衫。
芊雪直接高兴的不行,欣喜道:“嗯……姐姐,我还要蓝色的。”
“好,明白。”
拿了碗高兴的蹦哒出茅草屋,就看到杜叶清正捧着碗眼巴巴的守在屋外,吓了一跳,差点儿把手中的碗给扔了,惊道:“干嘛?!”
杜叶清捧着碗,凑近她,道:“芊雪姑娘,你做的菜,当真是珍馐美味啊!可否再给我盛一碗。”
芊雪边走向她临时搭的锅,边道:“锅里不是还有………都没了!!我的天,杜叶清!史书上没说你这么能吃的!”
杜叶清把碗放到木桌上,道:“史书所载,有多少真实事件还待考证,再说……又不是只我一个人吃的。”说完看向还在木桌旁吃着的司晨。
司晨被他一看,吃完最后一口把碗一放,正经道:“为师,只吃了这一碗。”
芊雪盯向杜叶清,一脸你看你看,暴露了吧的表情。
“……”
在他一脸期待和无耻央求下,无奈地给他再做了小半锅。
到休息的时候,芊雪懵逼了,她和司晨一共用法力造了三间竹舍,吃过饭一直在一旁喝酒的杜叶清终于醉了,醉了。
他醉了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长剑来,在竹舍里舞剑,边舞边大声朗诵着自己的诗,
芊雪的竹舍就在他隔壁,所以他的朗诵声她听得清清楚楚,各种荡气回肠,各种豪气万丈,皱眉吼道:“老杜!史书上也没说过你酒品如此差的!”
从竹舍里出来找司晨去给他还礼,结果她刚从自己竹舍里出来,就听到轰隆一声,杜叶清的竹舍居然塌了,在她面前,瞬间坍塌,杜叶清握着剑从一堆竹子里钻出来,居然还朗诵着自己的诗。
芊雪抽抽嘴角,看他还那么精神,想来他是没被竹子压出什么毛病,竹舍的轰隆声也把祝司晨引了出来。
他走过来,道:“阿雪,为师封了他的声穴如何?”
芊雪甜甜一笑,道:“师傅,就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