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厝看着她跑到慕桐身边道:“芊雪姐姐,我桐哥哥也很厉害对不对?桐哥哥和司晨哥一样厉害!”
芊雪被他可爱的模样逗得噗嗤一笑,揉揉他的头道:“嗯,对!都厉害。”
涼厝抬头一脸崇拜的看向慕桐,芊雪猛的又看到幻觉般快速摇摇头拍拍眼睛。
她刚刚又将涼厝看成秦百了,那种对他人极力崇拜的目光,她曾在秦百看向秦御时见到过。
挠挠头发觉得自己真是神经质,司晨幻出云车看到她正苦闷的抓耳挠腮,急道:“怎么了?”
芊雪抬头发现三个人都疑惑加关切的看着她,忙道:“没事,没事,就是……背上突然好痒啊……真的,突然痒痒的。”
司晨抚上她的背,:“这里吗?”
“额……再往下偏右一点儿。”
司晨的手便往下偏右轻挠着,芊雪嬉笑道:“对!就是这里……”
慕桐嘴角微微抽搐着看司晨给她抓痒,翻个白眼把涼厝再抱到自己肩膀上自顾自得上了云车。
在他进了云车后,在官道上过路回城的几人路过他俩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
一容颜华清,清风霁月的圣洁男子居然在道边公然给一女子抓痒挠背……
挠了一会儿后,芊雪本就不是背痒,见慕桐进了云车低声对司晨道:“师傅……我刚刚把涼厝看成了秦百,而且不是一次两次……”
司晨挠背的动作微滞道:“秦百?”
“嗯,我曾告诉过师傅,千年前是他串通魔族加害师傅的,后来被我查到,天帝将他贬为了凡人。可是……我最近总能从涼厝身上看到秦百的影子,师傅,你说我是不是得了幻想症?……涼厝那么可爱才不是那个坏蛋秦百能比的!”
司晨继续给她轻挠背,她舒服的喟叹一声,他突然把她拥进了怀里,头抵在她的头上,芊雪背对着被他突然抱住,微微一惊。
司晨收紧臂弯,良久道:“阿雪……为师离开千年留你独自一人面对这些,你真的受苦了,为师……”
芊雪回身,捧住他的脸望进他眼里,甜甜笑道:“师傅是不是后悔把我送走了?”
“不后悔。”
“……”
芊雪嗔怪的捶他胸膛一下,“那师傅说那些话什么意思?”
司晨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认真道:“心疼你。”
芊雪永远受不住他一脸认真正经的样子,她呆呆傻傻的望着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动的极快,官道上此时没有一个路人,安静的她能听清两人合在同一拍上的心跳声。
他的脸红红的尤其是耳根红的发烫,芊雪意识到他这是在表明心意了,那样笨拙忐忑又视死如归的样子,真是让她爱到不行。
深呼吸一口气道:“师傅,我要送你一样东西。”
说着从他手心里滑出手来,解开一直缠在手腕上的黑底蓝纹的腰带放到他手里,甜甜笑道:“送给师傅的,算是师傅给我好看花纹的回礼,快试试喜不喜欢。”
司晨眉梢都轻扬起来,看得出他很激动,把腰带放在腰上围了一圈,刚想打结,芊雪抚上他的手,道:“我来吧。”
司晨点头任她摆弄,她低头弯腰给他认真打着结扣,突听临安城方向锣鼓喧天向他们行来。
慕桐和涼厝一掀云车车帘就看到这极羞耻的一幕,芊雪弯腰头凑到司晨的……腰间,手还上下左右不停……摆弄着,在他俩这个方位看过去,当真是羞耻的不行。
涼厝惊呼一声:“啊!芊雪姐姐你还说你们没有成亲……光天化日之下你们都在做羞羞的事啊!”
芊雪听到猛的抬头,着急解释道:“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不是!我正在给师傅系腰带……”
系腰带!完了,更加暧昧了,解释不清楚了。
果然慕桐一脸隐秘的笑看着他俩,急得想再解释一下,司晨却拉住了她的手,正经道:“阿雪,还没系完,不舒服。”
那边两人皆是一声恍然大悟般的长哦……
芊雪放弃抢救的摇摇头,她真想一口老血喷出去,糊了他们俩的眼睛!
锣鼓喧天的喜庆声音渐行渐近,他们都能看到大红色的队伍龙头,许是迎亲的。
她快速的给他打了结,遥遥的望去行来的队伍,两人刚上了云车就听到一个浑厚男声高吼道:“两位法师请留步!两位法师请留步!”
芊雪疑惑地掀开车帘对骑着快马赶来的喊话中年男子道:“找我们?”
中年男人松口气道:“两位法师幸好没有离开,在下是临安城七王爷的座客,王爷听闻见过两位法师的高明,特来请两位法师回城一宴,以表解救临安百姓的感激之情!”
芊雪摆摆手道:“你们王爷的心意我们心领了,不过回城赴宴就不必了……”
她的话语突然被震耳欲聋的锣鼓声给盖住了,众百姓竟是都穿上喜庆的衣服,吹着唢呐打着锣鼓把他们围绕在了中间。
她以为是迎亲的队伍,还想快驾起云车给人家让路,结果……他们竟是来迎接他们回城的临安百姓。
骑马的中年男人下了马,情绪极高昂的指挥他们吹打的再大声点,然后回身大喊道:“法师,您看我们临安百姓如此真诚相邀,您就随我们回城赴宴吧!我们都是非常感谢您们的解救啊!”
芊雪无奈的看向司晨,道:“师傅……去不去?”
司晨看看外面载歌载舞跟庆祝年节一样的激动亢奋,道:“去吧,慕桐要不也随我们一起?”
慕桐看看外面热闹非凡的人们,轻嗯一声,道:“涼厝想不想去?”
涼厝难得见到这么热闹的情景,早就兴奋激动的不行了,听慕桐问他,忙道:“嗯!去吧!桐哥哥,我想去!”
于是四人随喜庆的大部队又回了临安城,他们本想下云车跟他们一块儿走回去,结果那些百姓说法师救了他们一城的性命担得起如此簇拥,就该坐在车里,无奈推让几回芊雪也就随他们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