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哥哥,烟儿可以对天起誓,烟儿绝对是清白之身,还请廉哥哥一定要相信烟儿。”
沈若烟说着,鳄鱼的眼泪便哗哗直流,这演戏的功底,真不是盖的,信手拈来随意造,根本不用培训与学习。
“烟儿莫要这么说,你怎能低估你在本王心中的分量!本王岂是那无情无义,心胸狭隘之人,烟儿可知你如此说,只能让本王自行惭愧。”
“愧疚未能好好护你周全,才会让你遇到这种事情,这让本王情何以堪!烟儿,你可知本王恨不得,当即便手刃了那山贼!”
欧阳雍廉没想到,烟儿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不让自己心中有疑虑,甚至不顾自己的脸面,对天发誓澄清自己是清白之身,她做着一切他何曾不动容。
可他又何曾这样想过!他心中自然是相信烟儿的,因为他的烟儿,从未对自己撒过谎。更不会轻易那女子清誉做赌注。
“廉哥哥莫要动气,您对烟儿的一片真心,烟儿自是看在眼中,烟儿何德何能令王爷如此挂牵,烟儿只是不想看到,王爷为了烟儿辛苦操劳。”
“烟儿心中甚是心疼,今晚烟儿又说错了话,害王爷伤了心,烟儿的确该罚,今晚烟儿任廉哥哥随意处置可好?廉哥哥就不要生烟儿的气了。”
沈若烟看似在欧阳雍廉面前撒娇,实则她那丰挺的胸部,却有意无意的,在欧阳雍廉身上蹭来蹭去,她的信号弹已经抛出,接下来就要看欧阳雍廉,准备怎么接招了。
果不其然,欧阳雍廉很快便感觉到,沈若烟此时的不同,她娇羞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盯着自己,轻咬朱唇,两颊绯红,呼吸声渐渐变得急促。
看着眼前心系之人,欧阳雍廉也不由得,一把抱住沈若烟,和她靠的越来越近,抱的越来越紧,眼看欧阳雍廉,就要吻上沈若烟的朱唇。
他却如触电般的,一把推开了沈若烟!因为此时,欧阳雍廉眼前,竟然出现了楚碧媛,那一张天真无邪的脸。
“烟儿,对不起,本王突然想起,还有一些重要的公务,等着本前去处理,这时辰也不早了,你便快些回去休息吧。”
“廉哥哥,烟儿~~~”
“赵桓!速进来见本王!”
“是!”
欧阳雍廉还没等沈若烟将话说完,便立刻传唤了赵桓缓解尴尬,赵桓一进门看到屋内两人,心中便已明白了七七八八了,王爷这是又要拿他当箭靶子了。
“王爷,有何事吩咐?”
“刚刚宫中送来的加急公文,你立刻拿给本王?”
“是!属下这就去拿。”
“等等,先护送烟儿回房。”
“是!沈姑娘!这边请!”
沈若烟见此时此景,今晚再想进行下一步计划,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看来还是自己操之过急了,不过来日方长,她不会就此罢手的。
见沈若烟离开,欧阳雍廉竟然如释重负般的,轻叹了一口气,提着的心也算落下了,只是令他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会如此?
欧阳雍廉自嘲,在刚才关键的时刻,自己眼前竟会浮现出,楚碧媛的一张俏脸,就此干扰打断了他的所有兴致,或许是因为楚碧媛失踪的缘故,令他心中波澜起伏,所以才会如此。
“王爷,沈姑娘已安全送回房间,可还有事吩咐?”
“赵统领,你领兵五百,今夜先随本王回府。”
“何事如此之急,非要王爷连夜赶回王府?发生了何事?”
“飞鸽传书,禀王妃此时下落不明!”
“怎会如此?是何人所为?王妃安危如何?”
“本王不得而知,所以,今夜本王必须赶回府。”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赵桓心中也是非常着急,像王妃如此人美心善之人,是绝对不能出事的!王妃对他们这些侍卫下人不薄,不仅为人随和,更是如同家人一般。
赵桓风风火火的正要出房门,却撞到了推门而入的任子冲。
“王爷,飞鸽传书!”
“快快拿来!”
欧阳雍廉一听飞鸽传书,心口猛然揪紧,难道王妃真的出事了?
当他看到信中内容时,他那揪紧的心才稍稍平稳,王妃已平安回府,这几个简短的字,却让欧阳雍廉看了好久。
“此信确定是从王府传过来的?”
“回王爷,的确是王府中的信鸽所处传。”
“那便好!那便好!”
“那王爷,我们今夜还需连夜赶回王府吗?”
赵桓也得知王妃此时平安无事,但是他还需得知,王爷接下来的安排是什么。
“不必了,今晚你们都先回去吧,明日一早即刻出发。”
“是!”
赵桓两人走后,欧阳雍廉单手扶额,深深出了口气,深皱的眉头也稍稍舒展开来,他如今总是质问自己,这个楚碧媛,为何总能让自己为她情绪失控。
这若是一日不见她,不知为何心中总是空唠唠的,或许只是因为,如今失了忆的楚碧媛,总是给自己无非的惹出些事端,总让自己为之操其心,善其后罢了。
这次竟然跟本王玩起了失踪,令府中上下不得安生,向她这种无规无矩,目无纲纪不知敬畏之人,总之这次回府,定要好好与她理论一番。
第二日一早,欧阳雍廉便下令所有人马,马不停蹄赶回王府,当然,这回王府的队伍中,怎能少的了她沈若烟呢?
她仍旧坐在精致豪华的马车中,而马车前后浩浩荡荡,均是欧阳雍廉派过来保护马车的队伍。
当然,另一批人马,护送着从山贼窝里抄来的,大量的金银珠宝,正从另一条道正加紧往王府赶去。
沈若烟喝着手中的温茗,摇着一把精致的羽扇,身边有丁香给她按摩伺候着,她那排场早已盖过了王妃应有的待遇。
当然,沈若烟并不知道,山贼廖强并未被处死,而是被另一批人马,将其押解至王府的路上。
倘若她知道,欧阳雍廉因为心中有疑点,想要提审廖强,而暂时留了他一条性命时。她还能么能如此,悠闲自得的乐在其中。
欧阳雍廉并没有坐在马车中,他此时正和赵桓两人,快马加鞭的向王府方向飞驰,既然要让沈若烟与自己回府,那他便要率先赶回王府中,提前打点安排一下。
他要提前回府,便是要将此事告知楚碧媛,虽说他们之间契约已定,彼此无权干涉彼此的自由,但好歹她如今,名义上她仍是自己王妃,通知她一下也是理所应当。
更为重要的是,他必须要知道,这楚碧媛昨日究竟去了何处?自己所派的之人,为何未向自己汇报她的行踪,这刘管家也是如此,难道就未发现王妃是否出府?更不知所踪?
因为心中急切,本是两日的路程,他和赵桓片刻未休,不到一日便赶回王府,这要是在现代,这欧阳雍廉绝对是超速行驶。
“王妃!王妃!王爷回来了!已经进了前厅了!”
“啊!哦!欧阳雍廉回府了?回就回吧,干嘛大惊小怪的。”
春桃人还没有进门,就冲着屋里直嚷嚷,佳雪看着春桃的兴奋劲儿,一脸不为然道。
其实佳雪倒也有心赶往前厅,想要看看这他欧阳雍廉,不顾一切不惜动用自己的嫁妆相救,也要带回的女子究竟是何方人物?
佳雪心中并不是滋味,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内心,已经开始向欧阳雍廉倒戈,不可抗拒的接受了楚碧媛,曾遗留下来的心中所向。
无可厚非,她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冷脸冷语的“大渣男”。但是她绝对不会更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们之间本就是一场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