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林惊羽回到小屋发现昏迷的猎户和张小凡,猎户没有什么大问题,倒是张小凡脉象错乱尤如江海翻腾,先是练功不得法险些走火入魔,幸而中途得到过炉鼎之力,将他错乱的气息熔炼归一,旧伤未愈又添新伤,不久前又又一种霸道功法输入过体内,在此之外更是服用了发功的药物,导致体内内起冲突,难以控制,濒临走火入魔的边缘。
林惊羽担忧的看了张小凡一眼,随即问道:“医仙,那现在该如何是好?”
六尾回答:“外功是表,内力是里,外功是骨,内力是筋,这种功法强悍之极,一旦侵体,便于奇经八脉融合,贸然抽出,十分危险。唯有查清这种功法的特性在循序引导,与他体内的青云内力兼并相容,方能化解。在此之前,我会先用安魂香镇住他体内的内力,如果不贸然使用法术,行动应当无碍,但近期不可再服用任何丹药,以免弄巧成拙。”
“如此这样也比之前好很多,下一步再慢慢想办法吧!”
小七坐在一旁,撇了撇嘴,说道:“如果茗幼姐姐在的话,这种小问题肯定难不倒她,分分钟就解决了。”
“茗幼?”
六尾弹了一下小七的脑门,说道:“你茗幼姐姐还不知道哪儿逍遥快活呢!”
张小凡和林惊羽对视一眼,林惊羽开口问道:“你们口中的茗幼可是一位喜着青衣的美貌少女?”
“是啊!茗幼姐姐素爱青衣,她的衣服或多或少都带着青色。”小七迟疑的问道:“怎么,你们见过她了?”
“嗯。”
六尾急忙走到林惊羽面前,问道:“她在哪儿?”
“茗幼受伤失忆,是我们的同门陆师姐救了她,后来她就一直与我们在一起,不过再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情,她就离开了渝都,我们也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六尾失望的看了林惊羽一眼,转身又见小七在哪儿捣鼓些什么,语气不甚好。
“小七,你在做什么?”
“茗幼姐姐好像来过这里。”
“真的?”
“不确定。”
六尾知道茗幼善隐匿,她存心要躲,旁人定找不着她,算了算了,知道她还活着就行。
张小凡的情况也稳定了下来,林惊羽决定去寻萧逸才,有小七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发现了萧逸才的踪影。
河边
萧逸才从昏迷中醒来,他惊讶的发现他体内的兽神之血没有了,他愣愣的看着眼前笑魇如花的少女。
“你对我做了什么?”
“不要这个样子嘛,人家帮了你诶,难道你都不用说声谢谢吗?”茗幼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继续说道:“这下好了,如今本姑娘是无债一身轻!”
“萧少侠,你以后不用再受人控制了,高不高兴?”
“你为什么要帮我?”
“你就当是我在还你的恩情呗!”
萧逸才抿着唇,他知道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可是他又想不出为什么茗幼要费那么大得劲帮他,偏偏又不需要他做什么回报。
“茗幼姐姐!”
“小七?”
“小七,我好想你啊!”
“我也是,我也好想茗幼姐姐,你这些日子都去哪里了?”
茗幼看了一眼小七身后的六尾还有张小凡和林惊羽,说道:“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张小凡和林惊羽态度都温和有礼,唯有那六尾傲娇的很,六尾淡淡的瞥了一眼秦无炎,说道:“我说你怎么都不来找我们了,原来是为了别人乐不思蜀了呀!”
“茗幼,他是谁啊?”
他是你的好兄弟啊!
“他是我的朋友,六尾。”茗幼指了指身旁,“这个是小七。”
“你们……怎么会在一起的?”林惊羽看了看茗幼,又看了看秦无炎。
秦无炎上前一步说道:“我已经不是万毒门的毒公子了,以后我只会是秦无炎。”
鉴于秦无炎在渝都也没造成什么大的灾祸,反而为渝都工作了五年,众人也就不再介意他以前的身份。
茗幼随后得知六尾的母亲九尾神狐被抓,她决定替他去焚香谷玄火坛上救出九尾神狐,毕竟九尾以前也没少照顾茗幼,所以这件事情她是管定了!
待茗幼与秦无炎离开后,小七才想起张小凡的病还需要她,可是这个时候想要叫回茗幼也不现实,最后还是天音阁的前辈出手相助。
茗幼救出九尾神狐后便与她分开了,得到消息说张小凡林惊羽他们去了定海山庄,其实茗幼对这个天书的兴趣也挺大的,她想去凑凑热闹。
“阿炎,你知道天书是什么东西吗?”茗幼问道。
秦无炎想了一下,回答道:“我只知道集齐五卷天书可以复活兽神,那些人寻找天书就是为了复活兽神,利用兽神的力量独霸天下。”
兽神?
茗幼想起她在渝都收的魂体了,那个就是兽神的元神碎片吧?
“他们就不怕无法掌握复活后的兽神,最后自己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要承受自己根本承受不了的后果?”
“那些野心勃勃的人才不会在乎这个呢!”
秦无炎满脸的不屑一顾,他对称霸天下没有什么想法,以前是师傅要他做什么他就得做什么,而如今他自由了,他只想待在茗幼身边,与她在一起就是莫大的幸福了。
茗幼对焚香谷的武功挺感兴趣的,他们的祖师在此地发现了上古南疆巫族的遗迹‘玄火坛’,并从中发现了奇诡强大的巫法之秘,便是因为如此,焚香谷一门这才在南疆荒僻之地生根发芽,开门立派,延续到如今的。
古巫族种种神秘巫法,加上历代祖师传下的真法道术,这才有了焚香谷今时今日的地位声望。可是这数百年间,纵然是历代祖师耗尽心血,但南疆古巫族巫法之中,最强大的力量‘天火’,他们却只掌握了皮毛而已。
茗幼修了千万年的道法,如今她也想尝试一下这个古巫族的巫法。所以,焚香谷的那一卷天书,她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