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琦说到做到,果然没有带方茵和那个年轻男子汪亮,但他也没有阻止二人偷偷跟着他们。
方茵和汪亮找到一辆破旧的桑塔纳,凑凑合合地百般无赖地跟上了潘琦他们。
但是就这,方茵也是神清气爽,一扫昨日的颓废。
要说她对檬初哪来这么大的恨意,她说不好,就是单纯看不顺眼,为什么深爱自己的男朋友死了,她的男人却没有死,还那么恩爱,他们还丢下她,看她笑话,凭什么檬初看起来这么幸福。
反正现在2人都死了,她很畅快,仿佛自己就是从来没有经历过不好的事情。至于那个傻呆呆的卿卿,这个女人傻乎乎的,留着当个乐子吧。
她现在有了新靠山,潘琦要撵她走,络腮胡子对她更同情了。
也是她告诉她,可以偷偷跟着他们,到了豫州罩着她的。
络腮胡子男人叫杨刚,是一个武师,一家人死绝了,剩他一个,和他在一起的小团伙都是片场的兄弟,因缘际会他们幸存下来并找到潘琦需要的东西,就被潘琦收编,分了一辆军用吉普车给他们。
不提方茵的如愿以偿,卿卿醒了以后得知已经离开工厂,只能无奈跟随大部队。
只是她内心却还想着到底没有看到2人的尸体,哪怕檬初不在了,小冲应该还活着,或许还有再见的日子。
而小冲也是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太阳的光芒直晒到小冲脸上,沉睡的他才发觉外面异常安静。
跑出去一看,傻眼了,自己老婆呢,其他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
空荡荡的半地下室已经收拾过,如果不是地上门上的血迹,小冲以为自己是做梦呢,怎么这样?怎么这样?才第3天而已,他就把老婆弄丢了,怎么给爸妈交代,怎么和女儿交代。
小冲坐在冰凉的地上胡思乱想,思绪如潮。
很久很久他才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想到这帮人要去豫州,对豫州
说不定老婆也跟着她们去豫州了。
但是檬初她们见不到自己是不可能走的呀,万一她俩以为我死了,独自回了老家呢?
郭小冲左思右想不知道该如何判别。
此时肚子里又唱起了空城计,算了还是先吃点儿东西,小冲如是想。
他打开自己的背包,看到里面只有几件常穿的衣物,以及一袋牛肉干还是昨天吃剩下的。傻眼了。
然而现实就是他什么都没有了。
车,物资,老婆统统没有了,面对自己的困境,小冲也没有继续颓着
不管去哪儿,应该先找到交通工具,不然凭着11路怎么找人。想通了这点儿,小冲开始行动起来,也不着急吃东西了。
他打算暂时先跟着大部队的脚步看看有没有线索。
只是这一走动,小冲发现了不对劲儿,什么时候草根这么粗了?他疑惑的很。
又走了大概一公里出了厂区,看到原来的道路大部分被突然变大的植物覆盖了,不仅仅是道路,绿植多的地方建筑物、空地也长满了陌生的植物和藤曼,只有市区中央地带及主干道还保留一些原貌。
这些植物散发着诡异的气息,而这世界就彷佛已经荒凉了几万年,要小心地辨别才知道哪里是路。
他不知道这些植物会不会攻击人,小心翼翼地摸了一下赶紧缩回自己的手,发现这些叶子暂时没有伤害人的意思,放心了不少。
再仔细研究,车子走过的痕迹还是清晰可辨别的,小冲焦躁的不行,一路飞奔着跟过去。
走着走着,一片很大的大理石面的空地前,汽车的踪迹中断了。
这里是一片建筑群,还有一个充满***教风情的礼堂,这里是商业街广场吧,小冲想。
他到处走走看看,发现几根被丢弃的香烟头,说明大部队在这里有停留。
他眼前一亮又继续搜索,在广场北面的角落里竟然有一辆旧的摩托车,他找到点火器的线,把一根红的和一根黑色的线头对碰,摩托车发出启动的声音,有门,他又看了一下油箱,还剩余不少。
于是他推出那辆旧摩托车,又去沿街商铺搜了一下,发现不少即将过期的面包和麦片,他全部装了起来,又幸运地找到几辆被砸坏的汽车,他撬开油箱,收集了2箱汽油,绑在摩托车尾巴上。
沿着微弱的踪迹继续追踪,一直追到护城桥上,看到高高的桥面,他才直到这是出城的标志,回望了一下,却什么也没有发现,也没有檬初,他惆怅地继续跟着前行。
却不知,就在他刚刚转身走的那刻,檬初也醒了过来。
她这一觉睡的太沉太沉,醒来一看,日影西斜,四周空寂无人,只有远处摩托车引擎发出的声响。
她看了一下手表,已经下午4点,擦擦眼睛再看,已然还是4点。
她内心很方,想也不想就往回跑,只是刚跑起来就发现不对劲儿,浑身疼得厉害。
果然昨天被撞的那一下还是很严重,只是一直紧绷着的她没有在意,现在掀开衣服一瞧,不得了,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迹。
再小心地检查下半身,也是没有一块好地方,幸好没有伤及内脏。
只是再跑的时候,浑身牵扯的痛,她只得慢慢往回走。
慢慢走的时候才发现这些植物的不对劲儿。
她才猛然想到,这些植物有的也是带攻击性质的,夜里变色的植物都是异种,发疯了的植物不止攻击人类,也攻击丧尸。
哪怕她觉醒了异能,也觉得那些植物很难缠。
檬初更觉头疼。
然而现在当务之急是还是要找到自己的老公和卿卿,只是不知道大部队走了没有,檬初寄希望于大部队能够多待一天。
只是这些道路有的已经面目全非,檬初只得小心翼翼地辨别才可以沿着被清理的道路一路走回去。
走着走着她突然听到从不远处传出“呜呜咽咽”的声音,她走过去一听,声音是从一家别墅的后院传出来的。
檬初拿出自己的匕首,慢慢走过去,看到一个被植物遮住的船一样的物体,于是割断缠绕在一起的树枝桠和藤曼,果然露出一个两头尖尖的狗窝。
只是狗窝里没有大狗,有一个孤零零脏兮兮的黑白二色小奶狗紧紧地卡在树枝里。
也不知挣扎了多久,它脖子里的毛都掉了,露出粉色的皮肉。
看到檬初后,这只小狗用一双圆溜溜雾蒙蒙带着水汽的双眼看向檬初,檬初的心一下子软了,用手轻轻掰断树枝,小奶狗一下子掉在地上,踉跄了一下后,抖抖小尾巴,跑到檬初手边。
并伸出小舌头舔了一下。
哇哦,好萌啊,檬初虽心生怜爱,却也没有带它走的打算。
巡视了四周,发现这个小家伙显然是一只豪门狗,狗窝里的东西全是檬初没有见过的,各种狗用具狗粮,狗衣服,只是不知道它怎么这么脏。
檬初也没有清理它,只给它倒了一大碗狗粮和清水,看它吃的欢快,转身出了狗窝.
走的时候她用装狗衣服的帆布包顺手装走了狗窝里的某云矿泉水和一包狗吃的牛肉干。
随后她忍着痛,加快了自己的脚步,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昨日歇脚的半地下室。
空无一人,果然如此,虽然想到了这个可能,檬初还是怀着一点儿希望赶来这里,结果却还是让她失望。
檬初难过极了,痛恨自己怎么可以睡着,明知道不是睡着的时候。
然后不管檬初怎么难过,她还是失去了丈夫和闺蜜的消息。
三人就这样失散了,各自流离,从此际遇不同,命运也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