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叹息不已,顾眠一抬眼,发现后面的宴时正若有所思的盯着她打量,愣了下,好奇地问。
“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宴时摇了摇头,清了清嗓子回答。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咱们回家后该怎么办?”
顾眠啧了一声。
“以后的事情我怎么说的清楚?只是这件事的确有些太突然了,看来以后还是要自己当老板,不然意外和明天,你永远不知道什么先来?”
宴时嗯了一声,旁边的宁远也好奇地问。
“对了,我看红姐是个挺能干的女人,她老公似乎对她不好,现在搞得她生意也没法做了,难道就不离婚?”
顾眠摇了摇头。
“别人的事情我们怎么可能插手?她不离婚咱们也不能按着她的手是不是?”
话虽然是这个理,宁远还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宴时。
“不过我觉得顾眠你肯定不是这种畏畏缩缩的人。”
这话还真的说到了点子上,顾眠嗯了一声。
“这事儿要遇到我,我立马就离婚了,还说什么孩子跟着谁过得不好之类的,有钱能使鬼推磨,到时候把孩子接到身边,孩子过得不舒服?”
宁远早知道顾眠会这么干,还好奇的补了句。
“可能是担心周围的人说闲话?”
这下顾眠更加嗤之以鼻。
“到底是自己的日子重要还是别人的闲话重要?人活这一辈子,还是要为自己而活。再说离婚又不是犯法,吃他们大米了,天天逼逼叨叨。”
说起这个顾眠就来气,干脆不想了,摆了摆手。
“行了,这个话题到此为止。”
她一向是个面无表情的人,偶尔露出点笑容衬得人更加好看,和她认识这么久,还从来没见过顾眠发脾气的一面。
宁远先是愣了下,回过神来后笑出了声。
“这次回去,你不做服装生意了,我也不能过来帮你拉货了。”
顾眠扬了扬眉。
“不是要做别的生意么?指不定呢。”
她没说做什么,但只要她提出来了,以后肯定有用得着宁远的地方。
他这下心里舒坦了,和顾眠相处久了,越发觉得这丫头不仅是好看这么简单。
后面的宴时看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一张脸简直臭成了臭水沟。
“咳咳”
立马咳两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顾眠若有所思的看来。
“怎么了?嗓子不舒服?”
宴时摇了摇头,耳尖通红,毕竟是第一次和人家争风吃醋。
当然,他自己不承认,只是觉得他们都是一起来的,凭什么顾眠就只和宁远聊天?
还有宁远也是,不是知道他们才是两口子么?一直吊着顾眠聊天是几个意思?
顾眠不太理解宴时的行为,倒是宁远立马反应了过来,毕竟来的时候已经被警告过了。
眼神有些不自然,他笑了笑道。
“好了好了不说了,我要专心开车了,顾眠你多和宴时聊聊天,感觉他坐在后面挺无聊的。”
顾眠这才注意到,后面的位置比较狭窄,宴时最然身体也还在发育,可还是比顾眠高大很多。
来的时候他就蜷缩在后面,一句怨言都没有,回去或许是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不然也不会装模作样的咳了咳。
反应过来,顾眠干脆提议道,“不如我们两个换个位置,也怪我没注意,我看你长手长脚塞在里面很难受,不如你来坐这个副驾驶?”
宴时本来想拒绝,可一想到她坐在副驾驶肯定又和宁远聊起来,心里有些不舒服,醋坛子打翻后,脸色也跟着阴沉下来。
“好。”
宁远倒是有些意外,没想到宴时居然会答应。
可待会那小子坐在自己身边,该不会一直射他眼刀子吧?
那小子别看年纪小,气势倒是不小,一直被他那么看着,谁受得了?
他真是着嘴贱,自作自受。
“宁远,你把车停在路边,我和宴时换个位置。”
宁远点点头,两人换了下位置,宴时的脸色果然好看了很多。
但有个问题就是,每当顾眠要和宁远聊天之际,都被宴时给从善如流的接了过去。
“你觉得我做吃的生意怎么样?你平时拉货到处跑,有没有听到什么风声消息之类的?”
顾眠凑上来这么一问,宁远正欲回答,宴时立马接了过去。
“就算有什么好消息怎么可能随便透露?你问这个问题就问得不对。”
“?”
顾眠气笑了,气急败坏的抬手在他肩上打了一巴掌。
“宴时你怎么回事?三番两次打断我们说话?你还在读书,你懂什么?”
宴时也没想到顾眠会动手,面色更加难看了,咬了咬牙,不服气的反驳。
“不是说书中自有黄金屋?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
顾眠气死了,又一把拍在他肩上。
“说的什么?我们这只是在聊天,你这么想聊天你怎么不找宁远聊?净打断我们,知不知道这样不礼貌?”
宴时冷哼一声,他才不管什么礼貌不礼貌的,他这么干的理由完全是因为不想这两人继续聊天。
“没人教过我。”
宴时也是脾气倔,突如其来了这么一句,车里顿时就安静下来了。
没人教?
话里的意思不就代表,这是在怨天尤人咯?
顾眠原本就生气,现在听到这话,肺都快要气炸了。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的,当着她的面这么说,是想要被教训?
要不是有宁远这个外人在,她非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深吸了口气压抑住体内的怒火,顾眠干脆倒在后面的座位上狠狠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回去再和他说。
没听到身后的动静,宴时也有些心虚了。
刚才那话他也是嘴瓢了才说出来,平时不敢这么说。
按照他对顾眠的熟悉,她肯定生气了。
怎么办?
宴时现在六神无主,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对哄女人完全没有办法。
余光扫了眼专心致志开车的宁远,宴时气得咬了咬牙,都是这小子的错。
宁远自然也察觉到了宴时射来的眼刀子,不过也不敢吱声。
他们是两口子,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他不过是个外人,别到时候被殃及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