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予以手为刀,灵力外放,劈向那道屏障,屏障在灵力的冲击下撕开了一道口子,天予大喜,迅速从那道裂口冲进了石室,石室有着一股沧桑的味道,洞口咔咔咔声音再次响起,一道石门从面缓缓降下,封死了洞口,石室里依然光亮,天予抬头看向石室顶部,只见顶部石壁镶着一颗鸡蛋般大小的圆珠,正发出幽幽的光芒,让整个石室像被笼罩在月华之下,天予慢慢靠近石桌,脑海里突然一荡,一道熟悉的寒气从识海当涌出,与石室的寒气相互呼应,仿佛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般,石室的寒气顿时变得温顺起来,天予原本已经快要僵硬的身体竟有了松弛的现象。
天予心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强忍心的好,仔细打量起这个石室来,石室的空间很大,周边还堆放有一些类似木制品的的东西,但是都已腐朽不堪,无法再辨认,还有一些铁器,早已锈迹斑斑,这里应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天予的眼神最后停留在石室的一角,那里竟还有一道石门,手持手杖向着石门方向走去,来到石门前面,伸手轻推,石门应声而开,里面竟是一个卧室,床榻还坐着一个早已古化的人,天予开门带起的微风将尸骨身的衣服吹得片片飘落,在床榻的后面石壁留有字,经过多年的腐化已经有些模糊,天予开始仔细辨认起来。
石壁记载道:我南华子本是永恒大陆一修士,因缘际会得到一瓶冰髓,遭受同道觊觎,被各派追杀,最后只得使用秘术,燃尽精血,破裂虚空逃入到混沌空间,最终竟掉落在了这天武世界,这里灵气稀薄,修士境界最高者不过丹元之境,为了潜心疗伤,在这百丈潭底打造了这一密室,未曾想这冰髓寒气在我气虚之时侵入心脉,伤加伤,自知无力回天,冰髓乃世间异宝,天地孕育而生,自有异宝之傲气,非一般人可以压制,想要吸收冰髓,即便是我全盛时期也没有把握,天武世界更不可能有人可以做到,唉,看来此宝竟蒙尘于此,实不甘心,曾闻冰髓之还有冰骨、冰心的存在,特在此设立阵法,希望能有携其异宝者来此百里之内,便能产生呼应,招其来此,望其能炼化冰髓,另外,既能来此,则是缘法,在石桌的桌脚下有一储物戒指,内有我一生积蓄,也请一并带走。
天予看完这段字,心里激荡起来,没有想到破裂虚空真的存在,在南华子的眼,即便丹元境也不过如此,那自己现在的实力是何等渺天地浩瀚,连天武世界都是渺小的吧,心里不由感慨万千。
久久,天予才从震荡的情绪恢复过来,心里沉思,外面石桌的应该是冰髓了,能与自己相呼应,那自己识海的那团白雾究竟是什么?冰骨显然不像,冰心也不对,是不是南华子还写漏了什么?那自己是否能吸收那冰髓呢?南华子都没把握的事,而自己只是一个通灵境的存在,还有,储物戒指又是什么东西,里面有他一生的积蓄,莫非这戒指里头还能存放东西,戒指如此之又能放得了什么东西呢?一大堆疑问接踵而至。
天予退出卧室,再次来到石桌前,用力将石桌抬起移开,发现石桌脚下确实有一个盒子,弯腰将盒子拾起来,心里暗笑,这与结婚戒指的包装竟有些相似,打开盒子,里面一枚古色戒指显露眼前,天予将戒指拿出来,反复观察,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这里面又如何能放得了东西,心想,不会是戒指里面有夹层,含有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吧,用力的将戒指在石桌砸了起来,石桌都被砸坏了,而戒指却不伤分毫,天予叹了一口,将戒指戴在了手指,暂时先不去理会,继而将桌坛子打开,里面竟还有一个玉瓶,瓶身晶莹剔透,瓶有白色状液体,想来这是那冰髓了。
天予拿着瓶子走向洞口那石门,用力的向推动,石门纹丝不动,天予尝试了各种方法,依然不能打开石门,只得叹了口气,去石室四处寻找着机关什么的,也是一无所获,不由有点焦急起来,自己被困在这里出不去,也不知道外头的宋师姐怎么样了?石室虽也有空气,可谁知道能用多久,而且自己身也没有食物,干粮什么的都在宋依依身。
一天时间过去,天予已经是又饿又渴,最终还是将眼神放在了手的玉瓶,将瓶盖拧开,用鼻子靠近瓶口闻了一下,什么气味也没有,只是有一阵阵的寒意从瓶内冒出来,天予苦笑一声,仰起脖子,将瓶的白色液体一股脑的倒入口,不做停留直接咽了下去,胃顿时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白色液体在肚横冲直撞,像是一头困兽。
天予痛得弓起身子,连忙运转两门功法进行抵御,只是收效甚微,这时,他想到了识海的那团白雾,看来只能依靠它了,闭眼强行忍痛坐直了身子,用心去感应那一团白雾,白雾似乎也感受到了招唤,识海嗡的一声,一道道的寒气喷波而出,开始层层包裹着那团白色液体,白色液体慢慢被压制住了,天予大喜,连忙停止十冰诀的修炼,开始气孔全开,全力修炼胜日诀,只要有寒气的存在,应当不会有什么太大问题,周边灵气立刻震荡起来,疯狂的被天予所吸收,神的是,这石室内的灵气竟外面浓郁不少,看来是南华子动了些什么手脚。
天予感觉到白色液体像是在被蚕食一样,慢慢的在变而自己的饥渴感觉一下子完全消失不见,而且这次的寒气被炼化后流入经脉的感觉也完全不一样,竟隐隐在改善自己的筋骨,在流经大腿位置的时候依然受到断损经脉的阻碍,但是在这道带着凉意的灵力冲击下竟有了拓展的迹象,天予心无旁骛,潜心到修炼当。
再说杨凌带着昏迷的宋依依离开寒潭后,来到了靠近通天宗的西宁镇,找了一处客栈将其安顿下来,在寒潭他只见到宋依依一人,按理来说以天予的修为应当无法靠近寒潭,这次应该是宋依依独自一人去寻断续果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天予又在何处。
“不要,不要”睡梦的宋依依满头大汗,不断的叫着这两个字。
杨凌心里突然涌出一道不好的感觉,莫非真的出了什么变故?两指并拢点向宋依依的气海穴。
宋依依闷哼一声,惊坐而起,看着立在床边的杨凌,眼里升起一丝希翼,慌忙问道:“天予呢?他在哪里,前辈是不是救了他?”
杨凌心里一突,问道:“我也想知道天予小友在何处?”
宋依依顿时如泄了气一般,颓废的倒在床边,脸色变得异常苍白,喃喃道:“他掉进寒潭里了。”
杨凌神色一紧,问道:“他怎么会掉进寒潭的?那个地方他不可能靠近得了的。”
宋依依露出一丝惨笑:“我也希望不可能,为什么会这样?”
杨凌深深叹了一口气:“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宋依依不再回话,只是茫然掉着眼泪,这却也是最好的回答。
杨凌叹了口气,说道:“世间一切都是缘法,姑娘珍重,老朽也要离开了。”
宋依依抬头看向杨凌,哽咽着问道:“前辈,你说还会不会有迹?”
“陷入寒潭,即便是我,也会立刻殒命,姑娘节哀。”杨凌说完,一拂衣袖出门而去,留下一道沧桑的背影。
宋依依感觉自己的人生突然改变了模样,陆芊芊走了,现在连天予也走了,天道是如此的无情,自己想要追求的究竟又是什么?
宋依依浑浑噩噩的来到通天宗门外,抬头看向写着通天宗三个大字的牌匾,脸色毫无表情。
门口的两个弟子发现了宋依依,大喜道:“宋师姐,你可算回来了,太好了,这下门主可以放心了。”
宋依依淡淡道的:“放心什么?”
迎门弟子满脸喜悦,开口应道:“宋师姐,你不知道,几月前一个叫孟浩然的皇城弟子带着陆芊芊师姐的尸身来到宗门,说是万法殿的弟子下的手,整个宗门都震动了,门主担心你的安危,派出门长老去紫阳山脉寻你,可是都没有结果,没想到你现在自己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宋依依脸闪过一丝仇恨,都是莫邪这家伙,不然陆师姐不会死,天予也不会跳崖,不会有后面的种种,紧握手的剑,眼杀气涌现。
这时一道瘦小的身影从旁边突然窜出,迅速的向宋依依靠近。
宋依依眼寒光一闪,宝剑猛然出鞘,划向那道人影,待看到那身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时,心里一惊,慌忙翻转剑身侧过一旁,但还是削落了小孩的一缕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