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我盯着那玩意儿,颤着嗓子问。
“还能是什么,生死蛊呗,”他举着那个瓶子左右晃了晃,笑容邪肆中带着不屑:“这玩意儿今晚要是不取出来,它能吃光你的五脏六腑,然后咬穿你的肚子。”
他说得夸张,还将瓶子凑过来要再喂我吃下去的样子。
偏生那小虫子在这时候立起身子来,脑袋左右摆动,仿佛真的要跳出来的似的。
“不要,拿开它,赶紧拿开它。”我被吓得哇哇大叫,满床乱跑,逗得对方哈哈大笑。
闹腾了一会儿,他好像终于玩够了,将那瓶子收了起来,随手扔在桌子上。
“好了,明天还要去拜见族里的长老,赶紧睡吧。”年男子的身体雄壮有力,每一块肌肉都透着股雄浑的力量,辅一贴过来,仿佛跟着了火似的,滚烫滚烫的。
想到刚刚的事,我下意识的想逃,但是仅仅只是爬了两步,就被他抓住手臂给拽了回来。
“小妮子,想跑到哪儿去,嗯?”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神凶恶,阴阳两极对比下的脸越发显得恐怖。
我克制不住内心的恐惧再次哭出声来:“放过我吧,我求求你了,我这才刚刚考上大学,我想出去上学,我不想嫁给你,真的不想嫁给你。”
我哭得差不多半块床单都湿了,然而对方完全无动于衷,霸道讲:“你我已经敬礼圆房,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媳妇,你要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现在什么都不要想,赶紧给我睡觉听到没有。”
他虎着脸凶巴巴的威胁我,完了自己翻身倒下就睡。
我抽泣了一会儿,试探着背对着他躺下。
对方尤觉得不满意,皱着眉头不耐烦的啧了声,霸道的将我翻过来,牢牢的固定在怀里,不一会儿就听到沉稳的鼾声响起。
我胆战心惊的在他怀里躺着,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头顶是他平稳的呼吸,明明该是很安稳的状态,但我感觉到的惶恐和不安。
桌上的那小瓶子还放着,那里面的玩意儿竟然一直藏在我的肚子里,还试图吃空我的肠胃。
一想到这里到处都是这种东西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尤其是旁边还躺这个不阴不阳的怪人的情况下。
不,不行,我一定要逃出去。
我费劲心里这才考上了省里的大学,我还想过城里的生活,想以后出人头地呢,我不能把我一生的幸福都葬送在这里。
打定主意,我抬头,再次确认对方已经睡着,这才小心翼翼的挪开他的手,摈住呼吸悄悄爬了起来。
好在这屋子里面全都铺了红毯,我从床上到床下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生怕吵醒对方,我连鞋子都没穿就拉开门跑了出去。
接触到新鲜空气的瞬间,我整个人都狠狠的松了口气。
逃出来了,终于逃出来了……
我看着陌生的四周,心里有种逃出生天的错觉。
然而我并没有高兴多久。
就在我正准备彻底逃离这里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的身体动不了了,与此同时,一股强烈的寒意从胸口产生,慢慢的扩散到四肢,再到身体的某一个角落。
冷,好冷,仿佛冷得骨头都要碎掉似的。
“嘎吱,哒哒哒……”
就在我以为我会被冷死的时候,身后的门忽然开了,一阵悠闲散漫的脚步声传来。
随着这阵脚步声的靠近,我明显的感觉到我身体里的寒意正在渐渐减少,然后我的脑子也能动了。
我转头,看到本该在床上睡得很安稳的人,此刻正随便披了件灰色的褂子,双手抱在胸前靠着竹制的墙壁,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难道我刚刚没有告诉过你,乱跑我会打断你的腿吗?”他说着,起身向我慢慢走近。
我以为他会真的收拾我,在他靠近的瞬间,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没想到他只是看着我冷哼了声,然后弯腰将我横抱了起来。
男人滚烫的气息萦绕在周围,我体内的寒气渐渐减少,脸上却红了起来。
我以为光线不好,他不会发现,没想到他只是随便睨了我一眼,就开口嘲笑道:“你脸红个什么劲,更亲密的事情我们都做过了,你还会为这点事情感到害羞吗?”
“你放屁!”我想也不想的就怼了回去:“我,我这是被冻的,不知道你在屋子周围下了什么禁制,我一走出去就跟掉了冰窟似的……”
“不是在周围,而是在你身上。”他接过我的话,将我放在床上,看着我的眼神里面是悠然自得和胜卷在握。
那种感觉,跟狼看见一只早被自己圈养的羊似的。
我有些后怕的往后退了退,“你,你到底干了什么?”
“也没什么,只是在你身体里种了一个阴阳蛊而已。”
“阴阳蛊?”
“阴阳蛊分为阴阳两极,公的为阳,种在男性身体里,帮助男人运转周身血液,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母的为阴,种在女性的身体里,帮助女人滋阴养肺,美容养颜,但这并不是这蛊的主要功能,你知道这蛊的主要功能是什么吗?”
他勾着嘴角看着我,满脸的恶趣味。
“是什么?”
“是将两个人生生死死的绑在一起,如有一方擅自离开,先是会血液凝固,浑身冰冻,犹如置身数九寒天,然后又燥热如火,浑身血液沸腾,犹如烈火灼身。”
他俯身靠近我,盯着我的眼睛说出最后一句话:“最后会全身溃烂而死。”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狠戾一闪而过,我被吓得哆嗦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往后退,结果被他拽着手臂又给拽了回来。
“这么胆小干嘛,你放心好了,只要你好好呆在我身边,你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
“你个流氓!”
我拍了他一巴掌,拉着自己的裤子赶紧往后退,因为恐惧和恶心,嗓子里不由得带上了哭腔:“你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做。”
他撑着一只脚,懒洋洋的看着我:“你是我老婆,有什么不能的,阴阳蛊有很多种植入办法,从你手上直接挖个洞埋进去,从你耳朵里钻进去,或者说你更喜欢从嘴里直接吞进去?”
听着他的话,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我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
我捂着自己的衣服又警惕的往后退了退,直到退到墙角,这才绷着声音警告他:“我不管,什么我都不要,反正你以后都不准碰我。”
他冷嗤一声,随意的在外面翻身躺下:“得了吧,不和你闹了,识相的赶紧给我乖乖睡觉。”
话说完就没了声响,我等了会儿悄悄探头去看,对方长手长脚的睡在那儿,将整个床都挡住了,脸上呼吸平稳,一副睡得很安稳的样子。
可是这次我可不敢大着胆子逃跑了。
有身体里的这玩意儿在,别说逃跑了,估计我想离他远点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