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啊?”,怕惊扰到那人,我尽量保持轻声的问道。我眨着两只星星眼,发光的看向他,希望他能给我个解答。
“他是我们这最友善的一个人,只要有人需要他的帮助,他能帮的都会尽力帮的。基本上,人们对他的印象都是一枚老好人。不知这回,怎么干出了这种残害同族的事?”他的脸上,也有着一丝疑惑的表情。
此时,那个鬼祟的黑衣人,已经接近了安放在宗庙的蛊虫。手里高高举起一把利刃,早月光的照射下,反射着一缕幽光。当他正要下手之时,手中的利刃,却被打落了。
原来此时,樊洛早已瞅准时机,利用一枚石子打落了他手中的利刃。
“是谁!谁在抓神弄鬼!快些出来!”一脸被人发现的惊恐,却又强装镇定,呵声道。
听闻此声,我与他无心再隐藏施施然的从藏身之处走出,似闲庭漫步般走到了他的面前,并肩而立。
“原来是蛊公和蛊婆啊,深夜在次,就为等我这个小人物嘛?也是辛苦了。”他并未有太大的惊讶,反而有一丝了然。
知晓事情败露,还能坦然面对,看来早已有了被捉的准备。可是明知是陷阱,为何还要来呢?可能是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心理来的吧。在内心百转回肠,不思其解。
“你为何要害同族之人,可有苦衷?”樊洛早已单刀直入,切中要害。
却不想,这句话问后,那黑衣人就开始大笑,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起来,嘴中一直重复着“苦衷”二字。
我二人也未再打扰,静静的等待着他自己缓和好心情,平复好心境。
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到底是个男子,也没难受太长时间,便缓和好心情,开始陈述了他的“苦衷”。
“我下蛊毒害同族,确实不对,按族规更是当诛。可是,这一切也是因为他伤我妻儿啊!”吼出心中所想之后,他倒是也放松了些。却又想起自己的妻儿,难免有点悲伤之情流露。
“他是如何残害的?我们一族,一直团结有爱,不曾有这些事的发生。若真如此,他也难逃其责!”一直清冷的樊洛,听闻此事一时也有些气郁,不禁问道。
重提伤心事,怕谁也难忍抑郁之情。“伤心事,说来话长了,我也是五天前才知晓。”那个全族最友善的人,在那低沉地叙述着。
那天,我刚刚锄完地,回到家中。却见妻子一人躺在床上,默默抽泣。我慌忙赶上前去,将妻子搂在怀中,问道:“娟儿,你这是咋了?”
我的妻子,慢慢地抬起她的脑袋,两只满含泪水的眼睛,无神的望着我。当时我的心,骤然被这眼神抓得一疼。
“老李,我……我们的孩子,还未出世的孩子,没……没有了”,说完便又低下脑袋,默默抽泣。
我恍若雷击,我未出世的孩子,一个我还不知道他存在的孩子,就这样没了。本来该享受当父亲的喜悦,却不想他已经离开我了。我的娟儿,如今这副模样,我也不能细问啊。
还未待我反应过来之时,其实已经牢牢的抓住了我的双手。
“老李,老李,是秋娘她那口子害的,害得我的孩子没了,没了!”妻子此时以状若癫狂,那时的我还是不相信的,认为只是妻子伤心太过,胡言乱语罢了。
那时,我只能先将妻子弄晕。我讲晕后的妻子平放在床上,开始为妻子号起脉来,为免得以后再留下病根,提前调养起来。可号完脉的我,却震惊不已。
我的娟儿啊!竟然被人种下了情蛊。情蛊是干啥的,想必我不用多说,蛊公也知它有何用。
这时我只能偷偷的向樊洛请教,“嘿,樊洛,情蛊是干啥的?和阴阳蛊一样吗?”
“他俩根本没有可比性,阴阳蛊为万蛊之王。情蛊虽名字好听,却是一种阴损的蛊。分为子母两种蛊,母蛊种在男子身上,为主宰者。子蛊种在女子身上,为附庸者。真正狠毒之处在于,女子必须七天之内与种着母蛊的男子欢好一次,否则七天后,必将七窍流血而亡。每次欢好,男子还能够吸收女子的阴气,滋养自己。”他耐心的给我解释道。
“你可是蛊婆,看来以后我要找些书籍给你看了,免得回头我媳妇也被被人给害了。”他半轻佻半认真的说着这些话,我竟有些害羞,脸上渐渐布满红霞。
“谁是你媳妇啊?”害羞之极,娇嗔一句。
“难道你不是吗?”暧昧至极的眼神望向我,不敢与之对视,只得慢慢低下头来,未再理会。
“我自问我这一生,从未的罪过人,为何老天要这样待我的妻子!”“老李”不甘的声音响起,也成功将我二人拉了回来。
“试问,如果你的妻子遭到这等待遇,难道你能坐视不理,任其猖狂吗?”老李淡淡的说出了这些话,仿若看淡了这一切。“我愿意为我所做的一切受罚,只求不要伤害我的妻子。”
“此事算是那人自作孽,你也有情可原,都受到了各自的惩罚。回去好好待你妻子,一会我去你家,解了这情蛊。”樊洛颇有一副王者的风范,赏罚分明的话语,颇得人心。
“只是……不知这异族蛊,你是从何而来呢?”中间的停顿,成功的将已经对樊洛感激不尽的老李的心又提了起来。听完问话后,老李的面色暗了又暗。
我不禁再次感叹道,他的心细如尘与智商的差距。好扎心啊!
“这……这是一个黑衣人给我的,他暗息我想要报仇的心理,也不知他是如何知晓的。他就给了我这个满星虫,让我报仇。”老李懊悔的回答道,“只怪当时我报仇心切,也就答应了这个黑衣人一个条件,事成之后,将我族独有的忆蛊,给他一只。”
“看来这些异族之人,想要入侵我们这啊”听完之后,我不禁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