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接下来工作的一部分,时刻保持高贵的形象。”知道对方还不明白,樊落继续拉开进程,“现在你可以回到会议室,Arthur在等你,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好。”我轻轻吐出一个字。
樊落的声音似乎很有魔力,不过我既然选择来这里上班,就做好了全力以赴的准备。不管我的工作内容内容被安排得有多“离奇”,我都要出色地完成,因为我不想被当成靠潜规则上位的三等货色。
当我再次出现在眼前时,樊新题眼中有惊讶之色,他站起身,走上前用手摸着我身上的蓝色长裙。
“摸什么?”我不解,不都是衣服吗?
“哎——”樊新题收回手,长叹一口气,嘟囔了句,“妻子和弟弟穿着同款的衣服,我这个绿帽子戴得!”
我没听清,“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这件衣服价值不菲,你准备好卖身还债吧!”樊新题没好气地说。
“我来这里上班还要倒给钱?”我还没听过这种逻辑。
樊新题怪笑,“不知从哪里找来的你这个土包子,连奢侈品都分不清。”
我的眉头顿时纠结起来,这个樊新题是有病吧,总是变着法的奚落我。
“哎呀好了好了,”樊新题手一摆,丢出一摞纸,“别先急着否认,你把上面的东西都背下来,待会发布会上要用,别记者一问到你,你跟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拿过那叠相当有分量的纸,上面密密麻麻的都是字,而且还有一大堆专业术语,确定要让我全部背下来?而且樊新题说发布会的时候好像用的是“待会”这个词?
“这上面全身关于集团的资料,确定我要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背下来?”
樊新题挑眉,“做不到?”
我毫不迟疑地点头,“做不到。”
我只保证自己有能力做到的事,对于做不到的事情,我从来不轻易松口,省得既打自己的脸又耽误了事情。
”OK,樊落叫我通知你的事情我已经通知到位了,背不背是你的事情,反正我不管。”樊新题打了个响指,看了看手表,又道,“司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我们快下去吧。”
我和樊新题并肩出现在一楼大厅,看见的员工的皆投过来探寻的目光。我知道那些人有一半的目光是停留在樊新题的身份气质上,至于另一半的目光,则应该是看向我的疑惑不解吧?
其实我心里也是疑惑的,不过这份不确定被我掩藏得很好,在众人的视线中,我仿佛丝毫没被影响,只管走自己的路。
樊新题瞥向身旁的人,他本来还担心对方会受不住太多的探寻目光,没想到我倒是比相像中要镇定许多。
出了公司大门,门口停着一辆低调的小车。这是我第三次见到这辆车了,从车上走下来的人我也很熟悉,正是林显。
林显走进两人,鞠了一躬,“洛小姐,Arthur先生,路线已经规划好,请上车吧。”
目的地是哪里我并没有问,坐在车上,我无心去看窗外的风景,而是翻看起手上的文件夹,那是樊新题要我背下来的内容,我当然被不下来,只能说是看看,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耸立的高楼,华丽的装饰,门前是一席耀眼的红毯,红毯四周是举着摄像机的媒体以及拉起横幅的应援粉丝。而林显的车就停在这里,我几乎是瞬间就知道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只见樊新题朝我伸出一只手,问道,“你是要第一个进去还是打算压轴?”
“在这里干看着做什么,我又不是粉丝。”我将指尖搭在对方的手上,眼神很是淡定。
樊新题用指尖在我的嘴边轻点,“能不能别板着个脸,走红毯都是要笑的,你不知道吗?”
我如实回答,“不知道,又没人认识我,我笑给谁看?”
“没见过世面!”樊新题虽然嘴上吐槽着,手上却是打开了出门。
以为走秀的明星已经到场的记者纷纷用相机对着车门处,只见那里先是走下来一个金发帅哥,甚至比当下的一众男星都要耀眼,只是脸生得很,但隐隐感到像是在哪里见到过,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最近刚刚才出道的三四线艺人。
如果说樊新题看着像是刚刚出道的三四线艺人,那么紧随他一起下车的,在一众记者眼里看来就只能算是十八线女模特了,因为那张年轻的脸蛋在镜头面前是完全陌生的。
一般来说,像这种手拉手欲炒绯闻的线外艺人,经验丰富的记者都是懒得搭理的,因为他们身上根本就没有流量可言。于是,红毯上难得一见的场景出现了,记者们对于最先出场的人物兴致缺缺,而那两个被“冷落”线外艺人仿佛压根就不屑于媒体似的,只管风轻云淡地并肩朝前走,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留给记者。
走到一半的时候,樊新题突然停了下来,他露出一个轻笑,偏头看向一旁的我,“没想到面对镜头,你跟我一样的高冷。”
我也有样学样,转过头看着对方,面无表情道,“作为集团的员工,我认为这样更附和公司的形象。”
竟然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樊新题盯住我,第一次想樊落选择我或许也不是没有道理。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耳坠,当着众人的面取下我原本的耳钉,将那个耳坠换了上去。
好端端地为什么要给我换一个耳坠,我下意识伸手去摸,却被樊新题给阻止了。他对着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虽然不明所以,但我还是继续往前走着。
刚一走到尽头,主办方就派出了人前来接待,那人先是对着樊新题客套,接着再看向我,问得十分有礼貌,“请问这位小姐是?”
“我姓樊,明天的明。”我只说了这一句,其它的便让不明所以的人去尽情脑补。
“樊先生,洛小姐,座位已经准备好,请跟我过来。”虽然不知道我的具体身份,但接待的人却不敢怠慢。
我往会场中心走去,耳边却突然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阿洛,你刚刚表现得很好。”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我本能地东张西望,可是身边除了樊新题和一干不认识的人,哪有半点那个人的影子,可是我刚刚明明听到樊落在我耳边说话。
樊新题看见我呆傻的反应有些好笑,他指了指对方耳垂上的耳坠,轻声提醒,“最新型号的迷你版对讲机,这都能吓到你,还说不是土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