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这味道能不奇怪吗?!
除了尴尬以外,我心里也生起了一种异样而微妙的感觉。
我没有多想,让她等一下,自顾去到了卫生间。
漱口之后我终于感觉轻松多了,回到包房问李晓芸怎么来找我了。
“想你。”李晓芸回答得特别直接,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似乎是先前哭过,眼眶都还是红的,我猜是因为李华的事情。
她似乎已经很习惯我们的身份了,不用我说都跪得很乖巧。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哪怕是平日对我极度蛇蝎心肠的李晓芸。
“我不是说这个,”我岔开话题,“你弟不是欠下那么大一笔债了吗,还来这消费?”
“那么大一笔债,也不差我这点钱啊。”李晓芸苦笑了一声。
我竟然无言以对,不知道这算不算死猪不怕开水烫?
她很坦白地告诉我,之所以戴着面具来这里,就是有点想逃避沉重现实的想法,暂时快乐一下,不想谈这些话题了。
我只说了一个“好”字,很快就开始和她玩起了花样。
不得不说,王佳宁有一点是对的我从她那学了一些技巧,都用在李晓芸身上了。
这次也没有例外,包括衣服夹子的使用,以及项圈加狗链。
我去,这种感觉真的太奇妙了。
之前还在被王佳宁用这种手段对待,很快就把同样的招数用在了李晓芸身上。
李晓芸都显得特别惊讶,含羞带怯地问我,怎么花样越来越多了,是不是又找其他女客户实践了?
提到这里我就想骂人。
我这哪里是找其他女客户实践了,分明就是“被实践”好吗?
当我伸手去拨那个衣服夹子的时候,能够清晰感受到衣架的震动。
李晓芸顿时发出好听婉转的嗓音,软软地腻在了我的怀里。
擦,搞得我简直难以自控。
不得不说王佳宁确实在这方面是资深玩家,也不知道蹂躏过多少男人。学来的这些技术用在李晓芸的身上,让我和她都很愉悦。
当然,李晓芸还多了一种羞耻感。也就是她这样的反应,才让我觉得更加美妙。
擦,我还说王佳宁,我自己不也喜欢这口吗
一番折腾过后,李晓芸特别小鸟依人地靠在我怀里。
虽然这种感觉已经很美妙了,但人总是贪得无厌、得陇望蜀。
就比如我现在,我想到自己最后为王佳宁的“服务”,竟然遗憾于不能让李晓芸那么给我服务。
其实也用戏谑低沉的口吻,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试探过李晓芸,但她害羞得要死,好像跟要了她命似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甚至主动请求我责罚她,说自己不怪该罚,也没有愿意给我做那事。
求而不得,最是折磨人,也越发让我渴望她给我做这样的事情。
最终我还是生生压下了这个念头,心想反正有的是机会。
踏马的,老子拿到唐明宇那张借条,当着她的面撕碎,还不得感动得她哇哇哭,什么都愿意奉献给我?
这么一想,我终于忍不住笑了。
送走李晓芸之后,当晚我没有再接待到什么客户。
一晚上了两个钟,四百块。
我为什么要做这行?这就是答案。
我一个人坐在休息室,闻着二手烟的气息,感觉心里火急火燎的。
不对,应该是肺里。
戒烟太特么难受了。
“四百块,要是我不用生活费就好了,都快能给欢欢买鞋了。”我胡思乱想着,觉得自己有点不务正业了。
都不提说挣来的钱要掰成两份,充当我和我妈的生活费。踏马的再晚些还要跟刘浩凯那伙人去干大事,我怎么满脑子都是欢欢?
可我心里想到这里,就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好笑成就感。
我一遍又一遍幻想那样的场景,在欢欢惊讶的目光中,我拿出了那双她喜欢的鞋子送给她。然后大手一挥,故作不经意地说,我为了这双鞋戒了多久的烟、存了多久的钱。
欢欢这种小女生,会不会感动得热泪盈眶,一把扑进我的怀里?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揉了揉眉心。
屌丝就是屌丝,当真装不来那些风花雪月、阳春白雪,怎么动不动就起来了啊?
再一想到那个赵漠,还有欢欢的签名,我整个人一下子就颓废起来,连的精神都没了。
难受。
我几乎就是这么捱到了下班,不紧不慢地打开手机地图导航,扫码骑了个自行车往那边赶去。
不是说蓉城这个点肯定打不到计程车或者网约车,只是我单纯的穷。
我要省钱,省到抠门那种。
烟都不抽了,还能奢侈铺张到打车?不存在的。
我都觉得蛮汗颜的,要是让刘浩凯他们一群人看到自己将来的大哥,竟然骑着个公共自行车赶过来这么寒酸落魄,不知道会作何感想。
怕是得直接散伙,对混社会彻底失去信心和憧憬:“看到没?有一帮道上狠人兄弟的熊猫,穷到特么的要扫自行车赶路,还混个鸡毛掸子啊?!”
嗯,场面就会极度尴尬。
所以我在还有两条街道的位置,就把自行车脚架放下锁上。
四周挺冷静寂静的,夜风的呼啸声都如此清晰。
只有一家遍布蓉城的红旗连锁店,依旧在24小时营业,灯光通明。那个营业员都一手撑着下颚,头往下一点一点的,像是小鸡啄米,显然困得不行了。
眼看没人注意,我熟练地戴上面具,清了清嗓子,以便等会用与平时不符的低沉嗓音说话。
很快,我就在明宇信贷这家公司所在的写字楼下面停下了脚步,看到了一行戴着面具的七个人。
“熊猫哥!”一伙人看到我简直像看到亲爹一样,似乎彻底忘了我曾给他们带来的惨痛经历,喊得特别亲切。
好像我和他们很熟似的。
“嗯,东西都准备好了吗?”我摆足了大哥派头,用风轻云淡的态度问道。
啧,恶意装逼,最为致命。
“准备好了,就是不知道这个门怎么开!”听说话的声音,应该是黑狗。
“用撬棍。”我毫不犹豫,毕竟之前有过一次经验。
“撬棍?”刘浩凯的声音很诡异。
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算美好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