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阳,够了!”我死死攥住刘阳的手腕,他竟然疯狂挣扎着,还嚷嚷放了他,让他打死这个煞笔。
林晴都看煞笔了,估计做梦也不会想到,眼中的窝囊废逼急了竟然如此恐怖。
所以楚相狂说的话是对的,如果可以的话不要把事情做绝。逼急了就算一个平头百姓,也敢提一把刀子就要了达官贵人的老命。
胥松已经被整哭了,再也狂不起来,一个劲哭喊着救命、要打死人了。
我一把将他揪起来,冷笑道:“知道怕了吧?”
胥松忙不迭地点头,但我却没打算就此放过他:“还记得先前说过什么吗?”
胥松傻傻地看着我,没能反应过来。
我抓起桌上一个茶碗,“啪”的砸碎:“你说今天要是怕老子,就把这个茶碗吃下去。”
“来,”我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请开始你的表演。”
就这些陶瓷碎片吞下去,不死也得去半条命。食管破裂是必然的,还得做手术给取出来。
胥松“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林爷爷,饶了我吧!”
“我再也不敢了,您消消气!”
我一把揪住他的头发,用力往后一扯,吐了口唾沫道:“草泥马的杂碎,不是要打得老子磕头认怂吗?”
我一巴掌“啪”的抽他脸上,将他整个人打翻:“老子不跟你这种废物计较,我哥们出了这口气就行。”
“凑五千出来,你跟我的过节就算摆平。”
“事后你要不服,让段飞虎来找我也行不过你最好祈祷我们这里的人死干净,要是没做到这么漂亮,老子保证你后悔跟我作对。”
胥松慌忙声称不敢,冲几个难兄难弟嚷嚷道:“没听到飞哥说什么吗?凑钱啊卧槽,快点!”
五千块,我抽了三千出来准备请这伙弟兄吃饭,意思一下。
另外两千我分文未取,全部交给了刘阳这个穷鬼。
“滚!”我踹了胥松一脚,这个逼顿时连滚带爬地带着几个弟兄开溜。
但我却一把抓住了林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慢着。”
胥松顿时脸色一变,咬了咬牙,带着讨好的笑容说道:“飞哥,不是说凑五千,我们这事就算两清吗?”
光头壮汉顿时推了他一把,不悦道:“飞哥做事,哪轮得到你插嘴?!”
啧,挺有眼力劲的,我就喜欢这种弟兄。
“我和你的事情摆平了,林晴的事还没完。”我笑呵呵的,听得胥松一伙人面如死灰。
林晴这个小太妹见风使舵的能力挺强的,竟然顺势搂住我的胳膊。
她的胸前柔软都死死挤压在了我的胳膊,撒娇道:“飞哥这么大度,不会跟我一个小姑娘过不去吧?”
我都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将她推向了刘阳:“少跟老子废话,看看我哥们脸上的伤。”
我让刘阳别客气,想怎么出气都行:“只要不弄死,其他老子都替你担了。”
林晴的脸色,简直比吃了死苍蝇还难看。
估计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竟然要被眼中的窝囊废发落。
然而我始料未及的是,刘阳骂了声贱人,竟然红着眼冲上去撕林晴的衣服。
我尼玛一把拉住了他,瞪眼道:“你踏马没喝逼酒也上头?”
“老子让你出气不是出精,就这么如饥似渴吗?”
刘阳却很坚持,愤怒地吼道:“踏马的这个贱人扒了我全身的衣裳,让我大庭广众学狗爬狗叫,说看到我在会所上班,知道我是什么货色!”
他这话音一落,全场鸦雀无声,都看妖怪一样看着他。
我真的不忍直视,不知道他怎么把这么丢脸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气镇山河。
不过想想刘阳被折磨的那个画面,真的有够羞辱人。
“那你想怎么样,在这里上了她?”我压低声音,警醒着刘阳。
“不,老子只是要她也感受一下!”刘阳咬着牙说道。
“别了,她一个女人,你这样让人笑话。”我越庖代俎,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嘶啦”一声撕开了林晴的上衣。
嚯,年纪轻轻,还挺有料的。
林晴吓得一声尖叫,慌忙捂着身子,搞得好像我把她胸衣也扯了似的。
我从光头壮汉那里拿过一根烟头,递给刘阳:“你要真咽不下这口气,就在她身上留个烟疤,当个教训。”
“要是下不了手,这事就这么完了。”
“不准留脸上,脸是一辈子的东西。女人的脸和你那小鸟一样重要,没必要做绝。”
我坦坦荡荡,不想考虑什么几把公不公平。只想用我的方式处理这件事,给它画上一个句点。
每个当大哥的人,总会遇到事情,所有小弟也会以他的决定马首是瞻。
不仅要够狠,还得会解决事情。总不能不管大小事情,收尾一概是砍死吧?
那还混个锤子,等着一众特警打成马蜂窝得了!
如果处理得不妥当,那些小弟必然心里会有不悦,长此以往人心就散了。
比如替手下弟兄出头,结果这弟兄没出到这口恶气或者做过了,让手底下人都觉得有勇无谋只会惹事。
诸如此类的问题其实不少,大哥要服众也不好当。
就像我出头这件事,也是楚相狂必然得拿出的态度。
江湖是人情世故嘛。
刘阳没太犹豫,咬牙接过烟头,死死摁在了林晴的肩膀上。
“嗤嗤”,光洁的皮肤被烫焦黑,冒出了青烟。
林晴痛苦地挣扎惨叫着,但我却死死摁着她,脸上没有丝毫波动。
人不狠,站不稳。
等到刘阳松手,她肩膀上已经留下一个烟疤。
估计每每看到这里,林晴都会在心里敲响警钟,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嚣张跋扈。
我让这群人滚蛋,他们顿时非也似的逃走。
随后让老板整五桌酒菜,一桌六百的标准就行。
刚交待完这些,我就看到刘阳悄悄在开溜,当即一口叫住了他。
刘阳站住了,脸上现出欢喜和凄凉的神情动着嘴唇,却没有作声。
他的态度终于恭敬起来了,弯下了腰杆:“飞哥,什么事?”
我陷入了沉默,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我就知道,我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厚障壁了。
我也说不出话。
刘阳终是走了,我只能站在小巷昏暗的灯光中,看着他有些畏缩的背影。
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