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涩一笑,摇了摇头没说话。
江艺大概看出了我和欢欢互相喜欢的情感,把我们当成情侣了。
可惜,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样。
我心头一动,想到江艺对中国传统文化涉猎极广而深,为什么不问问他算命这种事可信与否呢?
毕竟张神算这个人真的让我将信将疑。
说全然不信吧,这个老梆子有时候算得又挺准的说全然相信吧,这货有时候又不靠谱得很,差点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了。
这么能掐会算的,咋就算不到自己作死会有那么大一劫呢?
我想到这里,就向江艺问道:“对了,你怎么看待算命这种东西?”
江艺愣了一下,随后蹙起眉头,轻声道:“说不好。说信吧,有点封建迷信的意思。说不信吧,周易这本书被推崇到如此高度,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你知道推背图吗?”
我摇头,毫不避讳自己读书少见识少的弱点。
江艺倒也不意外,简单给我阐述了一下。推背图共有六十幅图像,每一幅图像下面附有谶语和“颂曰”律诗一首,讲述唐朝之后发生在历史上的主要事件。
关键是它预言的东西,按着时间推移在一一应验!
里面还包揽了“帝制时代共和时代大同时代”的历史发展走向,很明显前两个时代的变迁也是正确的,就是不知道未来第三个“天下大同”的说法会不会应验。
我听得瞠目结舌,第一次感觉“玄学”的可怕之处。感觉良久受到教育形成的世界观,受到了巨大冲击。
江艺倒是平静得很,微笑着说道:“推背图这样的书画,只有一副。”
言下之意,就是现代没有李淳风、袁天罡这样的道教牛人,大抵都是江湖骗子?
他想了想,又如此说道:“既然你问我这个问题,应该是有算命先生说了什么话,让你比较在意吧?”
眼看我点头,他又问道:“是福是祸?”
我叹了口气,苦笑道:“祸。”
江艺抿唇一笑道:“那就好办了。”
“先不管真假,防着点。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小心无大错不是吗?”
他的话简直宛如醍醐灌顶,让我瞬间有了想法。
“谢谢,受教了。”我由衷道谢。
我硬着头皮向欢欢借了笔钱,在和他们分别后,立即开始组织晚上的酒局。
这一刻我感觉脑子里无比清醒!
如果柳瑶真的像张远山说的一般是个,会给李华戴绿帽的话,那么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当这个女干夫?
除了胆量以外,还得和柳瑶有一定交集
想想让人挺不寒而栗的,只能祈祷是我多心了。
无论真假,我都决定试探一下楚相狂。
这事不开玩笑,如果楚相狂真是这种人渣的话,老子就是在与虎谋皮!
反正就是请他们吃喝一顿,如果是我多心的话,就当请兄弟几家吃顿饭,也好放宽心。要是真发现什么,那尼玛就得告诉李华,从长计议这事该怎么处理了。
我邀请楚相狂、李华、杜思成,说是哥几个好好聚聚。
他们都答应得干脆,只是楚相狂说现在是多事之秋外面不安全,提议就在他家。
我答应下来,又跟李华打电话交涉,问他柳瑶想不想去。
“大老爷们喝酒,叫她干嘛?”李华有点不解。
我随便找了个由头,想趁机再试探一下柳瑶,就故意说道:“妈的,嫂子就不是人吗?天天给你在家带孩子,还不能出来吃顿好的?”
李华说了声“也对”,然后去问了柳瑶,回答我说她会去的。
我心头微微一沉,便去购置酒水了。
据说楚相狂是海量、千杯不倒,并且柳瑶滴酒不沾。到时候我一装醉,家里只有他们两人。如果真有什么的话,这么久没做那事还能放过这个机会?
我觉得自己的想法挺罪恶的,甚至有种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
但随后我就觉得这种想法异常熟悉,草踏马的以前我不就是这么看待刘阳的?!
不行,知人知面不知心,老子还非得试试看了!
当天夜里,我、柳瑶、杜思成,一并去到了楚相狂家里。
楚相狂倒是弄得挺妥帖的,摆了满满一大桌子菜,还放了条天子传奇香烟。
席间倒是推杯换盏不亦乐乎的样子,我一直在悄悄观察柳瑶和楚相狂,也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一切都很正常的样子。
我笑呵呵地敬了楚相狂一杯,随后问道:“楚哥,你也这个年纪了,咋不结婚呢?”
楚相狂喝完杯中酒,笑眯眯地说道:“没李华那个福气啊。都嫌弃我是刀口舔血的人,不愿意担惊受怕,生怕哪天就跟着我命赴黄泉了。”
李华和杜思成急忙打圆场,说些漂亮话:“楚哥要女人,那不得是大把大把地随便挑?”
“是啊,说白了还是楚哥挑剔,又不想连累别人。”
柳瑶就在一旁笑,眼带桃花,漂亮得要死,看得人心神摇曳。
张神算至少有一点是对的。虽然他瞎,但柳瑶真的是穿着整齐也会让男人心头一荡那种存在。
桃花眼、杨柳腰,一颦一笑、一步一顿,都会让人觉得风情万种。
酒越喝越厉害,杜思成这个斯文败类率先顶不住了,摆手说不能再喝了。
但酒桌上从来不缺劝酒的人,都不需要我,李华和楚相狂就哈哈笑着强行把他灌倒了。
我也觉得头昏脑涨,知道再喝我就得真醉了,干脆借着酒意咕哝一句“我趴会”,然后假装一头醉倒趴在桌上,人事不省。
随后便是李华和楚相狂的对拼,毫无悬念,李华也被放倒了。
柳瑶摇了摇李华,柔柔地喊了几声,除了鼾声没有任何反应。
楚相狂也叫了我和杜思成,依旧没有任何回答。
我的一颗心悬了起来,等待着真相的揭露。
这个时候,我听到了楚相狂带着笑意的声音:“瑶瑶,过来。”
瑶瑶?
叫尼玛这么亲密?!
我感觉脑子里“轰”的炸响一道惊雷,一片空白。
有种极端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