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柯手放在背后……许璇说过,她喜欢自己身上干干净净的薄荷气息。可是现在的自己指缝里应该满是烟草味。她该不喜欢的。
她喜欢他身上的明媚少年气,可就是这该死的少年气,让他和她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莫凡柯的手指甲狠狠的掐进掌心,不疼,只是需要这克制自己的冲动。
她没有看自己,擦肩而过的时候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
莫凡柯停滞呼吸,他期待她叫自己,他又害怕她喊自己的名字自己克制不住。
傅慕斯嗤笑了一声,莫凡柯这才回过神,她们已经走远了。
“进去吧?人应该也差不多到齐了。”傅慕斯拍了拍莫凡柯的肩膀。
“嗯。”莫凡柯跟着老大进去。
傅慕斯到的时候,曲萘已经开吃了,本来就已经点好餐了。就等人到齐了,曲萘坐下就开始吃,嘴里塞的满满当当。还不时的和许璇说着什么,从许璇忍俊不禁的表情来看,曲萘说的应该是些轻松的话题?还是只是想要逗许璇高兴?
傅慕斯坐在曲萘的对面,这家日料店铺装潢风格与日本差不多,都是低桌椅和榻榻米。
曲萘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看傅慕斯,傅慕斯苦笑,这丫头真难懂。
“阿柯,坐我这。”傅慕斯招手示意莫凡柯坐下。
一听见傅慕斯叫的人好像是莫凡柯,曲萘一下子来了精神,自己明显也能感觉到身边的许璇也为之一振。
曲萘顾不得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连忙放下筷子,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傅慕斯……旁边。
傅慕斯又想到曲萘给自己发的那些消息,心情很不好。“吃。”傅慕斯夹了一块生鱼片给莫凡柯放到面前的盘子里。
莫凡柯下意识的胃抽搐了一下,“老大……我不吃生鱼片的。”
许璇在曲萘耳边自言自语的说,“他有胃病啊,不能吃生冷的。怎么办啊。”
曲萘皱眉,把嘴里的饭包嚼的飞快,微微起身,从莫凡柯的盘子里夹走生鱼片,嘴里还说着,“我喜欢吃,不介意给我吃吧?”
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曲萘竟然会从莫凡柯在盘子里夹走生鱼片。
尤其是坐的比较远的社长和其他社员们。他们只是看见了曲萘从莫凡柯的盘子里夹走生鱼片,但是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起因经过。
众人大吃一惊。社长马上站出来,生怕场面变得更加的难以控制。连忙的帮曲萘解围。“小千就这样,她经常从别人盘子里夹吃的,如有冒犯,多多担待!”社长连忙说。
本来傅慕斯就没有意料曲萘竟然会从莫凡柯在盘子里夹走生鱼片,这动作也未免太亲密了些。傅慕斯已然有些生气。但一听到那个配音社的社长欲盖弥彰的帮忙解释,气就更不打一出来。
什么意思?这小丫头经常同别人碗里夹东西吃吗?还是也从这个社长碗里夹过吃的?…
许璇也是大吃一惊,疯狂的在底下用手碰曲萘,“你疯了,你为什么要去他盘子里夹?”
“是你刚才说他有胃病,他自己也说不能吃生鱼片,我这不是为了他解围才夹过来吗?不然你以为我想!”曲萘没想到自己这一个小小的举动竟然引出这么多的事端,早知道就不多管闲事了。
“你听见了,原来你是这个打算啊。是我误会你了。”许璇也小声地回复着曲萘。
当事人莫凡柯更更更不知道这个人为什么要从自己盘子里夹走生鱼片?可他现在知道的是自己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界,前面是许璇。后面是老大。两方任何一方自己都解释不清楚。
大家都无心在吃饭,曲萘看着没有人在说话了,想着也不能浪费,而且莫凡柯刚刚坐下,面前的盘子都还是干净的,筷子也没有用过。所以干脆又把刚才那块生鱼片夹起来,要往嘴里送。
傅慕斯及时出声阻止。“别吃了。”
曲萘张大嘴巴却什么都没有吃到,只能尴尬的把筷子放下。
“生鱼片可能会有细菌或寄生虫,这种生的海鲜还是少吃比较好。”傅慕斯看着众人都看上自己又出口说道。
莫凡柯才不相信是这么简单的原因呢,那刚刚给自己吃是什么意思?明明就是因为不想让她吃从别的男人盘子里夹走的东西!
自己是个男人,简直不要太了解自己家老大的脾性了。
曲萘有点委屈,把生鱼片狠狠的摔在自己的盘子里。干脆放下筷子也不吃了。
傅慕斯看到这样在想刚才是不是自己说话说的有点重?反正自己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把这家日料餐厅定为聚会地点的陈逸好好扯过来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许璇连忙夹了几块寿司放进了曲萘在自己盘子里。“吃吧,咱不吃那个了。”
曲萘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众人哪还有心情吃饭啊?许璇看着大家都始终着这边的动静。忍不住小声的对曲萘说“大家都看着你呢,这好不容易出来一趟聚会,别因为一点小事弄得很不愉快,行吗?回家未来一个星期我做饭行吗?”
“成交。”曲萘一听筹码马上拿起筷子夹起寿司,往嘴里放。
众人:……真的是越来越搞不懂了,看不清局势了。
傅慕斯也是有点意外,刚刚这小丫头气的还鼓鼓的,怎么看那个小朋友在她面前说了两句什么话,就不生气了?
改天一定要向她那个朋友好好讨教讨教。
陈逸尽量的在角落里减少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按照老大的性格,一定回头会找自己订餐厅的事情。
说实话,订日料餐厅也是出于他的私心,也想给大家看一看他们工作室的经济实力和品位。
果不其然。陈逸偷偷抬头看向老大方向的时候。老大倒是没有注意到自己,倒是莫凡柯冲着自己又是摇头,又是叹息。
这下可真是完了。陈逸心里一凉。
曲萘吃了太多的寿司,一下子就容易填饱肚子。所以干脆后面就吃不动了,坐在那儿小口小口的喝着杯子里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