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凌峰嘴角处咧出一丝喜悦,他要以一个二阶中段弟子的身份,打出一计二阶巅峰弟子的拳头,而所要用的,正是刚才方想出手时,那种先直击,后侧击的拳头。
“阮籍,你以为亮出你的乌龟壳,便可以防住我的进攻吗?接招!”
凌峰豁然出手,在前半段路程中,他的拳背上并没有青光显现,前半段路程过后,由于青渊雷元的萦绕,他的拳背上已经显现出了像方想出拳时一样的光芒。
“什么,这小子居然也能打出青云拳的芒劲,难道他的实力,居然不似我们想的这么弱?”
“可他还是出现了战策失误,阮籍的防守刚才大家都已经见识过了,这样直接的出拳,根本破坏不了阮籍的防御!”
“我看不过是花拳绣腿,方想师兄才能打出青云拳的黏劲,他这青芒,恐怕只是劲道够了,却并没有方想师兄那般的实效!”
在众人的议论声中,阮籍露出了蔑视的目光,他觉得凌峰眼角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一定会将他打败的光华很可笑。
刚才面对机括队长宁有才的时候,宁有才所放出的招式,比凌峰要华丽多了,他不也一样一样,全都化解了吗?对面一个才二阶六级的小子何德何能,居然觉得能够吃定了他?
如此想着,他的身体忽如水蛇一般,朝旁微侧!
他很轻易便躲过了凌峰拳头的直击,甚至还心中暗自揣度了一下,是不是要右手探出,抓住凌峰的手腕将凌峰带出。
他觉得他完全可以应对凌峰的任何攻势。
可事与愿违,当他正悠闲地闪避着身体,心绪尚在继续躲闪与反守为攻之间摇摆不定之时,凌峰的拳头却是像树叶跟着秋风一般,扫荡在了他的腰侧!
“什么,凌峰的拳背上居然也有黏劲吗?”
“他怎么如此奸险,借着这么近距离的黏劲打出闪拳,阮籍师兄根本没办法化解!”
“这一下肯定该激怒阮籍了,这样也好,阮籍被激怒,这场战斗就会有看头了!”
众人惊愕着,觉得阮籍会被凌峰击中,却没有任何人认为阮籍会被凌峰一举击飞出石台。
确实,刚才在方想和凌峰的战斗中,方想也击中了凌峰,但凌峰却依然只是飘出了一段距离,而没有飘出石台之外。
可惜凌峰的目标,却不只是将阮籍击中而已!
青渊雷力暴发,凌峰恍如听到了体内血液荒兽的怒吼,要将这眼前抵挡自己,小瞧自己的阻碍击碎!
阮籍在他发狂的视线中飞了起来,就像一颗被弹弓射出的石头。
阮籍他也还觉得,自己只是暂时输了第一招,不会被凌峰击飞得太远,可当他下意识低头张望时,他却发现自己离石台已远,甚至转瞬之间,居然已经飘飞到了那些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的,众弟子的头顶之上。
“啊!”“小心!”“砰”
叽喳的声音终于不再感慨那些有的没的,而是惊慌失措地朝旁闪躲,因为他们觉得一定不会输的阮籍,正像一个导弹般轰击向了他们所处的位置。
最后阮籍撞倒在地,发出剧烈的“砰”响,他周围的弟子们,甚至感觉整个地面都仿佛摇晃了一下。
“阮籍飞出石台,凌峰获胜,晋级至决赛轮!”李诗文适时举起石手,宣布了本轮的战绩。
没有大家所认为的长时间攻防,也没有像上一场的万年龟缩不败,乌龟改用了飞的出行方式,所以这一次的战斗,才会结束得这么迅速!
“不至于啊,明明阮籍的实力要高出凌峰两级,怎么可能被他那么轻易就击飞出去了呢?”
“刚才是一招,现在又是一招!”
“这凌峰的运气,也着实是太逆天了,很明显这并不是实力的对抗,而是阮籍师兄,根本就没有做好准备!”
“这小子的运气太好,阮籍居然一个不备,被他给偷袭成功了,看来只有俏儿师姐和谢闰才能收拾他!”
大家感慨万千着,依旧觉得那是一种偶然,他们觉得阮籍之所以被击飞,并不是凌峰的力量超过阮籍太多,而只是阮籍的防守有所保留,被居然能打出黏力闪拳的凌峰钻了空子。
直到人群中一个女弟子大声嚷起:“萧导,不好了,阮籍师兄的嘴巴正在吐白沫!”
听着这声音,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凌峰拳力之重。
“什么,居然被打得吐白沫了!这还是以防守见长的阮籍吗?”
“他不会就这样被打死吧?好恐怖的跛子凌!”
“俏儿师姐,你快快打败谢闰,再收拾这凶残的跛子凌!”
大家不知不觉之间,竟是给凌峰起了个跛子凌的外号,并吆喝着为声望最高的秦俏儿助威。
“跛子凌就跛子凌吧,反正是自己胜了!”凌峰如此想着,下意识地望向自己的右拳。
刚才那一拳下去的时候,他并没有想过要将对方打得受重伤吐白沫,所以此刻他的心中甚是狐疑,莫非自己的拳头,真到了那种可以一举将对方击成重伤的地步。
好在那名女弟子大声嚷叫之后,阮籍又颤巍巍地爬起来了
只是他这爬起的姿态极不对劲,不仅浑身像吃了毒药一般不停地痉挛,白沫犹在的嘴角边上,还溢出了鲜血。
瞧阮籍这样的表情,凌峰下意识地觉得麻烦就大了!
他眉头紧皱,心中不禁想,莫不是阮籍体内,有什么猝发性的恶疾,自己这一拳打下去把那种恶疾引发了,才造成了这么重的伤害?
就在他困惑的时候,阮籍的手指很指向了石台之上,眼中尽是愤恨与不甘。
可让凌峰有些困惑的是,如果真是和自己打出的那一拳有绝对关系,那么阮籍便应该是一直指着自己才对,但天旋地转中的阮籍不知为何,竟是挪动着步伐绕过他,手指下意识地指向距凌峰身侧不远处的地方
石台之上,就只有几位导师和准备下一场比试的两名弟子秦俏儿和谢闰,凌峰的眉头依旧紧皱,心想这些人都和阮籍此刻的突发状况,似乎并没有任何的关系,难道真的是自己发力太狠,然后阮籍因为神智不清所以指错了方向,罪魁祸首仍然还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