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秦俏儿的话,赵恪眼角寒芒闪动,将视线朝殷无命那边微微一撇!
殷无命乃是赵恪的守护者,观其二人神色,便可知关系非同一般,此刻赵恪眼神一使,殷无命便已知赵恪心中所想,是要拿天空中的少女出气了。
“找死!”殷无命出声,身体豁然飞升,右掌内凝出黑色旋风,朝半空中的秦俏儿疾射而去。
天空之中凌峰下意识地皱起眉头,殷无命出手强横,瞧他那霸道之气,此刻一击,竟是似乎已不止三阶,而是比一般的四阶金丹境还要强横!
秦俏儿的底细凌峰心里清楚得很,她虽有七阶n在身,但却仍处于起步阶段,要想硬扛下这拳头,根本就不可能。
此刻千人瞩目,打秦俏儿的脸,便是打他凌峰与整个帅哥靓妹队的脸,凌峰手中雷元顿凝,无论如何在此一刻,他都绝不能让这殷无命伤秦俏儿半分!
而就在凌峰准备拼尽全力,与殷无命硬扛一计之时,从凤雏区内又猛地响起一声裂叫!
是凤雏区首席药炼台上的疾牧出手了,此刻疾牧正右手指天,眼露杀伐之气!
天下皇权固然巍峨,但东坤世界亦有少数豪强,并不十分将皇权看在眼里。
这里毕竟是修真者的世界,武炼者的天堂,常年体魄修炼,内劲真元步步拔升的同时,也早已经养出了一批桀骜不驯的东坤狂客。
譬如三大神剑中的快剑疾辛,便是并不怎么服人皇管束的江湖豪客的代表。
刚才赵恪用白龙玉扇破掉了疾牧的一息杀念,且出口羞其“雕虫小技”,身为疾辛传人的疾牧,自是不甘于心,有所不甘,便要伺机而报,这是小气,也是江湖人的快意恩仇!
风裂声中,一柄青色光剑幻影,如跨越时空般,豁然扎向天空中殷无命的腑侧。
这是快剑疾辛的意剑之术,其门下弟子,不仅有真剑在手,更有意剑在身,此意剑虽为光形,但实力却不可小觑。
感念到杀意朝自己磅礴而至,殷无命下意识地收手,嘴巴微张着,右手原本准备击向秦俏儿的黑色元力漩,赶紧化为风盾,拦截向疾牧杀来的意剑前方。
疾牧可不是一般弟子,既出手那威力便不会弱,意剑上杀力涌动,殷无命仓促抵挡,已是感觉有些吃力
殷无命之心念,全都关注在疾牧的意剑上,又怎会注意到天空中凝聚起雷元的凌峰?
凌峰霸性微绽,他可不管殷无命是谁,只知此人想揍他的俏儿师姐,此刻正有机可乘,他怎会放过!
“嘣!”
一声骨响,凌峰挣脱三位妹子的束缚,挟带强横元力,一拳轰击在豪无准备的殷无命左脸颊上,将殷无命从天空中,直接揍落到地面,待到殷无命挣起身来时,那脸颊早已肿起了一大块。
而凌峰本人,也已经很潇洒地飘落到地面,并开始朝自己该去的虫雏区炼药台奔,奔走中还没忘交待一句:“兄台你没本事,便不要偷袭女孩子啦”
望此一幕,在地面上本来还闲庭信步、指点江山的赵恪,早已经气得脸都绿了。
他带来的人,而且还是舅舅家的表兄,居然在他眼皮底下就这么给人揍了,他脸不气得发绿才怪。
也不待殷无命还手,他身体骤然欺近,便要朝凌峰发动进攻。
可从凤雏区首席炼药台上,却又立即飞出六柄意念,朝着他浑身要害攻杀不迨。
今日的疾牧,偏偏与他扛上了!
“疾牧,你什么意思,给我让开!”
“什么什么意思?赵恪,你刚才说我爱慕虚荣,又贬师尊传我的元杀之气为雕虫小技,我怀恨在心,自是要向你讨教一番!”
“疾牧,今日乃是新丹盛会,要比也是在赛场之上,你先让开,等我教训完这家伙再说!”
“嗬,我偏不让,我就是要你蒙羞参战!”
两个人针锋相对着,凌峰则趁机跑向了虫雏区药炼台。
等到殷无命喘口气缓过来时,凌峰已经跑到了廖文庆所处的药台旁边。
廖文庆居虫雏区三号药炼台上,此刻正张开口朝凌峰喊:“你是最后面的十号药炼台,药炼台上有屏蔽装置,你一进入后赶紧把屏幕装置打开,外人就干扰不到你了!”
兄弟就是兄弟,同队的就是同队的,这时候廖文庆也知道凌峰惹了皇宫来的人,但他依旧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
凌峰朝着廖文庆咧嘴兹牙,他感觉今日的登场太帅了,他很期待这一次新丹会的比赛。
而不待他“逃”回自己的药炼台,他便已经没有必要跑那么快了,因为当他快跑到自己的药炼台时,空间中孳生出了一种禁制之力。
“够了,皆为同门学艺,理当相互谦恭,今日乃新丹盛会,一切旁枝杂念,都先抛却不论吧!”
一个看起来三十几岁,头上扎着高髻,面色亲和而庄严的青袍药姑,边很淡然地说着,边从虚天之中徐徐降下。
在她的身侧,还有一位浑身充满灵性的岁少年,亦是随她款款而落。
其二人一至,疾牧的数柄意剑便消弥于无形,而意欲向前攻杀的赵恪与殷无命,也全都被禁制拦住,休想再朝前冲出半寸。
凌峰不认识那药姑是谁,但却很清楚跟他来的岁男童身份,此男童正是仙霞岭上,他所遇见过的青云门掌门张玄渊之子青缺。
他有些疑惑,这个传闻出生之前曾有天象显世的男童,为何不好好待在上三天那么令人羡慕的地方,却时常跑到下三天来玩呢?
而且,当他注意到青缺的时候,那青缺居然还调皮地朝他眨了一下左眼,并朝他竖起了大拇指,那古灵精怪的表情,就像是对方还记得他,并且对他令眼相看似的。
“这个青缺,不会是为了我才会来这里观看赛事的吧?他对我,为什么会有一种特殊的亲近呢?难道在仙霞岭之前,他真的与我见过面吗?”
凌峰止不住想起初次见青缺时,青缺硬说早在以前就已经见过面之类的话,想着这些话,凌峰止不住升起诸多的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