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两辆跑车一个漂移在两女子后面停下。
“莹姐,虹姐,谁TM不长眼,竟敢撞你们。”一个染着一头红毛穿着一身骚包红的西装,拿着一根手腕粗的铁棒,嘴里嚼着口香糖,他嘴角微勾,不怀好意的看着晚柠他们。
“就是,在这京都,谁人不是见了咱莹姐,虹姐绕路走,这两人看来留着眼睛也没用了。”一个穿着一身黑的西装,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一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素。
两车上接着下来几个同样手里拿着棍子的男子。
一看这些人的穿着打扮就知道是混混了。
晚柠抬了抬眼皮,她拍拍慌恐不安的乐乐,拿出手机,拍了张照后,接着打了个电话:“喂,公安局吗?这里有人碰瓷,持刀棍打人。”
“哈哈,报警?”红毛呸的把口香糖吐掉,扛着棍,走过去扶着莹姐,“要不要多报几次,在我的地盘竟然报警,看谁敢出警。”
他得瑟的哼哼,不以为然的嘲讽着。
其他人都冷眼嘲讽的看着,一点都不怕晚柠报警。
嘟,嘟,嘟。
一阵阵孙悟空飞天的铃声响起。
“你手机。”莹姐踢了踢红毛,不耐烦道。
红毛撇撇嘴,哪个不长眼的,竟这时候打电话。
他拿出手机一看,脸色一变,手放嘴唇上,嘘了下,叫大家安静。
“喂,爸这么晚你找我有什么事吗?”红毛站得笔直,打起精神道。
前前后后通话三十秒,红毛拿着手机,打开扩音,小心翼翼的递给晚柠。
战战兢兢道:“姐姐,我爸叫让您接电话。”
晚柠漫不经心的扫了他一眼,也没拿手机,轻飘飘道:“老王这么忙啊,要不要我帮你管管两小孩,打九折。”
“姐,姑奶奶,我不忙,不忙,一点都不忙。”老王惊慌道,“您老等着,我马上就到,马上就到,我亲自管他们,他们这混小子哪敢麻烦您?”
电话那边传来车起动声。
红毛和莹姐俩人双脚一软,立马跪在晚柠面前。
莹姐和虹姐的酒也醒了,其他人立马转身上车,咻的开车就跑了。
现场只剩下晚柠,乐乐,红毛和莹姐,虹姐五人。
虹姐虽然没跪,但也吓得脸色苍白,腿直发抖。
晚柠冷冷的笑了笑:“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齐国先齐家,老王你对得起身上的衣服吗?”
晚柠话落转身上了驾驶座,叫乐乐上了后座,就离开了。
红毛他们松了口气,以为没事了。
手机里传来冷冷的话语:“两个选择,七月参军或到训练营。”
老王的车停在他们的对面,他双手紧紧的握着方向盘,脸色苍白,一身冷汗,如果仔细看还能看到他发抖的身体和双手。
一身居家服已湿透。
“爸,爸,我,我两个都不选。”莹姐红着眼,撒娇道。
“不选也可以,以后别踏我老王门口。”老王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一双儿女在外面有所胡闹,但也是不伤大雅,所以一直不管。
今天一看才知道,这哪能是胡闹,简直是祸害啊。
红毛刚张嘴,一听这话立马闭嘴了。
晚柠他们到郊区已经四点半左右了。
到地方,晚柠就让乐乐回去。
路风路是一个老城区,这里住的都是些普通老百姓,早出晚归为一日三餐不停奔波的劳碌人。
六月的天亮得快,天边已泛白,温度却是刚好,清晨的空气沁人心脾,晚柠深吸了几下,还是郊外的空气好,没被污染得那么严重。
晚柠按着记忆中的线路,沿着破旧的青石板,七转八拐来到路风路28号楼下,从包里拿出十年前的门卡,嘀,大门开发。
晚柠微讶,没想到这手里的门卡还能用。
推门进去,保安室的老大爷,在旁边打着太极,运动着。
他只是看了眼晚柠,就挥手让她走了。
晚柠走到四栋,沿着老旧的楼梯,慢慢的爬到最高层,十楼,在1102房停下,敲了敲门。
层里传来屋里乒乓呯呯的。
“来了,来了。”一个中年妇女白云飞声音喊道,“小治开门去。”
“咔嚓,吱呀。”老旧的铁门打开了。
“啊,啊,妈妈,姐…小治激动的话也说不利落了。
“臭小子,小声点,吵到别人睡觉呢!”女子微怒道。
“谁啊,你这么激动。”中年妇人擦了擦手,从厨房探出头。
“小姨,我啊。”晚柠推门进去,顺手把门关起来。
“啊!”中年妇人愣住了,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小柠啊,小柠啊。”
她双手在围裙擦了又擦,激动的跑过去,双手抓住她的肩,一脸不敢置信的盯着她。
“是我啊。”晚柠眼底带笑,嘴角弯弯,“不是我还是谁呢?”
“妈,妈,是姐,是姐。”小治双眼发光的盯着晚柠,双手紧紧的揣着衣服。
他看了看自己的家,有些窘迫,又有些局促不安。
“你们又准备出摊了。”
晚柠挑挑眉,看着客厅摆着大包小袋各种各样的早点,粉。
小姨双手在晚柠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抱着她:“我的小柠长肉了,长高了,真好,真好。”
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
“小姨我饿了,想吃鸡蛋面。”晚柠抱抱她,帮她把眼泪擦干,撒娇道。
“好,好,小治帮你姐姐倒杯水,你先坐会,小姨这就去做。”小姨把眼泪一擦,转身就进感厨房了。
“小姨,不用这么麻烦,咱们到摊上你再做吧。”晚柠摊着小车,反正只要十来分钟。
小姨不愿意,她呆在厨房就动手。
晚柠向小治使了个眼色。
“妈,姐她这是想去看日出。”小治立马收到,“桥头的位置最好,咱们得赶紧去占位。”
他转身进厨房提着一桶调料出来。
“好,好。”小姨听到看日出,立马主手,过来收拾着东西并催促小治快点。
小姨名叫清艳,四十五岁左右,小治跟他妈姓清,读高三。
在他三岁的时候爸妈就离婚了,他爸不要他,清艳一手把他带大。
小治他也懂事,从小不怎么要小姨操心。
小姨本来是一家公立学校的财务,她平时下班或者周六日都会出去摆摊补怗家用。
小姨是她好姐妹清榆的亲姨。
十年前,她十五岁,清榆十七岁两人被派到京城出任务,谁知她们刚到一星期就通知任务取消,并且还叫他们暂时不用回去,等通知再回去。
于是两人就打算在京城玩玩。
有一天两人玩着玩着饿了,就到小姨摊上点了些吃的,吃完又没现金,身上只有卡,最后小姨不收他们的钱。
从那之后,他们两人几乎每天都去哪里吃,有一次清榆吃着一道叫松子鱼的菜,她吃着吃着突然哭起来了。